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闻,太恶心了。
腹部刀口隐隐作痛。
极致的黑暗笼罩上他,满满恶心的信息素环绕在他周围。
就在江初星快窒息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随后胳膊被人一拽,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夏淮手臂环在他腰间,兜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整个人摁在自己怀里。
半搂半抱,他将人带入了蛋糕房内,拉上门,隔绝外面的所有声音和味道。
一进去,江初星挣脱开夏淮,蹲在垃圾桶旁干吐起来。
夏淮连忙走过去轻抚他的脊背,看见江初星这样,他整颗心揪着一样疼。
等江初星吐得差不多了,夏淮给他倒了杯水。
江初星漱了漱口,这才好了不少,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脖颈因为呕吐的那股劲儿,爆红。
他喘了几口气,对夏淮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明明难受得不得了,还非要逞强。
因为他不想夏淮担心。
江初星现在一呼吸全是那个男人难闻的信息流,喉咙不住的收缩紧绷,他又想吐了。
江初星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鼻口,憋住那口气。
夏淮心疼坏了,将人一把扯进怀里,Alpha深海水松的信息素把江初星包裹起来, 细细密密、严严实实。
江初星这才想起来,他还有夏淮,他还能依赖这个人。
他把脑袋拱进夏淮怀里,嗅着专属于他的味道,那股恶心感成功被压制下去 。
像是上瘾,江初星还想要更多,又往他身上拱了两下,唇瓣贴在夏淮脖颈上,嗅着,慢慢游走。
忽而,江初星感觉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缠绕在他腰上,抱着他的Alpha力道收紧,把他桎梏在怀里,温暖又安心。
夏淮轻柔地吻了吻江初星耳廓,手指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温声安抚:“没事了,我在。”
“阿淮。”江初星嘶哑着嗓音叫他。
“嗯。”夏淮嘴唇贴在他耳廓, 落下似有若无地温热:“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夏淮感觉到他身体在颤抖,手指插入他的发梢轻轻摩挲安抚着。
沉默几秒后,夏淮在他耳边低声问:“哥哥,能告诉我吗?”
你的曾经,你的过去。
你所经历过的所有痛苦。
江初星知道他在问什么,但是他没开口。
夏淮把他脑袋从怀里抬起来。
因为难受,江初星眼眶是红的,鼻尖也红。
夏淮指腹在他眼角轻轻擦拭,认真地同他对视,一字一顿:“我想和你一起分担。”
分担你的过去和痛苦。
分担你所有的负面和心酸。
两人对视了四五秒,江初星心里一阵疼,他也不知疼什么,就是窒息一般疼痛席卷上来。
这么久以来江初星觉得自己长大了,很坚强无需任何人保护。
从那个小黑屋出来后,他努力学习跆拳道,努力学习取得好成绩,努力表现得轻松。
此刻,这几年他内心的恐显现出来,伪装的坚强卸下,所有情绪开始爆发,就好像一个漂流瓶终于找到了归属,所有的一切变得清晰,而不是摇晃又模糊的。
他本来是个很爱哭的孩子,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个男人一吼,他就不敢出声了。
从那以后他便学会了压抑自己的情绪,成为了别人眼中,又懂事又好脾气又讨人喜欢的小孩。
直到夏淮抚摸他的脑袋,告诉他没事、别怕,我同你一起承受。
如第一次见到夏淮一般,那时候他拿着他最舍不得的棒棒糖,告诉他,“没事了,不痛了,帮你吹吹。”,像光一样闯入他的生活和生命中。
顷刻间,江初星身体里的所有情绪泄露出来。
他张开手臂抱住夏淮,沙哑着嗓子嗯了声:“我都告诉你。”
所有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不可触碰的过去,还有那些不堪的过往,他愿意告诉他。
夏淮把他抱得更紧,低头在他头顶亲了亲:“想哭就哭出来。”
江初星摇了摇头:“没到那个地步。”
除了夏淮和他最亲近的人,他已经不会再为任何人掉一滴眼泪了。
江初星收紧手,声音闷闷:“你抱抱我就好。”
夏淮下巴摩挲过他的头发:“好,淮哥抱抱你。”
听到这个称呼,江初星忽而笑了。
胸口的难受好了不少,那股恶心感也降低了,他露出自己的猫尾与夏淮的豹尾交缠在一起。
江初星觉得这个称呼,如果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肯定很新鲜。
他笑着叫他:“淮哥。”
夏淮揉了揉他脑袋:“嗯,我在。”
地上凉,夏淮盘腿把人放在自己腿上。
江初星埋头在他颈窝处拱了拱:“想听你唱星星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