爱唱歌的人当上了歌手,手巧的人当上了裁缝,爱大光圈的人成为了摄影师,而他夏思源,成为了一个舞者。
不是四处走xue,不是夜场小弟,不再候场时躲在角落抓紧时间吃盒饭,而是一个真正拥有艺人身份的舞者。
只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度桉宇,还有谁能如此完全明白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视舞蹈为生命,钱,不允许自己放弃,诡异的自尊心,极力争取……
生命中的一切都有它自己的守衡定律,以前自己守护豆豆,现在换成被豆豆守护,在一开始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情况下,一切就像在做梦。
就像此刻,怀里有牵挂,从此有家,不再四处流浪。
几次争吵,几次嫌弃,又几次犯二想赶他走,差点又弄丢了他,不过好像还好,在这个梦里他夏思源醒得更早些,他比豆豆先一步找到了对方。
“桉宇。”夏思源唤了一声,接着又沉默了。
该说些什么好,这一场大病,让怀里人的又比先前瘦了不少,隔着毛衣都能感觉肩膀的骨头这儿被硌得有些疼,自己从没有照顾好他,他跟着自己的这段时间里,有一餐没一餐,从没吃过一顿好的,有时还要自己做饭烧菜,再静静等着他回来吃。
刚才桉宇激动着一定要自己签下合同时的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本来因为病态而没有血色的小脸却涨得通红,现在想起来让夏思源心里很难受,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一些,下巴正好搁到了他的头顶上,碰到鼻尖的头发香香的,这香味让夏思源着迷,一闻再闻,恨不得能把他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夏思源脑子里想着这个,幸福得笑开:“我说我们俩,不如合二为一算了,你住到我身体里,我上哪儿都带着你,我们就谁也别离开谁了。”
夏思源说笑,可是度桉宇却当真了。
他低头把自己从头到脚看了个遍,把手圈成个正方形,然后朝着夏思源肚子这儿比划:“要,缩到这样,才可以住进去。”
“怎么缩呢?”
度桉宇立马蹲下把自己抱成团:“看,这样就可以。”
夏思源童心大起,也蹲下身,紧跟着问:“那不如从我肚子这儿开个洞好不好?”
“不行,可以从嘴里,钻进去,像这样,啊呜。”
装作努力吃东西的样子,再把拳头作势要塞进嘴里鼓出一大块。
“哈哈哈!”夏思源笑得倒到地上,又拍手又打滚,他的豆豆,真的很可爱!
度桉宇看着夏思源笑得这么开心,眨了眨眼睛,也跟着呵呵地笑了,可是地上很冷,他把夏思源从地上拉起来,帮他拍身上的灰,就算人又被抱住,他还是只冲着夏思源笑,眼角弯成了月芽状,嘴唇的形状好看极了。
夕阳的橙光照在他脸上,好像整个人都渡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夏思源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呆呆的注视,什么时候他们变成了正面拥抱?桉宇居然还是完全自然的样子,他有些犯晕。
“桉宇。”再次开口的时候,夏思源的嗓子已经变得有些沙哑。
看面前的人表情变了,桉宇也不笑了:“啊?”
“你之前说你喜欢我?”
“喜欢。”
深一口气,用手掌托住度桉宇的脸颊,病愈后的眼睛还是有些无神,可是这副好看的眼睛依旧很容易地就让自己沉沦了:“真的喜欢?”
度桉宇式的深思,代表他在很认真的想问题,想了一会儿后再很认真的回答:“真的喜欢。”
浑身都暖,那种空气中温度被升高的感觉又来了,四周那么安静,夏思源感觉自己仿佛被下了蛊惑,那股无形的力量,又在把他往看不见底的深渊里拉。
他们俩从小一起被严格的教条捆绑,可是此时,却无法再隐藏自己的心。
太久了……
“度小子,我现在要吻你。”唇与唇之间被逼近了距离,“如果你不喜欢,就推开。”
太阳西落,街边的路灯纷纷亮起,这夜与这景,一样的美丽。
两瓣唇碰上的时候,度桉宇闭上了眼睛,什么是吻?他不明白,他只知道现在的脑子轰的一下空白了,有陌生的情感还来不及去体会,心脏已加速跳到隐隐作痛。
夏思源单手捏住桉度宇的下巴,把他的头压在墙上固定住,轻啄一下,舌尖绕着诱人的唇廓扫过一圈,然后将吻深入了。
嘴被撬开,夏思源挑开了度桉宇的齿,灵巧的前进,逮到充桉宇的小舌将他吸入口中,摩挲他的香甜。
“唔……”怀里的人轻yin。
度桉宇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只觉全身的血ye像是都倒流了,身体酥麻了,一直蔓延到指尖,好像整个人轻飘飘了起来。
身体好软,一个劲地向下滑,他有些害怕,度桉宇下意识想抓住夏思源的衣领,却被夏思源稳稳托住了腰。
小人的口里还有一些喷剂后残留的药香,凉凉的,和自己的火热成了反比,夏思源沦陷得越发无边,想用自己的滚烫来抚平度桉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