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你会回来,你不是去找法拉米尔了吗?”
“我在和不在还有区别啊?那你还挺会审视适度的,不愧是斯莱特林。”
“埃莱丹,我没有针对你,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你们赫奇帕奇可真会玩。’所以我在你眼里不是獾院的咯。”
埃洛赫一边扶着骂骂咧咧捂着鼻子的莱格莱斯,一边还要跟哥哥理论,心情糟糕到极点,“对啊,我真的希望你不是一只傻獾,这样我跟你出来玩的时候,就不会被人说是缠着你。也许我就应该听我同学的话,别总做个长不大的弟弟。”
“没有人说……”他看着弟弟铁青着脸从他身边走过,没好气地加了一句,“我们家有斯莱特林吗?你怎么不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埃洛赫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哥哥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莱格拉斯这个伤员送到校医院。“傻獾!”他吼了一句,不是之前那种开玩笑的叫法,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埃莱丹感到一阵头疼,这个上午本来按计划应该过得舒适又美好,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妹妹的信果然在几天后被猫头鹰准确地扔进了他的早餐燕麦碗里,“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你根本不能想象他有多失望!”小女孩又尖又细故作成熟的叫声响彻整个大厅,埃莱丹面红耳赤,每句话都像刀一样扎进他的耳朵,虽然法拉米尔的名字不断被提起,但是赫奇帕奇心里想的是另一个人。霍格莫德的闹剧结束之后,埃洛赫就没跟他说过话,连保护神奇生物课上都跟莱格拉斯待在一起,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吉姆利识相地没有多说什么,埃莱丹多少算帮他出了气,虽然斯莱特林依然会看到他们俩一起出现在走廊里时迸发出不怀好意的猥琐笑声。
吼叫信把自己撕扯成纸屑消失了。“埃莱丹,我等你等得都哭了。”一群斯莱特林从他们的长桌边走过的时候,传来恶意的嘲笑。吉姆利狠狠瞪了回去,还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埃莱丹叹了口气,其实他倒不在意这些,嘲笑什么的都会过去的,过段时间那些讨厌的家伙会找到新的嘲笑对象。阿尔文在尖叫的时候,他特地去看了眼斯莱特林的长桌,所有人都在笑,除了埃洛赫,他弟弟事不关己地吃着早饭,让埃莱丹觉得比什么都难受。
时间一天天过去,风言风语也消失殆尽,他依然被作业和训练缠住,不知道怎么在课上跟离他远远的埃洛赫开口,也依然不死心去过有求必应屋,在那里白白等了三个晚上,最后埃莱丹离开前跟傻巴拿巴道别,说自己接下来太忙就不过来了,因为他知道埃洛赫不会来了。
“你说埃洛赫以后都不跟我说话了吗?我想跟他道歉都没办法啊。”又一个下雨的周六夜晚,埃莱丹闷闷不乐地跟刚刚爬到自己床上的矮人说道,“他说我们俩……我早就不生气了,为什么他可以气这么久?”“斯莱特林本来就记仇,”吉姆利看到了室友的脸色,知道自己没说到点子上,“他是你弟弟,怎么可能永远不理你呢?齐力和菲力笑话我少吗?我不照样跟他们打打闹闹,会好的。不是马上圣诞了吗?回家他总不至于不理你吧。”埃莱丹觉得这话倒是挺有道理的,他们住一个房间,埃洛赫不可能一直不搭理他的。
一直到平安夜,埃洛赫都没有跟他说话,这就显得很刻意了。埃莱丹坐在自己床上,心里像是塞满了一张被雨打shi的羊皮纸,皱巴巴shi漉漉说不上来的难受,白天他看着埃洛赫跟外公外婆聊天,甚至还变着法的嘲笑来串门的法拉米尔,被妹妹踹了小腿,但他就是不理自己,有时候会看他一眼,会把东西递给他,但就是不跟他说话。他试过道歉,但是单方面的“对不起”如同石沉大海,另一个人根本不会有一点回应。埃莱丹痛苦地撇了撇嘴,决定冒险一把。
“阿拉霍洞开。”
门锁咔哒一声打开了,他能看到浴帘后面模糊的身影,喷头的水声和满屋子的雾气很好地藏匿了他的踪迹,埃莱丹还是第一次知道弟弟洗澡的时候会哼歌。“抱歉。”他突然开口。
“梅林啊!”埃洛赫大叫一声脚底一滑摔进浴缸里,把浴帘一把拽下,看清了呆立在那里的哥哥以后,“你是不是有毛病?!有人在洗澡不知道吗??”
“对不起!”埃莱丹只好说,他只是想隔着浴帘跟弟弟说说话,“我不是故意要吓你,你还好吗?”
“你脑子被游走球装傻了嘛?”埃洛赫没好气地说,他狼狈地摔在浴缸里,又不好意思站起来,只好把浴帘全部拢在身上,“进来干嘛!?”
“我就是想确认下你会不会这样也选择无视我……”埃莱丹有点无辜地说道,想上去把弟弟拉起来,但是被埃洛赫的眼神阻止了。
“果然撞傻了。”埃洛赫摇摇头,用浴帘裹住自己,艰难地从浴缸里爬出来,“你要我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没找到之前跟你划清界限,不是很好嘛?”
“不是的……我那是气话,对不起。”他看着弟弟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shi漉漉的脚印,觉得心里的那张皱巴巴的羊皮纸舒展开了,“我收回那句话,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