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橙的祈天灯飞过高高的屋檐,像是某种信号一般,整个晋南四面八方陆陆续续升起无数小型明灯,如繁星密布,照亮了整个晋南城。
昭昭天灯如梦如幻,缓缓飘上夜空,城中民众抬头仰望,或惊叹或赞美,有情人相拥低语,许下誓言,一家三口紧紧相伴,其乐融融。
天灯飞远散落,这时,城中各个角落不约而同的乍然窜起流光,砰的一声,无数烟花在半空中灿烂盛开。
接二连三,源源不断,霎时整个天空亮如白昼。
“如此盛景,实在少见。”金自乐感叹一声,转过头要和同行的人说话,然却见本该站在右手边的范柯,不知何时混进了人群中,与一个紫衣女子调情逗乐。
顿时他啐了一口,嘴上还嫌弃道:“老范见着女人就走不动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话说透审发觉什么不对,随后扭头往孟呈的位置看去。
那人面朝的方向与大家不尽相同,凝神不语的瞧着高台,闪烁的火光在冷峻的脸上明明灭灭,分明身处闹市,却莫名与周围环境清晰的分割了开。
金自乐有些愣住,虽然孟呈平时也差不多是这样,可他怎么觉得今日的人格外有些情绪外露,不怎么开心似的。
他顺着孟呈的视线看过去,也是不理解的皱了皱眉。
若是自己没有认错,那台上与人订婚的女子该是姚掌门,可旁边的男子是谁,和上次沄城的那个分明不是同一人。
不过困惑归困惑,这毕竟是他人私事,与他又有何g。
只是没想到姚掌门与魏氏商行老板是这种关系,怪不得珍藏版的书说有就能有,说送就送。
承了这么一个人情,如今偶遇对方大喜,若不顺道去祝贺一番,情理上总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孟兄弟,那是姚掌门哎,咱们要不备份礼,去祝贺祝贺。”金自乐忽略掉孟呈刚刚那点儿细微末节的怪异,认真的提议道。
对方闻言撤回目光,静静看了过来,天上烟花已经落尽,光线暗下去导致金自乐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只清晰听见孟呈的声音这般回答。
“理应如此。”
所有活动结束后,姚杏杏随魏霖川回到他的宅院,虽然今日所有事都是魏霖川在安排,可一整套流程下来,她仍累的一步路也不想走。
马车在门口停下,她便朝男人伸出双手,理所当然的说:“背我回去。”
本打算扶她下来的魏霖川无奈似的一笑,倾身直接将人抱进怀中,转身大步朝府内走去。
还在回去的路上,两人便不知不觉吻在了一起,一个极力仰头,一个低着头,低头那个还要分心看路,等入了房中,一脚把门带上。
魏霖川将姚杏杏往桌上放稳,凑上去准备专心亲一亲,可这时却被对方一手推开。
她略带嫌弃皱眉:“要先洗澡,一身的汗。”
魏霖川轻蹭她的额头,浑浊的吐息尽数铺到她面上,搭在腰间的手指飞快褪她衣服,沙哑的声线暧昧低缓道:“我帮你。”
姚杏杏两手紧拽着就快被他脱完的衣服,摇头不同意,本来自己洗只需半刻钟,他来帮忙,得洗上一个时辰不可。
一个翻身跳下桌,把松松垮垮垂下的腰带抽下来,丢去魏霖川怀中,往浴室走,“我自己洗快一点。”
见她坚持,魏霖川只好深吸几口气,暂时压制下那些蠢蠢欲动的想法,将她的腰带叠好放在桌面,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反正冲动的劲儿压都压住了,再等她吃个饭也无妨,不然等会儿折腾到一半喊饿,自己究竟是停还是不停好?
晚上不是应酬就是活动,姚杏杏确实有些饿了,便同意他的建议。
于是一人卸下身上的东西去洗漱,另一人则出了门。
浴室中,姚杏杏趁魏霖川不在,偷偷给涂山晋发了传音。
因为之前的承诺,再加上这几日魏霖川基本十二个时辰守在身边,她根本没有单独的时间去联系他。
现在得了机会,自然要赶紧发条信息过去安抚一番,今日订婚的事还需先瞒着,不然涂山晋知道了,还不知会醋成什么样。
姚杏杏的传音刚发出去,就听见魏霖川开门进来的声音,她紧张的心口一提,做贼心虚的弄出水声,故意大声问他。
“这么快回来了?我还没洗好呢。”
进门的魏霖川将浓汤和点心放去桌上,随后走到梳妆台前,收拾她洗澡时卸下来的衣服首饰,神色淡淡的接话,“不急,你慢慢洗。”
梳妆台上堆放的钗子首饰多且乱,魏霖川耐心的一件件将其区分放好,最后还剩一块玄色令牌没有去处。
令牌T积不大,挂在腰间和普通的玉差不多大小,上面刻着奇异的花纹和妖文交织,字痕间隐约泛着微弱的光芒。
他大概猜得到这是哪里来的东西,与妖族有关,非涂山晋莫属。
魏霖川将东西重新放下,只当作不知,既然决定容忍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