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cCarthy盯着关上的门好几秒,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我一直说,聪明才是最极致的性感。”
心知McCarthy是来谈公事的,Hayes只是静静地等着对方切入正题,没想到McCarthy仍然没有进入工作状态,“刚刚那姑娘叫什么?”
Hayes默默叹了口气,知道McCarthy是那种不满足好奇心就不会说正事的人,“Lilia,哥lun比亚大学毕业,三个月前进入情报组,中情局正式建立以后分配到我手下工作——我告诉你这么多,已经足够你把人家祖上哪一代移民新大陆都给扒出来了,不是吗?”
“话说她怎么知道我是‘长官’的?她以前见过我?对我一见钟情?”
Hayes翻翻眼睛打断了他过于活跃的思维,“她是能进出这个办公室级别最低的雇员,所以任何在这里出现的人都是她的长官。”
McCarthy倒是并不失望,“所以我刚刚说,聪明才是最极致的性感。”
Hayes开始有点不耐烦,伸出手,言简意赅,“资料,McCarthy部长。”
McCarthy长叹一口气,交出了手中的文件夹,“遵命……这是对第三次抓捕行动失败的详细过程和分析……”他看Hayes一本正经地翻看资料,脸上又浮现了坏笑,“话说,Tom Doss,‘勇猛’吗?”
Hayes抬头,也不气恼,反而回味无穷地微笑着,“你绝对想象不到的……就像攻城拔寨的斯巴达勇士,孔武有力、不眠不休……”
McCarthy自然是皮厚的,他不敢置信地盯着Hayes,“我才不信。如果是这样,你现在根本不可能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里。”
Hayes仍然保持着笑容,眼神却越发锋利起来。
心知自己有些过分,McCarthy心虚地摊摊手,“谁让你们一夜之间就把我们的海外情报网全拿去了,总得让我排遣一下悲愤之情吧?”
“我们真应该把你们的境内执法权一起拿走——不,直接把你们吞并得了,”Hayes意有所指地看着资料,“两个月三次行动,搞不定一个亡命天涯的苏联人?”
“笨是一种绝症,没救的,”McCarthy理亏地叹口气,“我甚至都指明了这是CIA的Hayes局长‘特别关注’的,结果他们出任务的时候倒没见得上心,反而失败以后有那么两个哥们眼眶都红了,就差给一家老小写遗书了——你想想你当年在FBI混了一年,留下了多可怕的名声。”
“或许你们招人时候的智力测试应该改革一下了,我当年用了四分之一的时间答完,为了照顾其他人的感情又趴着睡了一觉,在时间走了一半的时候才交的卷。”Hayes的关注点重新又集中到文件上,说得毫不留情。
“你们又好得了多少?”McCarthy终究有些不服气,“我可是听说那个手指的故事了,戴着学校的班级戒指去卧底?他是多想不开要找死啊?”
Hayes突然又抬了头,目光灼灼,McCarthy本以为他要生气了,没想到Hayes轻声说起话来,态度严肃:“人笨不可怕,人聪明了还坏,才可怕。我刚刚告诉你Lilia的信息,我也需要你礼尚往来,帮我查一个人。”
McCarthy明白事关重大,但在Hayes用手指蘸着杯子里的水,在桌上写下了Philip Allen的名字的时候,McCarthy还是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但两人相熟多年,McCarthy深知Hayes不会胡来,郑重地点了点头,以示自己会加以注意。
十一月底的一天,Hayes在晚上八点多回到家。
一般Doss都会在门口迎他,厨房里也会传来各种食物的香气。
然而这一天晚上,屋里格外安静,只有餐厅里亮着一盏孤灯。
Hayes本能地觉得有异,在公文包中摸出枪,在看到餐厅里的一幕的时候,顿时震惊了。
一把椅子上瘫着一个不省人事的人,额头肿了个大包,鼻梁有血,露在外面的皮肤也多处挫伤,被拧成一条的桌布牢牢绑着,而Doss右手抄着个平底锅,架势一看就是在看守这个人。
而让Hayes揪心的是,Doss的左臂上有一个不浅的刀口,已经被他自己用袖子扎住进行了简单处理。
“怎么回事?”
“这个人有问题,借口说是送包裹,没想到我一开门,他手上就拿了针一样的东西来对付我,跟他打了好大的一架,我把他制服了。我不知道你的工作电话,而且如果这个人有备而来潜入你的房子,背景一定不简单,我也不敢贸然报警。所以我就把他绑在这里,他一有恢复意识的迹象我就再把他敲晕,省得再弄出事来。”
Hayes小心翼翼地碰了碰Doss受伤的胳膊,心里交杂着心疼、骄傲和后怕,之后才想起来查看椅子上被绑着的这个人。
让他惊讶的是,撇去这个人满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