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尖叫声夹杂着哗哗水声往岸上涌,还有女生都吓哭了。
“吓死了……”
“真的有蛇!”
“妈呀,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蛇刚好游过杨星星身边,她直接吓哭了,“呜呜,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高志坚安慰她:“别哭别哭,蛇这不都被你吓跑了嘛。”
“滚你丫的,敢情被吓的不是你啊——啊哈哈,辛、辛宝宝,哈哈哈哈!”
杨星星正骂呢,一抬头看到辛朝阳被楼衡扛着跑回来,顿时破涕为笑,指着他们笑得说不出话来。
高志坚回头看了眼,给她拿纸巾,看她噙着眼泪的笑脸,好笑道:“又哭又笑的,神经病啊。”
他们这边动静闹得太大,都惊动了村民。
有人跑过来看情况,说:“不用怕,咱们这里的蛇没毒的,有毒的,牙也咬不到人。放心玩。”
女生们说什么也不肯再下水了。
高志坚几个跑回去捡了簸箕和水桶,也不大愿意待了。
村民看他们就捞着鱼苗三两只,就指点他们去水稻田里摸田螺,说:“这个时候,田螺肥,好吃嘞。你们就往我家田里去,昨天刚割了水稻,不怕坏庄稼。”
他给指了地方。
“谢谢叔叔!”
“谢谢伯伯!”
一通乱谢,少年少女们很快就收拾了被惊吓的心情,兴冲冲地转移了阵地。
下水田的时候,高志坚还吓唬杨星星:“这种地方有很多水蛭的,你小心待会儿腿□□,上面趴着一二三四五六只。噫,想想就吓死人了。”
杨星星被他形容的画面恶心到了,气得抬脚踹他,“你才一二三四五六呢!”
高志坚灵活地往旁边一躲,贱兮兮地说:“踢不着~”
杨星星气得追他,“别跑!”
王思远摸着一个大的,正想找高志坚炫耀呢,就见他和杨星星你跑一个我追一个,在那儿演“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尤其高志坚笑得跟个傻逼一样。
王思远一脑门问号,“什么情况???”
扭头,他又看见辛朝阳抬手擦汗,结果抹了一脸的泥巴。
楼衡用shi巾给他擦掉泥巴,让他小心点别弄到眼睛里了。
辛朝阳仰着白嫩嫩的脸蛋,朝他笑,“楼哥,你看我摸到了两个!”
他摊开手给楼衡看自己的战利品,楼衡换了手帕给他擦干净脸,夸他:“很厉害。”
哄孩子似得。
王思远确定是自己鼻子坏掉了,不然怎么闻什么,都觉得嗅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王初雪和姜辰欣不小心撞到了一块。
两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刚才都在看楼衡,才不自觉地走到了同一个地方。
王初雪冲她笑了笑,“班长,有摸到吗?”
姜辰欣说:“还没有呢。”
王初雪说:“我摸到了几个,那班长加油啊。”
姜辰欣笑笑,没说话。
辛朝阳正巧看见这一幕,伸脚点点楼衡的小腿,“楼哥,你看,像不像宫斗剧现场?眼神对上就是一场厮杀,刷刷刷。我离这么远都感觉到刀气了。”
“刀气?”
楼衡朝那边看了眼,就收回视线。
辛朝阳凑近了点,忍笑说:“笑里藏刀。”
楼衡忍俊不禁,把刚刚摸上来的一个田螺给他看,“要吗?”
“要要要!这个超大,King of the field snail,田螺之王非它莫属!楼哥,你怎么摸到的?”
辛朝阳拿过来,顿时把什么宫斗剧忘得一干二净。
这一上午,鱼没抓着几只,倒是摸了两大盆的田螺。
农家乐的老板娘教他们用盐水给田螺吐泥,说:“就这么放着吧,晚上就能吃了。”
辛朝阳拿相机给田螺拍视频,在取景框里看它们吐泥巴吐得欢,还问楼衡:“哥,它伸出来的是头,还是它的嘴啊?”
“头。田螺的厣、嘴巴、眼睛、触角都长在这里,壳子里面是内脏囊,还有脚。”
楼衡从盆里拿起一颗田螺,给他解说。
“那它——”
辛朝阳压低声音,“那它的繁殖器官也长在壳子里面吗?这……壳子是密封的吧?怎么生小田螺?”
“不是,”楼衡回答他,“田螺的繁育器官长在触角上。你看这只,就是雄螺。”
他给辛朝阳指了指触角上的生`殖`器,后者看得惊奇,说:“真方便,都不用脱裤子了。”
楼衡听得失笑,把手里的田螺放回去,说:“田螺孕期有一年那么长,在母体里长成小田螺才会生出来。生产的同时,母螺就会怀上二胎,来年三四月接着生,一直重复这个过程。”
辛朝阳惊叹:“都不用中场休息的?这也太厉害了吧!”
楼衡含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