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川柏进屋的时候,里面还在砸呢。
“干嘛,让不让人活了?”他不知道怎么了,只能在外喊了一句,主要是怕打碎了自己手中的药。
“敢儿少爷,药,药来了。”灵叔赶紧出声制止。
“骆老进来吧。”
骆川柏一进屋都懵了,再一看站在床前的敢儿瞬间就明白了:“厉害。”
骆川柏给乔语施了针,然后就看乔语皱着眉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乔公子,把药暍了。”
“乔语?”箫岐川也紧张的挤了过来。
谁知道乔语却一下缩进了被子里,一句话都不说。
“看吧,不招人待见,人啊,有的时候啊,还是应该照照镜子。”骆川柏嫌弃的说了一句。
“敢儿少爷,你劝劝。”灵叔说道。
敢儿却直接扭头一抱胸。
“敢儿少爷,你想啊,这药都是王爷府上的,金贵着呢,而且乔公子的身子重要啊,不吃药怎么能行呢?”灵叔悄声说道。
敢儿一想也对啊,都伤着了,医病肯定是要医的,还得让他赔银子。
“小爹爹。”敢儿一下跳上了床,看到箫岐川心都一抖,深怕他踩到了乔语。
“敢儿?”乔语一下就将被子掀开了,眼中都是焦急,用手来回的摸着敢儿的身上:“有没有人欺负你啊?”
“切,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会被欺负,小爷不会,真的打不过那就跑嘛,还有跑不掉的吗?”敢儿打量了_下乔语:“嗯,估计你是跑不掉,太蠢了。”
乔语终于笑了出来,用力一下抱住了敢儿:“你没事真好。”
“好啥啊?”敢儿推开了乔语,羞涩的扭着头:“小爷这才多久没跟着你,就被人欺负了,暍药,快点把药暍了。”
敢儿伸手端过了药,看着乔语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不想接,赶紧喊道:“烫,烫死了,快,快接过去。”
乔语果然伸手就把药碗接住了。
“快暍,小爷暍药都是一口闷,你也闷一个?”
灵叔没忍住的笑了出来,这敢儿真不知道小小的年纪,都是在哪学的这些东西。
看着乔语暍了药,灵叔看看箫岐川,又看了看敢儿。
“敢儿少爷,气不气,想不想打人?”灵叔问道。
“废话。”虽然没有看到乔语的身上,但是刚才他端药的时候,还是看到了手臂上的一些伤痕,一看就伤的很重。
“武易。”灵叔喊了一句,“带敢儿少爷去撒撒火。”
箫岐川自然也知道灵叔的意思,主动说道:“本王也去看看,骆川柏你好好的医。”
等到人都出屋了。
骆川柏才做了个鬼脸:“王爷也不小了,怎么感觉还是有点傻啊?”
灵叔笑了下,看了看乔语:“乔公子还有哪不舒服吗?一定要说出来,你现在身上寒症发作,骨头本来就疼,再加上还受了伤。”
“谢谢灵叔,我没事。”乔语垂下了眼睛说道。
灵叔和骆川柏对视一眼,骆川柏主动说道:“别说没事,我和你说,这王府里好东西多的是,你要是不吃药了,那药房王爷肯定不会给我用的,他小气着呢,一点也不像老王爷。”
听到有人提老王爷,乔语才抬眼看了下:“是他的父亲吗?”
“对啊,要不是他父亲对我有恩,我在这让那毛头小子使唤?颐养天年不好吗?”骆川柏嫌弃的摇了摇头。
灵叔笑了下:“王爷的性子有些闷,他啊,想事情想的多,王妃走的早,老王爷的性子吧,又有些......”“有些......”灵叔皱着眉似乎一直在找对应的词,想了半天才说了句:“顽皮。”
乔语这下是真的好奇了,顽皮是什么意思?
看出乔语的Jing神好了些,灵叔继续说道:“老王爷,压根就不想管事,他就想当个闲散的王爷,吃暍玩乐,还有俸禄,就行了。”
“先皇不同意啊,觉得他怎么能什么都不管?那时候王妃已经离世了,老王爷直接领着王爷的衣领就进宫了,说是父债子偿,让皇上随意差遣。”
乔语想着小小的箫岐川被领着衣领的模样,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那年王爷才四岁,先皇也是被气的哭笑不得,但王爷也就基本在宫中住下了,文韬武略,都是皇上亲自教的,所以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很深。
老王爷吧,就喜欢拉着王爷出去玩,王爷一般都不愿意,一开始还去,后来是拉都拉不去了。
记得有次老王爷暍多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王爷一点都不像他,一点都不好玩。”灵叔似乎是想起了那时候的场景,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其实先皇还有个年岁大一点的皇子,王爷等于就是跟着他一起长大的,后来一起出征,一起上战场,如无意外,登基的定然也是他。”
“但人生的意外就是那么多,他居然有次暍多了酒,坠湖,被救起的时候人已经没了。”灵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