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TM……
他在叭叭什么?
“你少给我装,”许斟被气得火冒三丈:“解释!为什么这样做?”
商祈不说话,伸手开了一盏小灯,他穿着柔软的睡衣靠在床头,偏长的发丝被他弄得有些乱,没有眼镜阻挡,那双会演戏的眸子按照他的心意露出恰到好处的无辜,让人明知是伪装也不忍心多加苛责。
灯一亮,许斟下意识往他那边瞥了一眼,顿时一口气卡在半截不上不下,差点憋死自己。
这算作弊!
“关灯!”
商祈是故意开的灯。
到现在,他基本能够确定心底的答案了。
想来也是,自己觉醒意识这么逆天的事情,位面法则的惩罚绝不可能只是抹消自己部分记忆这么简单。
太可恨了!竟然让自己认错人!
之前那么对他,这条破镜重圆之路,怕是更加艰难了。
商祈压下心中复杂情绪,顺势委屈:“你如果很讨厌我,我可以出去睡,你千万别生气,因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许斟狂抓头发:“啊啊啊别装了!你的霸总剧本呢?!给我捡回来!”
这几天都熟悉了商祈的真面目了,他今晚乍一露出这副模样,许斟说不出的煎熬,活脱脱被割裂成两半一样难受,一边早看透他这些伪装了,一边还沉溺在习惯中对他这副样子毫无抵抗力。
许斟恨不得让他变回去。
这种时候,谁先放弃谁就输了,商祈对自己的新人设游刃有余,上手十分熟练:
“你喜欢‘他’,却讨厌我,也对,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一样,对你来说我只是个认识几天的陌生人,你不喜欢我也很正常,我一开始对你态度还那么恶劣,你怪我吧,我不怨你。”
“行了行了,求求你别演了!我不问了,也不追究了,你让我睡觉吧。”
苍天!
许斟两条细胳膊搭在贵妃榻边缘,落下去一截,整张脸趴着死死埋进被子里。
还让不让人活了,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始作俑者!怎么搞得好像自己在欺负人似的。
关键都这样了自己还舍不得骂他!
太废物了!许斟骂自己。
腰上一沉,一阵天旋地转,许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连人带毯子一起卷到了地上。
商祈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过来的,两只胳膊牢牢圈着许斟把他从小榻拽进怀里。
贵妃榻有个脚板,不宽不窄刚好能容纳一个人,许斟被困在半空,只要他一动,必然会隔着商祈与踏板直接摔到地上去。
偏偏商祈护得紧,要掉不掉,许斟只能靠着他手臂的那点力气悬着,“你……”
商祈原本只想吓唬他一下,现在人在怀中,又不知足了,还想再逗逗他。
手臂收紧了些,商祈突然凑到许斟耳朵边,嘴唇擦过耳廓,低声轻唤:“哥哥。”
“轰——”
那么一个称呼,许斟脸上温度飙升,烫得能冒出烟来,说话都结巴了:“你、放开。”
商祈眼中笑意加深,动作越发过分,弄得许斟又痒又慌,他自己却肆无忌惮,一点不怕把人摔了的样子,“我以前不是这么叫你的吗?还是说,只有‘他’能叫,我不能?”
许斟实在受不住这种撩拨,脸红得能蒸鸡蛋。
商祈嘴唇从他脸侧掠过,这种要碰不碰的触感比直接凶狠亲上来还要折磨人,许斟干脆放弃挣扎,一头扎进商祈脖颈,死要面子:“不能!”
实践证明,真的不能惹正在吃醋的男人。
商祈眼神逐渐降温,甚至松了一只手,让许斟只能凭借身体接触靠在他身上才能勉强维持平衡不掉下去。
许斟没办法,只能搂紧了他的脖子贴着。
说实话,这高度摔下去最多也就疼那么一下,不至于摔出什么事儿来,最可怕的是这样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摔下去,时时刻刻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疼痛牵扯着神经。
“要摔赶紧摔!”
许斟咬牙切齿,又给商祈身上贴了个卑鄙的标签。
“我怎么舍得。”
商祈空出来的手抚上许斟的脸,以不容抗拒的力量强迫他看向自己,眼中戏谑含笑:“我刚刚把相册都看完了,小时候我们也是一起睡的吧?现在只是长大了一点,以后也还一起睡好不好?”
许斟假装妥协:“……也、行。”
一得承诺,商祈半点没起疑,心满意足地将他抱起来,三两步将人放到床上,顺势就要压下来。
许斟身手敏捷迅速一滚,翻身、下床、逃跑……动作极度流畅。
“别过来!”
许斟躲开老远,摸黑找到录音笔,一键播放,商祈自己的声音在房间中重复回荡:“我说,我不喜欢跟别人睡一张床。”
“不喜欢跟别人睡一张床!听好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许斟举着录音笔,驱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