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文宣帝轻声冷笑,“你该不会想说一分都没有吧?”
“奴才不敢,”何瑞圆滑道:“相信以皇上您的天人之姿,若能将郡主拢在身边,假以时日郡主定会全心全意的喜欢皇上您的。”
傍晚的湖水似乎有些闷,有鱼儿哗啦一声跃出水面,哗啦哗啦……紧接着有无数鱼儿跃出湖面,为了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一直眉头紧锁的文宣帝突然放松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道:“等会晚膳,朕想吃鱼。”
“哎,”何瑞应着,看了几眼湖面跃起的鱼,赶紧去叫人到湖里去捞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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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寿辰将至,各处都在准备着,就连平南王沐镛也从云州赶到盛京来为太后祝寿,顺便述职。
今日早朝到了尾声,何瑞上前一扫手中拂尘,高声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平南王沐镛这时出列了,“皇上,臣有一事相求,还请皇上能答应。”
这早朝刚开始时,平南王因着是刚回盛京,便由他开场述职,说了一大堆话,之前也提有事相求,这会子有事相求,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文宣帝道:“平南王有什么事,尽管说罢。”
平南王笑了笑,还有点不好意思,道:“其实也是臣家中的私事,是这样的犬子沐云深如今已有二十,臣常年驻守云州,他母亲在他还年幼时,便因病去世,因而到了适龄的年纪,也没个人替他Cao持婚事。臣斗胆,想替犬子求皇上赐婚,求皇上将紫云郡主赐婚给犬子沐云深为妻。”
此话一出,朝廷之上议论声渐起,“这不错啊!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文宣帝往日上朝向来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除了有些大事之上发发龙威,但平南王说要替儿子求婚紫云郡主时,他脸色一下变了,不悦就摆在脸上。
方才还热闹的议论声,一下就消了下去。
也是,虽说谦亲王与紫云郡主的婚事解除了,但到底是被皇家看中的人选,岂容他人觊觎!
林国公也很吃惊,素来没有来往的平南王竟然在早朝上,替自己儿子求赐婚,求的还是他的宝贝女儿。
他目光在平南王身上转了两眼,只见平南王英姿飒爽,孔武有力,是个相貌出众的中年男子,至于他的才能那是满朝文武皆知,有如此虎父,当无犬子。
不过,皇上应该是会同意吧。
帝王向来忌惮将士拥兵自重,他家原来姝儿做皇后,一家人又长居盛京,自是不必忌惮。
可如今姝儿去了,若他们家与同样手握重兵的平南王府联姻,这岂不是犯了帝王的大忌讳!
念及此,林国公额头不禁狂冒冷汗,低垂着目光,也不表态,一点神情都不给探究他的文武百官。
文宣帝道:“紫云郡主乃是太后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此事朕不便作主。待朕去询问过太后的意思,再给平南王你答复。”
“谢皇上,那臣便等着您的好消息。”平南王谢了恩,退回了队列之中。
文宣帝从龙椅上起身,拂了拂龙袍袖子道:“既然无事,那便退朝吧。”说着,快步离开了议政殿。
平南王求赐婚之事,皇上这边还未到太后面前去说,宁太后就已经知道了,特地派人去查探了这位平南王世子的情况。
知道这位沐世子长得风度翩翩,温润如玉。是个喜爱读书,还擅画的少年郎,平时深居简出,不像盛京中其他纨绔子弟喜爱结交狐朋狗友,更不在外拈花惹草,如今二十,房中亦没有通房伺候。
“真是难得,”宁太后十分满意,打心底觉得比自己那个逆子萧弈谦都要好些。
不过这都是打探来的消息,真人还是得亲眼见一见比较妥当。
虽说平南王沐镛本就会来参加寿宴,但宁太后怕沐世子不会随着一块来,便特意下了请帖,请他们父子二人一同前来参加寿宴。
宁太后的这些举动,自然是瞒不过文宣帝的眼睛,不过他并未有任何举动,也未曾登长宁宫的殿内,将平南王求赐婚之事坦白给宁太后。
“哼!这皇上打的什么主意,哀家还能不知道?”宁太后染着指甲,身旁就只有秋璇姑姑伺候着,她道:“还没死心呢,以为谦儿把这婚事解除了,他就有机会了。”
“可是太后娘娘,”秋璇姑姑道:“这若是将紫云郡主嫁给平南王世子,将来可是要去封地云州的呀,这山高水远的,得多久才能见一回啊。”
秋璇姑姑手上仔细地替太后染指甲,又道:“其实若是将紫云郡主留在宫中,那太后您时时都能见到紫云郡主了。”
秋璇说完,发现太后娘娘没声了,抬眸一看,只见太后那双桃花眼直直盯着自己,吓得赶紧跪地道:“奴婢失言,请太后娘娘恕罪。”
宁太后的桃花眼染上一丝笑意,道:“你看事情不够全面,哀家不怪你。哀家给婳儿挑的夫婿,那肯定是挑最适合她的。这留她在宫中方便哀家的事,哀家不会做,也瞧不上。你以后休要再提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