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柏一根筷子戳了一个小笼包挡在眼前,猥琐笑道:“好凰色我好喜欢……”
“废话那么多!”沈亦周手里的纸团丢到他头上弹了出去,笑骂道:“赶紧给你的小学妹打电话求人家出来!”
沈亦周是盯着虞锦文吃完早饭的,刚开始是劝后来是拦。俩憨憨互相中了对方的激将法,几屉小笼包比赛一样往嘴里塞,塞到最后被噎的差点翻白眼儿,现在两人都直挺着腰走路,不敢弯,弯一点就能一人抱棵树蹲那吐。
“学长!!!”
李乐可隔了十米就活力满满地开始蹦跶了,兴奋地冲了过来,本来要拍虞锦文的,在沈亦周的视线下毫无痕迹地拐了个弯儿,一巴掌拍在李越柏肩上。
怪力少女小手深藏内里,李越柏整个人一颤,表情立马便秘似的,双手扶着腰更挺了挺上身。
“你咋啦?”李乐可看了看他,好奇道:“怀啦?”
“他吃饱了撑的了。”虞锦文也好不到哪去,气若游丝还得意道:“还说谁不是老爷们儿呢?我赢了吧哈哈哈哈哈呕!”
笑的动作太大了差点想吐,他抿了抿嘴赶忙又闭了起来。
沈亦周面无表情,心想以后再带这俩小学生出来就是傻比。
“我们准备去一趟派出所,李越柏跟你说清楚了吧?”他缓了缓神色,冲她稍显温和,说:“你如果有顾虑的话可以不用说的,我是说如果会影响到你的家庭。”
“没关系,是我愿意要说的,我跟我弟弟商量过了,他也愿意作证。”李乐可笑了笑,开朗道:“多亏有这件事呢,我和弟弟这两年总感觉很生疏,但最近他都会主动问我这件事的进展了!但他说他进去的时间短,而且他们班管得没有别的班那么严格,他可能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身上的伤痕也早就没了。”
“你是说不同班级的管理还不一样?”沈亦周抓住了重点,问:“是按什么分的?”
“这个就不清楚了……”李乐可歪了歪头回忆,还是抱歉道:“我们都不太知道。”
“没关系,你们能提供这些已经帮很大的忙了。”沈亦周摇了摇头,轻轻笑了笑,说:“先去派出所探探情况再说吧。”
“走了,两位孕妇。”
“诶?别走那么快啊会吐的!”
“哈!你会吐?我都不会哈哈哈哈哈呕!”
“你放屁你有本事跑一个?你来追我啊呕!”
“追就追,小爷会怕你吗?……呕!”
周日的派出所只有两三个年轻民警在值班,接待他们的男民警看样子像是刚上任不久,慌里慌张地差点打翻了杯子。
他瞅着这三男一女的组合笑了笑,热情道:“小同学,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需要的警察哥哥!”
这时候李乐可的优势就很明显了,小姑娘一改往日的豪放做派,甜乎乎脆生生的说:“我们有个同学可能正在被虐待,我们想救他。”
“虐待?”男民警严肃了起来,拿起笔作势要在笔录本上记,问:“怎么回事?具体说说。”
配合着三个男生时不时的补充,李乐可运用她优秀同人写手的天赋,坐在他对面有条有理地把顾书笙的事儿加工美化说了一遍,其中说到他受苦时想到自己亲眼见到的弟弟的伤,当真红着眼眶差点掉了泪。
沈亦周安安静静地坐着,敏锐地在她说到学校名字的时候捕捉到了后面两个民警的眼神交流,虽然只有极快的一瞬间,但也足够他了解情况了。
男民警还在兢兢业业的记笔录,认真问道:“有没有照片或录音之类的实证?”
李乐可愣了愣,说:“口供可以吗?我可以让我弟过来,我弟是亲身经历者。”
“小妹妹,没有证据空口无凭我们是没有办法立案的。”
身后一直在办公的一位女民警走了过来,弯腰敲了敲笔录本,说:“而且你这位同学是未成年,经由监护人自愿转送进这个学校的。据你们所说,假设他经历了某些不常规的治疗课程,那也是监护人同意的,所以这件事我们没有办法去插手。”
虞锦文皱了皱眉,压着火气把手机摁在桌上,问:“那这些呢?这些亲身经历者的爆料都是编的了?这么多人都在编故事?”
女民警很快地扫了一眼手机,类似于哄道:“他们说的可能是真的,可能是假的,但确确实实都没有一定的证据,虽说有些有伤,但也不能说明什么。我很抱歉,你们朋友这件事属于家事,我们实在很难进行调解。”
沈亦周一把抓住了虞锦文的小臂,制止了他拍桌子想要站起来的趋势,忽然问:“所以其实有人来报过案了,而且还不止一次。”
他沉稳地看着女民警的眼睛,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女民警竟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时给问愣了神,她心头重重地一跳,强顶着少年极有压迫性的目光,硬着头皮说:“没有……”
沈亦周仍是看着她,冷静道:“可你并没有问有关这个学校的任何情况,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