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李越柏刷了满屏无语的省略号,他心里一下顺畅了不少,搜罗着再摆点什么气人的时候,手里的电话响了。
“喂?”虞锦文未语先笑,反应过来后赶忙撤下嘴角清了清嗓子,沉声问:“怎么了?”
沈亦周也轻笑了声,说:“没怎么。”
“想我了吧哈哈哈哈哈!”虞锦文嘚瑟的不得了,翘着腿抖。
“嗯,想你了。”
沈亦周不反驳也不沉默,搞得虞锦文一时间僵住了,嗫嚅着不知说什么好。
“刚刚跑过去一条狗,特别像你,就想你了。”沈亦周幽幽补充道。
“cao你大爷的!”听见他语气里的笑意,虞锦文这才反应过来被调侃了。
“放过我大爷冲我来。”沈亦周笑了笑正色道:“去找个袜子穿。”
虞锦文晃了晃脚丫子,奇怪道:“为什么?我不冷。”
“抱着你睡我冷。”沈亦周叹了口气,像个逼孙子穿秋裤的老大爷,说:“去穿。”
“一会儿就去。”虞锦文被太阳一晒懒得动弹,翻了个面儿把手机放在脸颊上,问:“你干哈呢?”
沈亦周说:“推爷爷来小花园转转,顺便看看他朋友,几个老头,轮椅大会。”
虞锦文问:“爷爷怎么样了?”
“好着。”听声音沈亦周起身走了几步,又说:“几个老头辩论呢,估计一会儿得打架。”
虞锦文来了Jing神,说:“嘿打架我熟啊!我一个撂仨,都什么体格报个我听听。”
“李大爷的孙子,小学五年级一百七十斤。葛大爷的孙女儿,初中铅球队的,喔还有王大爷家的狗,德国黑背。”
“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饭没人吃,我先不去了你顶上。”
沈亦周笑了笑,悠闲道:“嗯,我正拿火腿肠喂黑背呢,争取让它早日叛营。”
“我大概过完十五才能回去,你到时候在家吗?”虞锦文想起自己任重道远又滋滋冒甜的任务,难得有些拘谨,说:“我有事要说。”
“靠……”沈亦周轻骂了一声,那边忽然乱哄哄的,伴着孩子的嬉笑声和狗叫。
“老头子们要用轮椅赛跑,先不跟你说了。”他匆忙道,冲爷爷喊了几句又说:“记得找袜子去,拜!”
今年这个年把虞锦文过得火急火燎的,天天掰指头算日子,十个指甲盖啃秃了八个。往年他恨不得能赖到开学前一天被虞亦铭提溜着走,可今年被摁着走了几天的亲戚了怎么才大年初三,总感觉度日如年。
他无聊的把朋友圈翻了个底朝天,唉声叹气的。
“你别乱动,你动一下我这又得重来。”虞锦淇推了推眼镜,一脸严肃。
“我一直在发呆哪里乱动了?”虞锦文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只是不耐烦道:“什么时候好啊?我胳膊都酸了。”
他只不过心烦焦躁路过虞锦淇房间门口想要去偷吃冰淇淋而已,怎么就要被拉来当了苦力?
“马上就好了。”虞锦淇专心致志做手里的活,随口道:“你扶好了啊,这一倒要爆炸的。”
虞锦文:“!!!”
“你神经病啊在屋里玩炸破?”他后脖颈的鸡皮疙瘩都蹭地一下冒了起来,骂道:“你赶紧给我撤下,我不陪你死。”
“你真胆小。”虞锦淇冲他笑了笑,说:“我骗你呢,这怎么会爆炸?我上次就成功了,放心没事哈!就是你千万别松手,没了压强会炸也说不定呢!”
那张跟他颇有些相似的脸怎么看怎么透露着危险分子的气息,虞锦文从小被她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实验吓大的,满心怀疑,嘴上骂骂咧咧的,手上却一动不动地乖乖扶着。
他惜命得紧,恨不得手臂再长上两米,使劲挪远了上半身说:“我警告你啊,你给我好好弄,要是出差错了……”
“不会出差错,你别讲话了干扰我。”虞锦淇弯着腰认真穿孔,随口安抚了句便不再说话。
这话很快就打了脸。
临近晚饭,虞锦文绷着脸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余光紧盯着大门,只等着给逛花园回来的家长们告状。
实验炸了一个杯子,玻璃渣就从他眼前飞到了墙上。
虞锦淇马失前蹄,理亏地在旁边晃,状作不经意的在他面前放了一盒冰淇淋,咳了一声说:“请你吃冰淇淋,你可以不告诉他们吗?”
虞锦文恶狠狠道:“这冰淇淋难道是你买的吗?”
他可是差点就破相了,现在想想还一阵后怕,虞锦文抖着指尖悲愤道:“我看你是蓄意谋杀!”
“怎么回事又吵架?”
大门的门锁微响,虞傲青没进门就听着吆喝了,皱眉道。
“爸!你闺女玩爆炸!”虞锦文扑到他爸腿上,指控道:“那个玻璃渣子差点就戳我脸上了,窗帘都着火了!爷爷家都快烧了!”
虞锦淇一言难尽,玻璃渣子她有错在先,但是那火小的连窗帘的角没烧着就灭了也算快把家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