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香兰趴在地上,痛苦的呻*yin,被李胜才和老夫人一瞪,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声音来。
李胜才直接问临南,“你主子是谁?”
临南眼睛在沐染和张香兰之间徘徊,看样子是不打算说。
李胜才冷哼一声,冲琼叔说:“让人给我打,别弄死了,打到说为止。”
地上的张香兰和沐染身子一颤抖。
琼叔准备将人带走,却听李胜才开口:“就在这里给我打!”
“老奴领命。”琼叔推开门,吩咐人进来。
只见临南被按在板凳上,怕棍子将人打死了,琼叔换了鞭子抽。
张香兰眼睛里恢复清明,她目光落在沐染和李舜维身上,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同临南有关系。
只怕她和沐染都被算计了,做了他的嫁衣。
但临南为什么不直接招供?难道他只是利用自己,分了李舜维的利益,却没有背叛自己?
张香兰一时有些看不懂了。
但是现在,她巴不得临南背叛了自己才好,不然招供完,老夫人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腹部的疼痛,加上她心中所想,让她看起来有些狰狞。
临南隐忍的要紧,咬着嘴唇,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额角的青筋暴起,汗珠顺着脸颊滚落,这让李胜才更加怒不可遏!
他干脆拿过下人手里的鞭子,使劲打在临南身上,“你的主子是谁,说!”
这一下抽的临南闷哼一声,苏御看着都疼。
李初尧眯了眯眼睛,李舜维,不知道你看着临南死在你眼前,心里是什么感受!
我会让你信任的人,一个一个倒在你面前,让你亲眼看到他们惨死!
李初尧欣赏着李舜维脸上的表情,从惊吓到慌乱,再到看到眼前的场景,攥紧了拳头,隐忍地站在一边,小心地收敛眼里的恨意!
老夫人神色未变,仿佛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局外人。
钱氏死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真凶,老夫人本应该高兴、愤怒、仇恨的,但她眼神平静的吓人,可想而知,老夫人即使变成如今这副行动不便的样子。
她依旧是李家最权威的那个人。
苏御小声问:“临南会说吗?”
李初尧点了点头,“如果他不想供出李舜维来,就要把戏做足了,他维护的主子是谁,等用过刑后,无论他说的是谁,李胜才和老夫人,至少都会信八分。”
苏御明白了,如果轻而易举就咬出背后的人,经过之前的戏弄,李胜才肯定会起疑心。
老夫人肯定也觉得身后还有人,但被逼到了绝境,为了活命,或者减少痛苦,肯定会更让人信任些。
临南身后已经皮开rou绽了,李胜才似乎抽够了,手酸的将鞭子拍在小厮手里。
“去,让人准备辣椒水。”
临南抖了一下,张香兰,沐染,李舜维脸色也白了起来。
临威如同撑不住了般,气息奄奄道:“临南自知罪孽深重,若是说了实情,老爷可否给个痛快?”
李胜才嘲讽一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同我谈条件?”
临威不说话了。
李胜才蹲下身,捏住临南的下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还免得受皮rou之苦!”
“是……”临南先是闪烁地看了一眼沐染,又看向张香兰,笃定道:“是大夫人!”
沐染觉得尘埃落定,松了一口气。
张香兰去恼怒了一张脸,直觉告诉她临南背后还有人,她捏紧了拳头,咬着嘴唇泛白,然后一直一顿说:“老爷,是我让临南去的沂南没错,但他如今的主子,是谁还未知!”
李胜才转过身打量张香兰,以往只知道打闹的人,如今倒是学会冷静分析了。
他方才将临威的神色全部收在眼里,虽然已经咬定了张香兰,但他始终觉得还有人。
其他人不知道的是,经过钱氏之死,李胜才对于表面看到的事实,始终心存怀疑,这也让张香兰捡回一条命。
“老爷,琼叔知道临南是我的人,我难道还敢大张旗鼓,让他去还钱氏不成?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是真凶吗!”
沐染出言:“你胡说,临南本来就是你的人!”
李胜才眯了眯眼睛,“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沐染刚想说话,记起是自己和张香兰合谋杀人,可是她好不容易得到今天的一切,绝对不能付之一炬!
她咬咬嘴唇,打算借着张香兰的毒妇和嫉妒发散!
她落下一串泪珠,话语哽咽,“老爷,你还记得我肚子里的孩子吗!是张香兰,她害我没了孩子,还想嫁祸给二姨娘。”
“先前我找您帮忙去看李常维,就是信了她的话。可是后来我发现,我的孩儿,是她指使临威做的!”
“若不是心存愧疚,夫人怎么可能天天诵经拜佛,分明是在忏悔。”
“毕竟……若是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