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玥暧昧一笑,明白过来,摊开双臂,随意的躺在床上,任由她动作。
沈颜悦赞赏的看着他,然后一把扯下了大红的床幔。
情深深深深几许?
宴席已经过了大半,顾砚迟在座位上等了很久,宋之玥与沈颜悦却依旧没有回来,情急之下他只得起身寻找。
顾如看到顾砚迟心急火燎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不被疼爱的人总是最可怜的。
宋之玥轻而易举的就将公主勾了去,他们携手而去,却独独留下顾砚迟一人,他就像垃圾一样被他们丢弃。
他们两个倒是逍遥快活去了,却让她的儿子独自难过伤神。
想到顾砚迟落寞的背影,顾如暗暗咬牙,她绝对不会再让类似的情况发生在她儿子身上。
顾砚迟对皇宫不甚熟悉,一直在御花园里徘徊,不知道要到哪去找他们,只好抓住一个路过的小侍焦急的问道:“请问看到公主去哪了吗?”
小侍略一思索,答道:“好像往公主寝宫那个方向去了!奴这就给公子带路。”
顾砚迟感激道:“那麻烦你了!”
………………
那小侍将顾砚迟带到公主的宫殿后就先行离去了,如今只剩下顾砚迟一人。
顾砚迟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便顺着长廊一路向里。
一路上,顾砚迟一个小侍都没碰到,偌大的宫殿里竟然空无一人,也静得不同寻常,让他心下疑惑。
转眼,便来到了那间寝房门口,顾砚迟凝了口气,正准备推开房门,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传来,生生止住了他的动作。
“你好了没?差不多得了!”他听到了沈颜悦的声音。
一道略微沙哑的声音回道:“不够,我还要!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分明就是被外面的狐媚子勾引了!”
“哪有!没有的事,你别乱说啊!”沈颜悦反驳道。
“哼,那刚刚你看某个男人的眼神都直了,我叫你你都不理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宋之玥气呼呼的问道。
沈颜悦尴尬一笑,答道:“那什么,人家琴确实弹的不错啊,我欣赏欣赏怎么了?”
“哦?是琴弹得不错,还是长得不错?刚刚你眼珠子可都要掉下来了!”宋之玥白了她一眼,郁闷的转过身去。
沈颜悦无奈的哄道:“好啦好啦,你就别乱吃飞醋了,我最喜欢你,行了吧?”
宋之玥依旧背着她,闷闷道:“那顾砚迟呢?你可还喜欢他?”
门外的顾砚迟听到这,身子忽的有些僵硬,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心里紧张又隐隐有些期待,他只好贴近门口,聚Jing会神的听,害怕错过沈颜悦的某一个字。
沈颜悦愣了片刻,然后才说道:“没有,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顾砚迟忽的一个踉跄,一个不稳就要往后倒去,他堪堪稳住身形,才不至于如此狼狈。
这是顾砚迟第一次从沈颜悦口中听到明确的厌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千疮百孔,活生生的撕裂开来,她的每一字都让他如此心寒。
她不是说过,会一直爱自己的吗?可为何她如今却对自己不屑一顾,将曾经的诺言当作笑话。
只有他一个人深信不疑,铭记在心。
她也说过,除了他顾砚迟,这辈子再也不会对其他男子动心,可现在呢?却和宋之玥成双入对,就连半个眼神都不肯分给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让她如此厌恶,只要她告诉他,他会改的。
宋之玥冷哼一声,不悦道:“你骗人,顾砚迟之前还和我说,你稀罕他稀罕得不得了!”
沈颜悦挠了挠头,狐疑道:“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砰!”顾砚迟手中的玉佩忽的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那上好的玉佩却毫发无损,他赶忙将其捡起,心里暗自庆幸公主送给他的玉没有碎。
那是她给他的定情信物。
玉佩掉落的声音极小,屋内的沈颜悦虽然没有注意到,可耳力极佳的宋之玥却听到了,宋之玥刚刚就注意到了那个黑影,却不知道是谁,故而略微试探,立即就明白屋外那人定是顾砚迟。
宋之玥暗自狂喜,既然那么喜欢听墙角,那就让他听个够!不让顾砚迟哭唧唧他就不叫宋之玥。
当下,计上心头。
宋之玥嘴角微微上扬,故意大声问道:“我不管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现在我问你,我和他,谁更重要?”
沈颜悦不知顾砚迟在门外,只想着如何安抚(哄骗)宋之玥,于是不假思索的答道:“当然是你重要啊!这有什么好问的!他那人又无趣又古板,哪有你乖巧懂事!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啊!”
顾砚迟闻言,更是心痛到无法呼吸,心里异常酸涩,眼里的泪水再也压抑不住,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入黛青色的石砖,不见踪影。
无趣?她怎么会如此说自己?她之前明明说自己知礼明仪,大方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