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月儿一声轻不可闻的呢喃,像是惊喜,又像是在确认。那低沈磁性的嗓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仿佛等待了一生的时光。这个声音,好像穿越了地老天荒、走过了千山万水,历尽艰辛才抵达她的耳边。
听到如此饱含深情的呼唤,四月突然停下了舀羹的动作,视线定定望著窗外飘飞的落叶。
秋季的天空蓝的纯粹,也蓝的带些梦幻。她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她竟听到了那个人久违的声音!
月儿,我来了。磁性的嗓音带著压抑的激动再一次响起。屋里黯淡的角落处,一个身材健壮挺拔的男子缓缓走出。他走出几步後便站定,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来人挺拔健壮的躯干上。那令日月羞闭的姿容一如往昔。此时,他定定的看著那个侧影,那一抹染醉在他瞳眸的倩影,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是那个熟悉的背影啊,是那个他此生定下的女子啊,她就坐在那里,如此安静,像一只等待他来爱抚的小猫儿。
而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依然不敢动,她怕,怕动了,梦碎了。可那端著白瓷小碗的手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彭冬一声,打破屋里窒息的静谧,白瓷小碗碎成片片不规则的碎片,在地上盛开一朵白莲般的花朵。四月呆滞的眼神里盛满了慌张,赶紧摸索著蹲下去收拾,她始终不敢朝发声处看去,她觉得自己眼前好像什麽都看不见了,眼前一片雾蒙蒙。
我的小月儿,你不欢迎我来吗?那我可要走了哦。那个声音带著戏谑,带著压抑已久的思念。
屋子里一下子又恢复了静悄悄,好像刚才的声音就没有出现过一样。四月慌的放下手中的动作,赶紧站起身,准确的朝著发声处奔去,准确的、一下便投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抱著,死命的抱著,压抑的哭著,狠命的捶著。
混蛋!你怎麽现在才来!呜呜四月埋在那个人宽阔温暖的胸口,一直哭,小手一直捶打男子的胸膛,晶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都滚在男子质地上乘的锦袍上,好像要把这两个多月来的委屈、不甘统统哭出来一样。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是他,他来了,真的来了!来的突然,来的让她不知所措!
而那个来人则紧紧拥著怀中人儿的小腰,她是如此真实的存在,闻香暖玉在怀,那chaoshi的衣襟好像是燃烧的旺火,烫得他的肌肤灼痛灼痛的。他是在小柳进来的前一刻悄无声息地藏进房间的。他在暗处藏了一会儿,想确认那个相貌平平的女子是不是他寻找的人。
两个月前,他除了赶回青翠山继承父亲的产业和权力,巩固家族利益,铲除异心的下属外,他当时还留有几个心腹属下寻找她的下落。後来他还画了她和她那个丫头的画像命人送到他属下的手里,这样打探到的几率机会大些。果不出其然,他的属下打探到她那个小丫头被放了出来,後来又被弄进了宋府,伺候宋侍郎新收的妾室。他收到属下的信後便觉得这事有点点蹊跷,而更重要的是,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说:夜,你在哪里?怎麽还不来!於是,他便在处理好庄中事物之後第一时间匆忙赶了过来。经过这几天的打探,他决定偷溜进来查看一番。他本打算晚上行动,但是一件小事让他有机会扮作送粮的仆人,成功的进入宋府,从而摸索到那个妾室的房间。不知为什麽,他觉得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那侧影,那蹙眉的神态,那恬淡的气质,不是他的小人儿还能是谁?
他也时常叹息:真不知这个小妖姬有什麽本事,他和她只相处了一个晚上,她竟霸道的住进了他冰封的心房!可知他过手的女人不计其数,从来没有一个在他心里留下过哪怕一丁点儿的痕迹,而这个小女人的出现,却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心。是她的狡黠?是她的善良?还是她的妖媚?几乎都是,又几乎都不是,只能说,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自从和她缠绵,他再也无法忍受和别的女人的接触!
她,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
她,亦给他下了咒! 永生咒!这一辈子,他都别想逃脱!
这时,怀中的小女人抬起泪眼朦胧的脸,一双小手带著几分迟疑抚上他的面容,细细描绘,刻入心房。剑眉星目,坚挺的鼻梁,俊美中带著阳刚之气,如日月入怀,让她神魂为之颠倒。
他则伸出大掌,摩挲著她的脸庞,拭去她的泪水,女子面容略显粗糙,他知道,那是一张假面容。而他所渴望的容颜,便藏匿在这平平姿色之下。
月
还未等男子再说话,四月的一双臂藕已经急不可待的环上男子的脖颈,送上了热情的吻。她暂时什麽都不想问,也不想解释,她只想好好地吻一吻这个男人。这个吻她渴望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已经忘了怎麽去吻,她只是将自己的丁香小舌送进男子的口中,搅和著男子口中的津ye,添刮著男子宽大的舌头,口腔,每一处,每一处。
呵呵男子从胸膛出发出低沈沈的笑声,空谷幽兰般。他感觉到女子的热情似火,也感觉到女子慌乱不安,她似乎想从这个吻中寻找真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