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以说话了吗?”哈利说。
“那种粉末很厉害。”马尔福低头看着那个粉红色的小瓶子。“它很强大,也很危险。在坏人手里,它可以让任何人做任何事。这可能使他们成为奴隶。我们很幸运,你沾染了大部分的药粉;只有小部分的分子残留物在影响着我。”他抬起头,“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你知道,否则我是不会这么做的。那并不意味着什么。”
“我认为那药膏不管用。”哈利脱口而出,因为他仍然没有任何不同的感觉。
“怎么会,它肯定起作用了。这种粉末能使沾到它的任何人对其他人产生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我现在对你一点都不感兴趣了,所以显然管用。”
“可是……”反对的声音在哈利脑子里盘旋,他很难把其中的一个压下去。“你喝了什么。里面还有我的头发。这不是你现在免疫的原因吗?”
“那是因为我已经被感染了。”马尔福不耐烦地说,“一旦它控制了你的身体,是否被冲掉了粉末就不重要了;他们将继续成为人们爱慕的对象,直到受害者被治愈。因此,如果有人看到一个沾上这种粉末的人,治疗方法是针对受害者的,而不是针对那个沾上粉末的人,即使粉末本身已经被中和了。”
哈利张开嘴想再问一个问题,然后又闭上了。受害者。马尔福这么说的。看到有人沾上这种粉末的人就是受影响的人。沾上它的人则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如果你要问药膏的事,”马尔福说,“最好是把那种东西完全中和掉,而不是冒着它会扩散到别的地方去的风险。对你的小脑袋来说,这一切都相当复杂,波特。我要把它的使用说明写下来,这样你就可以保管好这个和你遇到的任何其他样品。”
“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马尔福说,仍然显得很恼火。
哈利已经原谅了马尔福让食死徒进入霍格沃茨。他原谅了一切,不是因为马尔福的行为在所有方面都变得可以接受了,而是因为马尔福现在已经改变成了另一个人。他已经长大了;他们都长大了。过去的事情会一直存在于他们之间,但不必支配他们的生活。
“怎么了,波特?”马尔福继续说,“食死徒的嘴唇接触到你完美的救世主皮肤之后,你想制定某种惩罚措施吗?”
哈利瞪着他:“我这样说是为了让你停下来。”
“你以为我还想继续吗?相信我,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那张疤脸,你那正义的格兰芬多——”
“天啊,”哈利说,“你是十二岁吗?”
马尔福闭上了嘴。
“你不必这么过激地像是要把摄魂怪放在天上一样以证明你不喜欢这个的事实。你可以直接说你不喜欢,就行了。你以为我会对你怀恨在心吗?”
马尔福的嘴唇抿在一起,他的眼睛与不久前从他嘴里冒出来的刻薄话相比,显得有点太大了。
“只是一个吻,不是世界末日。”哈利知道马尔福只是在为自己辩护。他知道,但该死的。重新提起格兰芬多的事似乎太过了,好像马尔福在那之后并没有发生多大变化似的,也许他仍然把哈利看做某种敌人,即使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可能是刚刚的亲吻激怒了马尔福。哈利现在想了想,马尔福大概有一英里那么宽的恐同倾向。马尔福是作为一个纯血统巫师被养大的,所以这是可以理解的——哈利只是多少以为马尔福已经克服了他被教养长大的那种思想,克服了他的小偏见。经历了这么多后,还是听到马尔福这样说,实在是——
哈利意识到这很痛苦。他感到疼痛。尤其是他刚刚意识到他自己是多么喜欢亲吻马尔福。他很乐意。
“你的头发。”马尔福刚开口,又停住了。他的语气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什么?”
“你为什么把它全剪了?”
“马尔福。”哈利说,用手摸了摸他的光头。“你说你需要它。”
马尔福看起来有点伤心。
他妈的。哈利不明白马尔福出了什么问题,也不想去解决。他不想去对付马尔福那可笑的情绪波动、暴躁的防御和可怕的敏感,因为哈利胸口的疼痛还在隐隐作痛,他不喜欢这样。他不喜欢处理这种事情。哈利把桌上的瓶子一扫,把它放进了口袋。“我得去处理这件事,”他说,“如果市场上还有更多这样的药粉,问题就大了。”
“当然。”马尔福说。妈的,他的声音都颤抖了。
哈利翻了个白眼:“别大惊小怪,马尔福。你才是那个小题大做的人。很简单,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是的。”马尔福挺起胸膛,“好。”
“有时间的话,把说明发给我。”哈利补充道。
“好。”马尔福又说了一遍。他抬起下巴。
嗯,他看起来好多了。“谢谢你的帮助。”哈利说。他幻影显形到了傲罗的办公室,在那里他可以埋头工作,而不去想与马尔福有关的任何事情。哈利决定把这件事和他想要忘掉和忽略的其他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