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倘若如此,是不是愈发证明他们天生一对?
司空骞把信封的一角抓皱了,“沈寄傲跟你说,这就是他让我去杀他们的理由?”
温灵隽有些迷茫,他迟疑了一下,回忆起之前的谈话,“他说,那个锦胥,背叛了他,虽然未遂,也付出了代价,但是难解他心头之恨,所以……”
司空骞嗓音微哑:“看来他也恨我。”
“什么?”
他克制地放下信封,将那一角抚平。沈寄傲绝不会因为一个ji`女而对他抱有这样的恶意,且是这样赤裸的、毫不掩饰的恶意。沈寄傲知道他其实不愿意杀人的,从他提出那个要求开始,他就隐约察觉到了异样,只是他太急切了,他剩的时间不多,又不想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温灵隽。这举动是多么成功的报复,能让司空骞如鲠在喉一辈子。为什么?司空骞能想到的一切浮于记忆表面的线索都太浅了。
此时,司空骞才意识到,那句跟折枝教已经没有关系,说得太早了。他根基在那,彻底脱开折枝教,只意味着他一无所有。他又抽了张纸,提笔写信。温灵隽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吞声忍泪,乖觉地在一旁帮他研起了墨。
乌云蔽月,风云暗涌。青黎将要迎来雨季。
第四章 穿心
离幽歌还有一日路程,天色渐晚,远处隐约传来雷声。司空骞和温灵隽下午在城中歇过脚,本想连夜赶路,未曾想多日晴朗的天竟开始有下雨的预兆。两人身处荒郊野外,返回与去往幽歌的路程相差无几,瞧这势头,定是来不及了。
雷声滚滚而来,两人还算好运,找到了一处山洞,可勉强栖之。在山洞外林密处把马栓了起来,把行李包袱都挪进山洞,趁雨还没落,司空骞捡了好些树枝,用火石点燃,将洞xue照亮,也驱走了些许寒冷shi气。
温灵隽往司空骞身边靠了靠,打了个呵欠,嘟囔:“要是有天鸢就好了。”
天鸢日行千里,从鹿郡到幽歌,可能都用不了一日夜。
司空骞笑道:“天鸢可是你们渡星门专有。这么赶路是不是很辛苦?”
温灵隽当然摇头。他打起Jing神,想跟司空骞聊点什么。鹿郡客栈那晚,他其实也没弄清楚想说什么,最后话题岔到了别处,司空骞又很严肃,他便也暂且搁下了。这几天忙着赶路,他们交流不多,也未再谈心。他好几次想同他多说两句,都被有意无意地打断推阻了。
大雨滂沱,洞口一门水帘。
司空骞顿了片刻,问道:“白鸢这个名字是怎么取的?跟天鸢有关?”
温灵隽搓了搓脸,闷闷道:“赶路太累了……我是说刚离开家的时候。那时候一刻不停地想跑远些,我又不太会骑马,只能雇马车,一路颠得屁股痛。当时就很想要一只属于我自己的天鸢。小时候我爹给我养过一只很小的,白色的,可惜后来病死了。”
“你不能练武,你家那门御兽的功法你爹也没教你?”
温灵隽有些低落,“不是不能练武,是不能修行。什么功法都不成的。医师说我经脉太脆弱,经不起灵气周天运转。”
司空骞微微抬手,似乎想揉一把他的头发,却又默默放下了。他移开目光,看着跳跃的火焰,说:“做个普通人也好。回家以后,有你爹和你姐的保护,你就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不好。”温灵隽退开些,看着司空骞,认真道:“我要跟你在一起。”
司空骞沉声道:“你看到了,我已不是以前那个我。你要是想跟以前那样的我在一起,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已经不存在了。”
温灵隽扑过去亲了他一口,用亮闪闪的眼睛看着他,“我不在乎了。”
司空骞看了他少顷,终于笑着揉了一下他的发,“别胡闹了。”
“不是胡闹,”他说,“我想通啦,别人不关我的事。你最重要。”
“真的吗?”
温灵隽用力点头,“你难受的时候,我最难受。我最想你开心。”
司空骞将他搂进怀里,低头吻他。吮着他的唇,舔过他贝齿,一手扣紧他腰身,一手轻按他后颈。温灵隽的呼吸急促灼热,伸手搂住司空骞的脖子,微微仰头愈发热烈地回应他的亲吻。吻到后来,他们位置变动,温灵隽的背抵到了山洞石壁上。他们微微分开,鼻尖对着鼻尖,司空骞声音沙哑道:“上天对我唯一的厚待,就是让我遇见了你。”
温灵隽有些不好意思,“可我、我不是很累赘吗?什么也不会……”
司空轻骞含住他的唇,“你在就很好了。”
他愈吻愈深,温灵隽喘着气仰起脖子。司空骞吻着他的下巴,他脖颈上跳动的经脉,凸起的、纵横交错的红粉伤痕。
温灵隽低哑喘息着,“骞……”外面暴雨疾风,雷鸣电闪,雨水砸在树叶上,泥土上,石头上,响声不绝,衬得这小小山洞愈发安谧。他伸出左手,无所依靠似的,在空气中挥舞着想抓住些什么,最终与司空骞握了个十指相扣。
温灵隽左手的纱布已解,好端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