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知道,许誉以前的家庭也不算太差,就是豪门本豪,在破产后,许誉一家也只是从富人区搬到了小区里生活。
他现在这样的情况,一贫如洗,也只有赚到很多很多的钱,才能够有资本向许誉哥表白,给许誉哥想要的生活。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听到傅予之的话,许誉有些哭笑不得,他抬手揉了揉傅予之的头发认真地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所以你的想法没错啊。我也希望你能够好好读书,早日考上好大学,有份好工作,赚大把大把的钱。”
许誉笑yinyin地收回手:“所以,好好加油学习吧!”
傅予之抬头,视线无意落在了许誉的手腕处,白皙如瓷的手腕上,是一大片乌黑的青紫,让人看了不禁揪心。
傅予之一惊,定睛观察。
许誉手腕处,的确是一大片的青紫没错。
视线移动,傅予之看到了许誉的另一只手腕上,也有着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像是被什么粗糙的东西长时间绑着而造成的。
发生了什么?
许誉哥消失的那段时间怎么了?
傅予之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无数的猜想在他脑中不断浮现,又被他一个又一个的否决。
傅予之视线再次落在许誉的手腕处,他面色一沉,抓住了许誉的手,有些担忧地为许誉揉了揉那块青紫,有些担心地问道:“许誉哥,你手腕这是怎么了?”
“啊,这。”
看到傅予之在盯着自己的手腕处,许誉一慌,下意识地就把手抽了回来,藏在桌子的Yin影出,低着头,不知道要怎么和傅予之解释自己手上的痕迹。
“许誉哥。”傅予之有些失落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眸光暗沉下来,低着声喊道。
凝视着青年的有些慌乱的脸庞,傅予之心一下沉了下去,就连声音也带着一抹不易被人察觉的委屈。
“我没事,你别担心了。”许誉不敢去看傅予之,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手腕处的青紫,尝试用指尖轻轻触了一下。
许誉倒吸一口气:“嘶,好疼。”
手腕处原本被麻绳磨得火辣辣的疼,手腕处疼痛消失以后,他也没太在意了,可没想到,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后,居然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一时之间,许誉连吃小蛋糕的心思都没有了。
“没事吧。”傅予之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手上的青紫,抬腿往房间内跑去。
现在这样的情况,傅予之已经不想去问许誉到底是在哪里把手弄成这样的。
因为这根本没有帮许誉处理手腕淤青重要。
不会儿,傅予之就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瓶已经空了一半的红花油。
许誉看到傅予之出来,手下意识地往身后藏去,不想让傅予之看见自己手上的伤口。
傅予之家中,安静地只能听到两人呼吸声。
许誉蓦地有些心虚,心脏在胸膛里砰砰打鼓,不敢去看傅予之。
“许誉哥,伤口再不处理的话,会更加严重的。”傅予之的声音中带着焦虑,径直穿过桌椅,走向许誉,视线不曾从许誉身上离开过一刻。
许誉静静地看着傅予之,没有反驳,他看着手腕处的青紫,思虑一番后还是把手伸了出来,装作没事的样子说道:“那就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了。”
“好。”
傅予之拉来一条椅子坐在了许誉对面,把手上的红花油暂时放在了桌上,非常自然地牵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少年年轻气盛,即便穿着T恤,短裤,身上温度依旧高得吓人。
许誉的手被傅予之腿上的温度,烫了一下,想要收回去,被傅予之小心地攥住:“许誉哥,不会很疼的,我会注意分寸的。”
“好,我知道。”许誉蜷起手指,把手腕处的伤口露了出来。
许誉皮肤本就白皙,在灯光下,就像是渡上了一层莹白的瓷釉,白到发光,可手腕处那大片的青紫,就像是一团浓墨跌入了白纸中,格外碍眼。
傅予之有些心疼地看着许誉手上的伤口,用手把红花油化开,小心地给他推开,眼神专注,动作格外地认真小心,怕自己力气重了,会伤到他。
红花油的药力伴随着傅予之的动作,在手腕上渐渐散开。
疼痛伴随着一股奇怪的感觉,渐渐从手腕处爬上手臂,像是有一团火在不断地燃烧炙烤着手腕。
许誉咬牙,不想发出声音。
只要再忍一下,药力就会褪去了。
他心想。
为了转移注意力,许誉强迫自己不去看手腕处的伤口,把视线放在了傅予之身上。
傅予之身上还是那件蓝白校服,低垂着眼,眉眼认真、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手腕处的青紫,眸中藏满了不忍与一种许誉并不认识的情绪。
不知怎么。
许誉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镇定自若地收回目光看向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