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虞锦文喜滋滋地来回看了好几遍卷子,信心大增,直接拍了卷子在他面前,说:“开始讲吧,我不会的你讲给我听听。”
原本还觉得蔫唧唧快充不上电的人一下子振作了起来,沈亦周没消耗他的积极性,直截了当的把他没理解的点和粗心做错了的点给圈了起来。
虞锦文沉默了一会儿,豁出去了似的一巴掌拍在卷子上,把它翻了过来,仔细看清了上面批改的分数后,震惊道:“68?我靠?及格了?”
数学周测只是测试这一周的新内容而已,满分是一百分,估计给稍微学过的人随便一做都能八十分以上。但按照虞锦文以往的成绩来作比较的话,这个分数确实已经是很高的水准了。何况开学第二周,他只是帮虞锦文串了一遍知识点,如果之后再加强下基础巩固的话,说不定很快就可以达到那个看似遥不可及的目标也不一定呢?
果然基因的力量很强大。
虞锦文没在玩手机,而是拿了便签纸乱写乱画,做这些不好好听课的学生们都会做的事。他忽然转头,沈亦周立马把眼睛垂向书上的文字,看得很认真的样子,实则这页已经放了十分钟没被翻过了。
旁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吹气声,一页便签纸轻飘飘的滑到了书的下面。
他看了虞锦文一眼,虞锦文也回看他一眼,装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的表情。沈亦周捡起那片便签纸,翻了个面儿才看到上面眉飞色舞的一句话。
两个人一个认真讲一个认真听,本来就不怎么多的错题没一会儿就给梳理完了。
果然是认真的男人比较有魅力……虞锦文自己改完错题后伸了个懒腰,看沈亦周又在安安静静的,自己总归没事干了,便有些闲不住。
沈亦周余光里总有一分向他反馈旁边人的动静,尽管那人已经十分小心翼翼不发出声响了。手里的书看到一多半就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索性借助书的遮挡,整个视线都投在虞锦文的身上。
“我的错。”沈亦周扶了扶被他弄掉了的眼镜,伸手揽了他的腰,笑道:“我很感动。”
“那就给、老、子、哭!”虞锦文扯着他的嘴角一字一句道,想了想被自己rou麻恶心的有点别扭,便向他伸手道:“还给我。”
“哪有给了别人再要回去的道理?”沈亦周躲开了他的手,拉开拉链把便签条贴在里面贴紧左胸的位置,拍了拍说:“今天的课时费。”
【因为你我的人生好像有了天大的希望。】
他抿了抿唇,把便签纸贴在手心,轻咳了一声,说:“这句不错,可以写作文里。”
“我靠,无情!”虞锦文蹬了椅子滑过来,两只手掐他的脸颊,痛心疾首道:“我好不容易想出来一句矫情话!”
虞锦文严肃道:“体育课是课怎么能翘?”
沈亦周:“……”
总不能让一个自由惯了的人一下子收了心,绳子绷得越紧越容易断。沈亦周知道他这两周肯踏踏实实坐在教室里,估计早就憋坏了,便说:“想去就去吧,正好我下午放学后要去补课。”
“你也太好打发了吧?”虞锦文踢了踢他的脚,说:“今天我任务完成了吧?下午我们班体育课和自习。”
说罢眼珠子转了转,清清嗓子,“我能翘自习课去打台球吗?上次教练让我练的新招式我还没练好,我怕下回去他不让我跟成人班上课了。”
就知道他有真实目的……沈亦周问:“为什么不翘体育课?”
“不过不要打架了。”他皱了皱眉,说:“总觉得你那个地方的人不是什么好人。”
“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虞锦文拍拍他的肩,满不在乎道:“大不了我多叫几个人跟我一起,我这段时间没带他们出去,他们还闹意见呢!”
沈亦周起身收拾东西,摇了摇头说:“还是小心点,那些人看样子像混社会的。”
欺负你们还不是一拳打哭一个小朋友?伤人老大自尊心的话他没说,只是有点不放心,说:“我大概两个小时就完了,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虞锦文脸上洋溢着放假了的喜悦,随口应着,跟在他身后满屋子转悠,问:“还有半个小时才上课,你现在就要去教室?”
“我去教室准备下晚上给学生补课的内容。”沈亦周转身用食指抵着他的脑门儿,说:“你晃得我头晕。”
“这跟坐监狱有什么区别?”虞锦文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吃过这小男生的飞醋,满心都是对革命阶级同志的同情,说:“我们什么时候去看下他吧?我就不信了他家人这么久都说不通?”
“嗯,这周找个时间去看一下。”沈亦周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临出门前又嘱咐了一遍,“注意安全。”
虞锦文不晃了,想了想问:“那个顾书笙呢?怎么样了?”
提起他沈亦周也皱了下眉,说:“最近联系不上他,又给他妈妈打电话说了一次约课的事,她只是说在家休养暂时不补了,也听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沈亦周刚从学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