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在不远处蹲到了她,站在车边盯着她。
沈桑榆深呼一口气,一边朝着苏承走过去,一边掏出手机给张薇薇打电话。
此时的张薇薇正在逛街,给孩子买着日用品。
“薇薇姐。”沈桑榆声音顿了顿,脚步却没有停,“你上次说的那个心理医生,他在哪儿?”
张薇薇抱着孩子,对她这忽如其来的转变有点讶异,但没有丝毫犹豫地告诉了她地址:“南征路253号,你过去吧,我之前就跟他说过了。”
沈桑榆无声地点了点头,挂掉电话,刚好走到了苏承身边。
苏承依旧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看着沈桑榆就像是看笑话。
沈桑榆抬起头望着苏承,想要快点把Yin魂不散的他打发走。
“什么事。”沈桑榆轻描淡写,语气中略有一丝不耐烦。
“去哪儿,我送你?”苏承脸色也不太好看,严肃的样子差点让沈桑榆觉得自己欠了钱。
沈桑榆顺水推舟:“南征路253号。”
如果她没有记错,那个地方离这里应该驱车需要两小时,她不信苏承闲到了这种地步。
苏承浓眉一挑:“走。”
庄哗根据线索,找到了云笙案的嫌疑人孙澄励的住址。只可惜区别孙澄励早就卷铺盖走人了,他在孙澄励的住处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孙澄励的衣柜里,倒是藏着云笙口述的那套黑西装,但没有红色的纸鹤别针。
庄哗一脸不可置信地想着,难道他们这个团伙还有什么特别的仪式感?
庄哗向邻居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孙澄励在两天前就连夜离开了。
这下线索又断了,实在是扫兴。
不过还好,局子里面部识别找到了孙澄励额的照片,打印了通缉令散发出去。
云笙最近心惊胆战,日子过得不像日子。她妈妈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她经历的痛苦,一如往常地工作上班。
小桃时常过去陪着云笙,给她做心里开导。
傅宜生两天没有联系到沈桑榆了,不禁有几分担心。但他任务在身,不能随便去找沈桑榆。
正当大家都颓靡之际,有人打来了匿名举报电话,说发现了孙澄励的线索。
傅宜生立刻带人前往现场,抓获了孙澄励。
事情就快要明了了,傅宜生觉得,一切都在拨开外衣。
孙澄励被带回局子,兴许经不住庄哗的百般讽刺,如实招供了。
庄哗并不爱在言语上攻击别人,但迫不得已时,他也会激发出语言的小宇宙。
他们一直有四人,另外两人在外省。
孙澄励供出了地址,傅宜生立马安排了外省的警察局将两人一举抓获。
两天时间,这个犯罪团伙被一网打尽,干干净净,不留余地。这个案子算是结了,后续报告工作傅宜生全都交给了庄哗。
“老大,你是不知道,这群人有多么丧心病狂。”庄哗写完报告,跟傅宜生分析了一下,“他们从两年前起就开始犯案了,总共诱骗了百多名女性。”
“他们每人都有一个红鹤别针,原因是他们老大有一年去寺庙中求过佛,在寺庙里看到了一只红色的鹤。”庄哗怎么也想不开,既然信佛,为何能坏到这种地步?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小桃坐在旁边摇了摇头,“受害着是女性,不敢说出来的是女性,最后被评判的还是女性。”
但没有人敢说,这是现实的短板。
小桃默了,低头沉思着什么,转身准备离开。
“去哪儿?”
“买点东西去看看云笙,她明天就要去上学了。”小桃说。
云笙看到新闻报道的消息,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按下遥控器关掉电视,脚步颤颤巍巍地走向了卫生间。
她实在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了,这生命中最难熬的几天,无数人在讨伐她,无数同学在网上嘲笑她,甚至有人试图去各大网站翻她的丑照。虽然没什么结果,但人们心中好像对她换了种看法了。
以前,她是老师的宠儿,虽然家境不好,但老师并不会看不起她。她从来不会自卑,总是胸怀坦荡地抬起头走着,现在的她,已经忘记了这些是什么东西了。
云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锐利的美工刀划破皮肤,伴随着痛感,血ye喷射而出。
她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任由时间一点一点抽干自己。
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都不会有云笙这个人了。无论是自卑的她,还是骄傲的她,都将不复存在。
那么人性究竟是恶是善?她也不想再知道了。
沈桑榆这边同心理医生交谈了一下,兴致缺缺,并不是很想继续下去。
这些似乎都是徒劳,没有多大意义,还不如现在立刻去医院开药吃。
谈话结束,医生嘱咐她下周三再来,但沈桑榆已经暗暗决定不来了。
苏承一直在房间外等着,看到沈桑榆出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