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律枢凝神,手搭在了潜渊剑身,只等出鞘杀人。
“别,是我。”一个惊魂不定的声音从楼梯后面传过来,只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推着轮椅,脸色极差,慢慢的来到了律枢的面前,解释道,“今晚一定会死伤惨重,我想留下来出一份力。”
没有一个大夫在,怎么可以呢?这里就只有一个大夫,老大夫年事已高,已经去了地窑,他不放心律君一行人,怎么说也是为他们解忧排难的,出一份力,应该的。
律枢皱眉,怎么有这么傻的人?也不多说什么,让人留下了。
外面哀嚎遍地,君巧络虽然胆大,也没见过这等架势,与经历过战场的律枢不一样,心开始毛毛的,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律君人在外,三分心神留在了医芦里面,第一次如此牵挂一个人,担心一个人的安危。
他的右眉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心神不宁,喘不过气来。没多久只见医芦的大门被踹飞,只见出来的人是岁寒,怀里抱着五儿,示若珍宝。
很快的,律枢与泉伊一起跃出来,进行了争夺战,唯独不见君巧络。原来泉伊被律君安排了秘密保护五儿,只因为五儿多瞧了岁寒几眼。
五儿对毫不相关的人,绝对不会留意,而五儿却看过对方三次,这就可以让律君怀疑了!
律君心里急着,就是被人围困,无法脱身,泉伊与律枢也无法靠近,鬼兵太难缠了。
岁寒解开五儿的面纱,喜极而泣,手滑过了眉宇,落在了紫黑色的唇瓣上,喃喃细语,“没事,有我在,这毒可解。”
从怀里取出了解药,喂了进去,沧桑一笑,“除了这抹胭脂红,那就是完美了。”
记忆中的容颜,浑身的气息,都与怀中之人相同。不一样的只有眼角这抹魅人心神的胭脂。
律枢见岁寒给五儿吃了解药,心里暗道不好。五儿根本不能吃水之外的东西,这样反而是逆效果。可惜他们追出来的时候,四面就串了几个黑衣人出来。把人解决了,逼近岁寒,狠声道,“古幽焬,你放开我二哥!”
“哦?”被叫做古幽焬的岁寒,挑眉看着拿着剑指着他的律枢,心情甚好,“居然知道我是谁,不错嘛!是宝贝告诉你的吗?”
宝贝?莫说听习惯的律枢是何种感觉,光看泉伊那抖了一下的身子,就知道有多感冒了!不过依旧盯着双方,恃机行动。
五儿曾经看过他三次,所他认为,五儿知道他是谁,又没告诉别人他的身份,那一定是深爱着他的五儿。
他很高兴,五儿失而复得,又可以杀了当年害死五儿,让他灭国的律君,还有让他坠崖,最后双腿残废的路怀德。
“鬼兵听令,杀无赦!”
“影卫护送我们回去。”古幽焬知道律君今日是无法活着离开,君巧络被自己弄晕过去,之所以不杀她,是报答她多年对五儿的照顾。
潜伏在四处的影卫纷纷而至,立在两侧,为古幽焬开路。古幽焬见五儿突然皱眉,以为是不舒服,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日思夜念的人儿就在眼前,忘情的吻了一下五儿紫黑的水唇。
律君看了,眼里喷火,厉声道,“古幽焬!”
古幽焬搂紧了五儿,挑衅道,“怎么?他是我的宝贝,一直都是,虽然与你亲近,那也是他不记得前世的记忆。”
只要把人带回去,在想办法帮五儿恢复记忆,那就圆满了。
“他不是五公子!他是神月!他是朕的神月!”
双方僵持不下,古幽焬心情不好,而一直熟睡中的五儿微微动作了一下。睁开的眸子明亮,抬头一见是岁寒,立即皱眉,挣扎起身。古幽焬也没有阻止,只是一个好看,又期待的笑容。
“宝贝,是我。”
五儿用一个陌生的眼神望着他,古幽焬的火热,五儿终究想不起他是谁,转身离去。古幽焬见五儿转身,情急之下,扯着五儿的手,五儿顿了一下。突然翻江倒海的记忆,涌了进来。
勐的一甩开古幽焬的手,寻了律君的方向,大步而去。律枢与泉伊见着,过来护卫,不知为何,那些鬼兵不敢近五儿的身。
“怎么气色那么难看?”律君明显感觉得到五儿的气色非常的不好,不知道古幽焬对五儿做了什么。
五儿摇头,只是吃了一颗解药,又记起了关于古有焬的往事,大伤了元气。
“我的心里只有君郎,无论是当年的那个他,还是如今的我,都只有君郎一人。”
难得的,五儿开口说话了,这句话说得含煳,古幽焬与律君听得含煳,五儿自知亏欠了古幽焬,狠不了那个心,让真相大白。
古幽焬一脸惨白,冷汗直冒,最后疯狂的把人皮面具撕开,狂唿着,“是我!宝贝可还认得我!”
古幽焬以为五儿是因为他戴着人皮面具而记不起他,才会那么冷淡,才会把律君当做是他。
“五公子他从未言之对您有情。”一个人为爱而狂,只要有一个可能性,一个可以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