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风瞥了两眼,将祁慕然给搂过来,啪嗒一声把窗户给拉上了,“去洗澡。”
祁慕然嗯嗯嗯,仍在埋头看手机,打字刚打一半,就被季染风抽走了手机,“有什么好看的?先去洗澡,别拖。”
“行吧。”祁慕然倒也没有坚持,慢吞吞趿着拖鞋往浴室去。
他才来短短两天,就好像在这里住了很久一样,双方都不需要任何适应,做任何事都很自然。
季染风跟在他后面拿了衣服进浴室,祁慕然shi淋淋的,闭眼仰头对着花洒,看上去有点傻。
他不自觉微笑,手遮在祁慕然眉眼上方,倾身过去吻他的眼睛,“傻不傻。”
浴室里升腾起大片的雾气,只一会儿,对方的面容便有些模糊了,祁慕然习惯不改,刚规规矩矩触碰几下,就忍不住去咬季染风,好像让他疼这件事可以让自己获得巨大的满足感,哪怕他极力克制,还是忍不住留下许多深浅不一的咬痕。
季染风偶尔说他,也是以玩笑的语气,他并不介意祁慕然这另类的癖好,他很清楚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还好这个人是季染风。
换了其他人,恐怕不会习惯他的患得患失,不会忍受他永远缺失的安全感,不会像这样事事皆有回应。
季染风要比爱自己还要爱他。
他没有染上那些爱玩的坏习惯,也不像身边遇见的许多人,将圈子里扭曲的规矩视若唯一的法则。
他认真爱人,将自己所认为一切好的东西都给祁慕然。
年纪小什么的其实都是借口,如果真心喜欢,会以自己所认为的方式做到极致,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心意。
祁慕然知道自己在被没有任何保留的爱着。
他能感觉到自己逐渐在变好,所有负面的情绪被季染风安稳的归放好,存在他那里,不再偷偷跑出来作乱。
祁慕然用力咬他肩膀,齿尖深深陷进去,听见对方的闷哼,仰起一张被水冲的干干净净的脸看对方,“疼吗?”
季染风没有回答,他掐着祁慕然的后颈迫使他保持这个姿势,不轻不重的咬着他的嘴唇,不疾不徐的深入。
热水迎面浇下来,祁慕然睁不开眼睛,呼吸也困难,偏偏季染风又堵着他的唇,哪怕自己现在已经学会换气,却仍旧有种随时会倒下去的窒息感。
从浴室到卧室,一路纠缠,弄shi了床单,将布料洇开一片深色,季染风俯在上方凝视着躺在底下的人,对方正专注看着自己,眼下被热水冲刷,晕开一片薄薄的红,恍惚有种随时都有可能落泪的错觉。
季染风没头没尾的,忽然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齿尖压着嘴唇,将这三个字念得很重。
祁慕然用指尖磨蹭他脸颊边刚刚被自己留下的痕迹,很浅,微微有些泛红,下颌线流畅锋利,绷着的时候异常性感。
“嗯。”祁慕然的眼尾弯起一些,他的唇往上翘,笑容很浅。
季染风低下头去吻了吻他,再次起身时,伸手到一边的柜子抽屉里拿了东西出来。
祁慕然并不意外。
他甚至有些兴奋,舌尖扫过唇面,在季染风撕开包装的时候扑上去咬他的耳垂,颈侧的rou,还有线条性感的喉结。
季染风任他咬着,手里的动作不停,把东西拿出来之后,一把将祁慕然给按了回去。
祁慕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朝季染风挑衅挑眉,“行了,别磨磨蹭蹭了。”
季染风不做声,攥紧他的脚踝把人拽到自己面前。
准备工作做得很漫长,季染风抿着嘴唇,眉毛拧在一起,手指慢慢动作,刚刚还特别能的祁慕然跟着轻轻抽气,伸手将旁边的枕头搂过来,埋进去半张脸。
他听见季染风的呢喃,很轻,很低,在自己耳边和发间,来来回回的,都是自己的名字,祁慕然颤抖着搂紧对方,手指扣住肩膀的时候留下不少极深的痕迹,季染风生生忍了,底下动的更凶。
他也只会在这种极为亲密的时刻露出有些强硬的另一面,祁慕然根本招架不住,一开始还能跟他一起疯,后来没撑过几回便很没骨气的张口求饶,季染风掀起眼皮看他,眸光深邃,手指按在他唇上,把那些求饶搅成呜咽。
中途他也有过想要逃开的时刻,只是季染风的反应更快,捞着他将人抱回来,狠狠按下去。
手指从下巴滑到脖颈,已经感觉不出来对方有没有在用力,只觉得一切都很滚烫,大口喘息时眼前都是白光,一片片被割裂开,连带着心脏也钝钝的跳起来,似乎是跳得太重太用力了,让他吃不消。
那些吻急切又深入,从头到尾,不断地给到自己,哪怕到了最后关头,季染风仍不忘低下头来亲吻自己,眉骨与鼻梁,极尽温柔。
只是没什么休息时间,他正出神着,下一轮又开始,年轻人似乎永远都不会疲倦,将他扣在自己怀里,手臂横过身前,嘴唇印在后颈。
祁慕然扣住他的手指拽到唇边,狠狠咬下去,牙齿磨着骨节,咬到破了皮也不肯松口,慢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