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是七八月份,沂南那边已经来了消息,说城西桩子那边,今年产量比往些年,翻了好几倍。
李初尧让人运了大半来邺城,另外让鸿书去准备米铺的事情。
开业那天,李舜维望着窈遇米铺大米的价格,脸色铁青。
他原本以为京城李家会多派人手过来,却不想那边一顿责骂,说他办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让他尽快解决了李初尧,不然后果自负。
他好不容易背靠大树好乘凉,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而且李家那边说了,只要他能解决了李初尧,便让他在京城有一席之地。
他当然不满足呆在邺城这个地方,人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他又怎么甘心呢!
但因为最近烦心事太多,他对宋清也没给好脸色,连同床上的事,也只是发泄,好几次都弄的宋清受伤。
他事后虽然有道歉,但也没多在意。
因为有人告诉他,宋清是只被别人穿过的破鞋!
虽然他看着宋清的朱砂在眼前消失,但对方说,宋清之前的那个孩子就是别人的,不信可以找大夫询问。
他以为这是李初尧的离间计,但怀疑的种子落下,而且他隐隐问起此事,宋清总是转移话题,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宋清过得不如意,便让人折磨楼霞。
楼霞也不是省油的灯,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承认李舜维娶了破鞋,而且是她亲手设计,看着宋清躺在别人身下。
李舜维气的给了宋清一巴掌。
宋清干脆旧事重提,骂李舜维要不是他招惹了楼霞,同人订婚,非要自己证明爱他,逼着自己做那种事,他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李舜维自觉理亏,但只要一想起宋清被那么多人……他就觉得恶心!
楼霞被重新关了起来,宋清虽然没被怎么样,但李舜维却从他屋里搬了出去。
对面李府的事,闹的不可开交,但却未传出半点消息。
只是李舜维新纳了妾,是宋清身边的青儿。
李初尧作为推动事情的始作俑者,乐的清闲的看李舜维不得安宁。
苏御落下一颗白子,将黑子全部捡走。
李初尧抽了抽嘴角,自家夫郎什么时候,迷恋上了这种单方面的虐杀?
“楼霞被宋清折磨的人模鬼样,阿御,你说我要不再加一把火?”
苏御视线落在棋盘上,若有所思后,落在一子,“你想怎么添火?”
李初尧就落得随意了,“帮楼霞一把。”
苏御了然的点点头,在另一角落下棋子。
李初尧:“……”
这棋还怎么下,无论他落在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他叹了一口气,苏御看了他一眼,将棋盘清空,“重来。”
李初尧:“……”
他对棋真的不感兴趣,求放过!
苏御见他瘫在一边,忍不住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李初尧抬头睨了他一眼,又躺回榻上去了。
“楼霞恨宋清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们应该都恨李舜维才对。”
楼霞因为李舜维先答应定亲,才会自觉跳进这个火坑。
而宋清,在他自己看来,肯定应该能有一个更好的归宿,这一切却被李舜维毁了。没有李舜维,就不会有楼霞找人强了他,更不会在酒楼名誉扫地。
李舜维负了他们两人,不是应该同仇敌忾吗?
苏御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可夫君就是天!”
要是李舜维出了事,府里的妻和妾,只能跟着落魄。
要是能吃苦还好,只要坚持,两人也能撑起一片天。
但显然楼霞和宋清都不是能吃苦的人。
李初尧“腾”地坐起身,手撑着下巴,望着苏御,挑了一下眉毛说:“我是你的天吗?”
苏御脸一红,手里攥着一颗棋子,瞪了他一眼,“说正事,你别打岔。”
“我说的怎么不是正事了?”
苏御:“……”
这人就是故意调侃自己!
苏御红着耳尖,木着脸将人从棋盘上推开,拿着棋子说:“再来一局。”
李初尧:“……”
他抽了抽嘴角,心甘情愿的拿着黑子走棋。
张香兰那边,李初尧已经放人走了,至于能否安全到京城,又是否安然无恙找到李雨思,都同他没关系。
他只负责,让李舜维找不到张香兰这个人。
顾莱那边传来了消息,让李初尧再备一批货,送到京城去。
那些夫人小姐双儿,很喜欢窈遇的东西,抢着下单。
李初尧应声让鸿书先去准备,这边需要留一个管事,除了酒厂,还有化妆品,都需要有个得力忠心的人接手。
鸿书和莫一是最好的人选。
只是一旦他去了京城,身边没有得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