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这种事情我没什么兴趣。”归鸾站起身,看了眼脚下:“这个敢儿我却很感兴趣,你说我要是收了乔语为徒,他不就是我的徒孙了,然后这个摄政王,看到我是不是也应该行礼?”
凤鸣看了他一眼:“你是想要摄政王行礼,还是想要敢儿叫你一声爷爷?”
“都想。”归鸾认真的点了点头,就翻身下去了。
过了三日,果然就像归鸾说的一样,摄政王班师回朝了。朝暮国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签了一堆赔偿条款,估计未来几十年都不敢随便借道了。
而且还同意陵国派兵驻守北疆之域,什么意思?就是你敢不老实我夹击着打你,直接让朝暮消失。
看着箫岐川离开时了饶城,归鸾推来了乔语的房门。
“小爹爹什么时候会醒啊?”敢儿看到归鸾焦急的问道。
“今天就能醒,你别吵我就行。”归鸾走到了床边上下打量了一下乔语。
敢儿不敢说话,这么长的时间小爹爹一直都没有醒过来,整个人也都是冷冰冰的,若不是背上的伤口确实在愈合,他才不会相信归鸾说的,人还活着呢。
敢儿看看归鸾,又看了看天色,觉得今日还不知道要花多大的功夫才能治好小爹爹,谁知道归鸾就是用食指探了下乔语的头,他就动了动手指,慢慢的醒了过来。
这么简单?为什么早些时候不治?但是这个话敢儿却不敢说,虽然相处的时日不长,但是这个归鸾却真的有些不敢惹。
虽然他每天都在笑,似乎说什么都可以,可是敢儿总觉得,这人可能下一秒就会因为自己吵,而直接捏断自己的脖子。
乔语缓缓的睁开眼睛,只觉得身上很疼,嗓子很干,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完全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倒杯水来。”归鸾看着敢儿说道。
敢儿赶紧倒了一杯水,端到了乔语的面前:“小爹爹。”
乔语想要抬手却发现完全做不到。
归鸾看了看:“凤鸣。”
“来了,什么事。”
“喂他暍水,这种事情我没兴趣。”归鸾摆了摆手。
这人之前不还说要收人家做徒弟吗?结果连喂杯水都不愿意?
乔语艰难的把水咽了下去,似乎才有点想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凤鸣还在专心的喂水,就发现水杯里的水突然荡出了一圈涟漪。
“水很难暍?”他出口问道。
乔语愣了下,缓缓的摇了摇头:“谢谢。”
“哭什么啊?”归鸾撇了下嘴。
乔语不知道怎么回答,憨憨是自己这一辈子的梦,现在梦醒了,难道连哭都不可以了吗?
“小爹爹。”敢儿怯生生的喊了一句,醒过来的乔语,似乎比冷冰冰的他看上去更加的死气沉沉。
“喊他干嘛?没看出来吗?他不想活了,放心我会让你陪葬的。”归鸾嫌弃的说道。
乔语听到这话一下抬起了头:“我,我没有,别,别伤害敢儿。”
“嗯,你家那个负心的王爷以为你死了,怎么样准不准备重新活一次?”归鸾双手抱胸,挑了下下巴。
重新活一次?乔语有些不解,却又有一些期待。
“哦,不过想要重头再来有点困难,你肚子里有一个,因为这个原因,腰伤也只能随便治治,可是到了后期本来腰部就要吃力,所以腰部的疼痛可能会伴随你的一生。”归鸾指了下乔语的肚子说道。
乔语有些不解的慢慢抬手摸了下肚子,然后才抬头看向了归鸾。
“这个眼神我熟悉啊,孩子不想要是吗?”归鸾笑了下说道:“这个好办我能帮你,不就是一个孩子嘛。”
箫岐川骑在马背上,整个人的完全都是失神了,前段时间一直在战场上杀戮,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的忘记乔语的事情。
但是当一切尘埃落定,他凯旋而归的时候,心里所有的伤痛才再次涌现了上来。
虽然一起来北方的时候,他和乔语的状态就不对,但是那时的他还是在自己身边的,本想着北方的事情结束,殷家没了,自己哄一哄他,回京就娶他过门。
就算皇上不同意也没什么,陵国最大的危机已经消除了,自己这个摄政王不做了又如何,三媒六聘十里红妆,自己必须给乔语的。
自己一直想着等到了那天,他和乔语是不是就能真正的在一起了。
可......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想错了,他们早就真正的在一起了,反而是自己一个劲的将他往外推,将他伤的遍体鱗伤。
乔语的尸身一直没找到,敢儿也一直没找到。
按理说自己不应该离幵北面,而应该一直在此处寻找,但,朝中的事情,殷家的定罪,还有江梅的处置,都让自己必须先回到京中才行。
箫岐川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暖玉,这应该是乔语塞给自己的,这也是他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了。
灵叔在一边担忧的看着箫岐川,其实他的身上还有几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