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离陶祈晒戒指才几天啊?怎么这就把证领了?
室友们一脸懵逼。
他们以为陶祈至少会等到毕业之后才去领证的,结果接受求婚之后不到一个星期就拿了红本本?
几人觉得大概都是严戈的策略,否则陶祈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早结婚的,于是纷纷夸赞严戈:有智慧,行动力强,抢占先机。聪明睿智。
陶祈:“……”这真的不是jian诈的详细解释吗?
他这边跟室友聊着,又跳出一条新消息,是严母发的,问他们今晚有没有空,如果方便的话,晚上回郊区的别墅一趟。
正好明天就开始放元旦假期,晚上严纵和严莉都会回来。赶上他们俩领证,一起吃个饭,也算是家里人一起庆祝一下。
最后一句是:你觉得可以就叫上严戈一起,让他给你当司机。
陶祈没什么犹豫,说好。
他知道这条消息严母完全可以发给严戈,不用征求他的意见。本来刚领证家里人一起见个面就是应该的,直接让严戈带他回去也很正常。但是严母没有这样,反而绕过了严戈来询问他,大概是担心陶祈刚刚改变身份,可能不太适应。
这份体贴对于陶祈而言其实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是心意让人感动。
他和陶母说好了,六点钟准时到回郊区别墅,然后去书房找严戈。
住的久了,陶祈已经习惯不敲门直接进去,他拧开门把手,看见严戈迅速把手机放在桌上,眼睛看电脑,假装无事发生过。
陶祈顿了顿,走到书桌前,道:“今天晚上要回别墅去,阿姨说一起吃饭。”
“嗯。”严戈点了点头,对母亲没有问自己,而是通过陶祈传递消息这件事毫不在意。
陶祈又往前走了两步。
严戈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看着电脑,飞快点击鼠标。
陶祈看了他两眼,道:“别装了,眼睛里没有反光。”
严戈:“……”
如果电脑开着,屏幕的亮光会投到眼睛里,然而现在严戈的眼睛黑沉沉一片,背着光,一点亮都没有。
也就是说,他根本没开电脑。
陶祈犹豫了一下,才问:“你刚才干什么呢?”
严戈沉默两秒,想了一下坦白说和含糊过去哪一个比较好。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眼陶祈的表情。
嘴巴抿着,眉毛不自觉地皱起来,看着有点迟疑,似乎在思考是不是该放弃问这个问题。
严戈看着他的脸,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说谎的打算。于是静了一会儿,严肃道:“我在给结婚证拍照。”
陶祈:“……”
陶祈:“……什么?”
不是已经发了朋友圈吗?还给结婚证拍什么照?
陶祈深刻怀疑严戈是在驴他。
严戈低咳两声,镇定道:“我打算给结婚证做一本相册。”
陶祈沉默了。
“刚刚……”陶祈道。“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给结婚证做一本相册?
只有几页内容,几毫米厚,两分钟就能数清上面有多少字的结婚证?
为这个专门做一本相册?
陶祈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满脸的黑人问号。
严戈道:“我觉得这很有纪念意义。”
陶祈无话可说。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陶祈开始怀疑严戈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磕到了脑袋,造成了暂时性的Jing神失常。
这样下去不会影响严氏的股价吧?
陶祈深切担忧起来。
严戈顶着合法配偶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竟然还笑了一下。
陶祈:“……”
严戈道:“以后每一年,我都会在同一天拍结婚证的照片,然后放进相册里。”
他的目光深沉而温柔,看着陶祈的眼睛,嗓音低沉。
虽他们已经什么都做过了,甚至在今天上午领了证,但是每次陶祈看着这样的严戈,总会觉得心跳加速,不敢直视。
陶祈摸了摸鼻子,小声道:“那我先预定八十年的份额?”
“不管是六十年,八十年,还是一百年。”严戈道。“都是我和你的。”
陶祈:“……”
陶祈道:“你上网查台词了?”
严戈静了两秒,哭笑不得:“没有。”
陶祈怀疑地看着他。在十分钟之内第二次产生了严戈是不是磕到了脑袋的猜测。
“你怎么突然这么说话?”陶祈道。“感觉怪怪的。”
严戈:“……”
他闭嘴了。
-
傍晚,两人先是去学校里接了严纵,才一起驱车回郊区。
粘豆包蹲在后座,严纵一上车就被扑了个满怀,吓得往后退了一段。
天色昏暗,粘豆包毛皮漆黑,在车里就只有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看着跟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