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定会宠我爱我,不会再看外面的歪瓜裂枣一眼,她只看我一人就足够了。”
“你知道吗?她还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呢,这是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可是,公主偏偏许了我。”
“你说,有什么不可能呢?我劝你啊,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在这大太阳下站了那么久,公主她不心疼,我看着都可怜呢。”
“你放心好了,我们大婚那天定会请你观礼。唔,礼品就不用带了,你人到就好了,毕竟我才不稀罕。”
…………
宋之玥的一字一句就像一把把尖刀扎在顾砚迟的心上,一瞬间皮开rou绽,鲜血淋漓。
宋之玥说过什么顾砚迟已经听得不甚分明了,他只知道自己被抛弃了,他的阿悦要娶别的男人为夫,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可是,凭什么呢?分明这些话阿悦也曾对自己说过,可是转眼之间她却对着别的男人说出同样的话。
她怎能如此狠心,和别的男子形影不离,却让自己独自承受相思之苦。
是不是他在给她熬夜做香囊的时候,她却和别的男子寻欢作乐?
想着想着,顾砚迟的眼里渐渐续满了泪水,可是他却强忍着不让它掉落,他不能输,更不会让宋之玥看笑话。
不是要娶宋之玥吗?好,他这就回家求阿娘,让阿娘想办法,他断不会让宋之玥就这样嫁给他的阿悦。
圣旨不还没下来吗?有什么变数不也很正常吗?
反正,阿悦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别的人休想把她抢走。
想到这,顾砚迟只是瞪了宋之玥一眼,就转身带着顾元离开了,脚步异常凌乱,竟是连地上的荷包都忘了捡。
宋之玥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不在意了,他现在的心情好的得不得了。
又解决了一只狐狸Jing。
这下顾砚迟应该会知难而退了吧?看他刚刚那样子定是不敢再来纠缠沈颜悦。
可是,外面的sao狐狸是解决了,可谁知道又会有什么沈砚迟,肖砚迟,苏砚迟出来勾引公主。
当务之急就是赶快让公主娶他,断了那些人的念想。
可他又该怎么诓骗公主娶他呢?
看着地上的香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
沈颜悦又睡了一小会,朦朦胧胧醒来,就再也睡不下去了,她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于是就决定起身喝水。
她刚把水倒好,准备喝的时候,宋之玥就一脸笑意的推开门,说道:“小懒猫终于肯起床了?有没有想我啊?”
沈颜悦不想理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继续喝水。
宋之玥继续说道:“算了,你定是不会想我的,反倒是我,对你牵肠挂肚,只是离开你一小会儿,就恨不得飞回你身边。”
沈颜悦口气十分冷淡:“哦。”
宋之玥心下酸涩,他知道沈颜悦并不在意自己,可是没关系,他可以缠,缠到她娶自己为止。
“也就只有你敢这般作践我了,从小到大,谁不是让着我哄着我,可你却总是仗着我喜欢你,百般刁难,可我却依然心甘情愿。”宋之玥把袖里的香囊拿出来,塞到沈颜悦手里,说道,“这香囊是我花了几日做出来的,你好歹把它收下。”
沈颜悦看了一眼,怀疑道:“这真是你做的?”她才不相信宋之玥会有这等手艺,多半是从哪里买来的然后借花献佛罢了。
宋之玥面色一沉,听到她这话心里一阵惊涛骇浪,喉间酸涩,他就知道,沈颜悦从来就是这样,无论他给她什么东西她都不想收下,就算收下了,也随便放个地方,转眼就找不到了。
上次也是这样,他给她送了一只和他一样的玉簪,过了几日,他再问她时,她就说不见了。
可隔天他就在一个小侍头上看到了,他当场就给了那小侍一巴掌,然后把他卖到小倌馆去了。
沈颜悦问他干嘛那么生气,不就是一支簪子怎么闹得那样大,撞了就撞了呗,难道跟他宋大公子戴同一支簪子就有罪吗?
宋之玥气极反笑,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这只簪子是我送给你的,全南灵就只有两支,可你却随手把它送给别的男子,你让我怎么想?”说罢,把自己头上的簪子取下,猛地把两只簪子掷在地上。
一瞬间,两只簪子四分五裂,玉片四溅,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颜悦其实根本不知道这是宋之玥送的,因为她从来都懒得记,就随手放在一旁的梳妆盒里。
那次她看那个小侍伺候得不错,就顺手从梳妆盒里拿出一只簪子,赏了他,谁知道那么巧,刚好拿到了宋之玥送的东西。
这是沈颜悦第一次在宋之玥脸上看到脆弱,他看着沈颜悦说道:“我不管你和那个小侍做过什么,但请你下次不要再拿我送你的东西去赏别人,我见了,只觉得膈应。”
这次,宋之玥也是料定,以沈颜悦的性子定会把这个香囊随手送人,所以他才忍住恶心把顾砚迟做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