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好好练功,不会让他失望的。”敢儿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嗯,这一定是他最想看见的。”箫岐川揉了下他的头:“去了军中,就能跟着方阵Cao练了。”
乔语听到这话,正想要说什么,箫岐川贴到他的耳边:“现在给他别的师傅,会难过的。”
乔语抬头看了眼敢儿,再看了看箫岐川,轻轻的点了下头:“那倒时敢儿就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了。”
若是原来,敢儿肯定会笑嘻嘻的说话,可是今天他趴在一边向外看着,想着来得路上,自己还经常骑在师傅的马上,听他和自己说话。
灵叔架着马,来到了车边:“敢儿少爷,要不老奴带你看看外面的风景?也能认认这去军营的路。”
“嗯,好啊!”敢儿点了点,就跑出了马车。
乔语的世界一直都是小小的,之前虽然从霄南出来,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但那时的他眼盲,只能听见,什么都看不见,所以在心里也没有什么概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次,偌大的刺史府居然不剩下什么了,而那些暗卫居然也都不在了,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他们离开,可却看到了他们曾经鲜活的模样。
“有些事情本就残酷,这次是我处置不周。”箫岐川抱着乔语说道。
“所以,我是诱饵吗?”乔语没有动,只是冷冰冰的问道。
箫岐川一下就愣住了,“怎么会?我本是觉得他们会先从军中下手,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有直接带着你的原由,谁知道他们会从城中动手,当然可能也是因为你在城中的关系,可我怎么都不会让你做诱饵的。”
“乔语,我这样的人,不需要什么诱饵,你明白吗?”
乔语呼出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但也没有任何别的表情。
箫岐川一把将乔语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托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你不信我?”
乔语的头动不了,但是却撇幵了眼睛:“我以为信任是相互的,我信你的同时,难道不是你也应该信任我?”
箫岐川将手松开,问了句:“我能信吗?”
乔语笑了下:“嗯,不能,所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若不是诱饵,为何今日一早你便进城?”
箫岐川愣了下:“昨夜有名暗卫,来军营报信了,但是话没说完,人就没了,他知道他带不出你们,这是他能做的最好的选择。”
乔语听到这话,眉毛微微的动了下。
“乔语,他们都是我的兄弟,虽然是暗卫,但都跟着我很多年了,我不会用你,用他们的性命,来做这些事情。”箫岐川紧紧的抱住乔语,这些人的离开,他的心已经很疼了,而乔语居然还不相信自己。
乔语其实最近心里一直很乱,他不是憨憨,而且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是憨憨了。他是陵国的摄政王,他本就不应该是自己一个人的憨憨。
可是自己心里坚持了那么就的情感又该何去何从,自己以后的人生呢?就这样跟着他?
曾经的乔语只有一片小小的天空,那天空下只有自己,然后憨憨强势的挤了进来,所以憨憨变成了这片天空下的所有。
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其实自己的那片天空很小很小,当再次抬头的时候,那片天空一望无际,内心深处就开始恐慌和迷茫。
可一开始他以为自己身边还有憨憨,只要还有他,怎么样自己都不害怕,可是他却是翱翔在空中的鹰。
自己的那点小小的天空他看不上,而他能看到的风景,自己也看不见。更别说当他展翅翱翔的时候,是不是还能看到地面上那小小的自己了。
“小乔语。”
最近乔语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不再像原来,自己只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目光就一直闪着光的跟着自己转。
箫岐川叹了一口气,知道很多的事情是自己导致的,但是自己身上还有那么多的担子,而乔语却还在给自己制造困难。
视而不见的宠溺他,自己真的做不到。
军中的生活其实很苦,再加上在北方,军帐多少都有些漏风,为了乔语的身子,箫岐川把自己的大帐好好的折腾了一下,床铺上也铺的很厚,还让人在四周搭了木架,搭上了油布,让床上的温度能高一些。
敢儿觉得这样太热了,最近晚上都睡在灵叔那里。
其实箫岐川也觉得热,但是他怕冻着乔语,自己就算半夜会醒,也依旧没有说撤掉点什么。
而这时间,乔语也偶尔会在军中逛逛,看看他们日常的Cao练,看着人来人往的探查军情,看着箫岐川他们总是在一起研究军情。
到了这处,乔语才真的感受到了紧张的情绪。
这几日已经有好几次敌军突袭,因为人数不多,箫岐川都没有自己出去过,但是每次回来的人群中,都会有受伤的人。
乔语一开始还有些害怕,后来也会跟着骆川柏帮受伤的战士绑扎伤口,看着他们身上的伤,乔语才觉得自己之前到底被保护的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