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柳只觉口中一甜,原是自己吐出了一口鲜血,她拼命咬住牙齿,硬生生地将它吞了下去。
几个回合下来,虽说闵柳三人以技巧取胜,打败了其中两人,但闵柳他们已经透支,安月没刺中敌人,被抓住了漏洞,下一秒,便是她被指中了喉咙,再不能动弹。洛炽和闵柳都被一掌击中,后背重重地撞在了柱子上,摔在了地上,身觉无力。
大殿终于安静了下来,四大护法用武器指着他们,他们再也无法动弹分毫。夷康从一旁走来,带着寻味的笑容,“何必不自量力呢?”夷康道,“你们还没认清一个道理,程家,十年前输给我,十年后也还是会输给我。”
“你知道我是谁?”安月啐出一口血沫,狠狠地盯着他说。
“如果这样告诉你,也未免太伤了你们的自尊了,”夷康将手背到身后,开始踱步,“罢了。你是程安月,你是闵柳,你们为了程家毅的案子多方调查,而你洛炽,被两个女人牵着鼻子走,真是让人好生笑话。”
他不经意地露出嘲笑的神情,“你们三个,就像笼中之鸟,一举一动,”他凑近,轻声道,“我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第 39 章
寒冷从闵柳的后背升起,她感觉血ye被抽干,彻骨的寒气充斥着她。原来并没有什么追查,一切都掌握在夷康的手中,他不过是过于高大,不在乎也不在意他们这些蝼蚁罢了。
如今他真的当了摄政王,他们自己送到跟前,自然会一手解决。一下子,永绝了两个后患,夷康这个算盘,打得真是Jing明。
“程家毅,好查不查,偏偏查到了我的头上,他发现我是尤它族的族人之后,便想要立刻禀报皇上。可我怎么会让他这样干呢,死之前,他连一句话都说不了。”在夷康的眼神里仿佛能看到十年前程家抄斩的那个雨夜,程家毅在狱中苦苦挣扎,偏偏口中唾ye盈满,带着鲜血,刚刚被人割了舌头,疼痛如毒蛇噬咬一般游走,他恨,却无可奈何,生不如死……
“没想到,竟然留下你们两个祸害。你们知道了真相又如何呢,不过就是多痛苦了十年,现在还不是要归西。”夷康又一次笑了起来。
“你们,才是遗留下来的祸害。”闵柳淡淡地开口,“听闻,尤它族人天资聪颖,生来就样貌秀美,拥有观天纵月的能力。而你们,不就是会背后捅人一刀的毒虫吗?你们除了干坏事还干了什么,身上背负的条条人命不会半夜找上门来吗?”闵柳声声泣血,如笃笠之声猛烈敲击。听罢,夷康脸上表情起了些许变化,身体也僵硬起来。
“如果不是梁王,我们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功业就不会一夜消失。君王之心,变化莫测,他一朝能相信你,一朝也能彻底覆灭你。你以为只有我们陷害的程家毅?别开玩笑了,如果没有民宗的默许,没有民宗亲手下的命令,怎会如此顺利?”他想要把这话化成箭刺进闵柳他们胸口,“他就是想要程家毅死,不,是想要你们都死!待你们死了,去地狱问问他会不会于心不安,会不会日夜辗转难眠?”夷康一挥衣袖,“肯定不会!因为是帝王之心!你们说再多,也没用了,”夷康站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将死之人,逞口舌之快,无用。昌,白,把他们给我解决……”
话音未落,却听到rou骨被刺破的声音,闵柳一惊,抬首一看,公孙尹恒正站在夷康身后,将一把大刀刺入了他的腰间。夷康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他双目圆瞪,惊讶地回过头看着公孙尹恒。公孙正穿着上面绣着飞龙的常服,表情平常,眼神淡薄,闵柳不知作何感想,觉着口中苦涩。
“你……”他指着公孙,“你竟敢对我动手……你就不怕我叫月潭的人将你们都剐尽杀绝吗?”只见昌和白瞬间就将剑弩挥向公孙,公孙却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东西举起来,“月潭大印在此,谁敢造次!”话语掷地有声,昌和白的武器均从手中掉落,二人赶紧跪下,不敢再动一分一毫。
夷康目光恣裂,如五雷轰顶。“我手持大印,昭告月潭众人,解散月潭,从此刻起,再无月潭,大家各自好散!”昌和白接受了指令,如惊弓之鸟迅速离去。
“你敢!”夷康厉声,挣扎着起来,却疼痛异常,无法活动。“不可能,不可能,”夷康连声道,“大印明明在书房暗处,怎会在你那!你是假的!”
公孙眼神一眯,“是啊,我手中的是假的,但谢谢你告诉我它在哪。”
夷康大骇,控制不住开始剧烈咳嗽,咳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你不敢杀了我,你身上还有着毒……”话未说完,公孙便向前往他心脏处直中一刀。与此同时,另一刀砍下了夷康惊恐万分的脑袋,正是脸色苍白的安月。
安月砍下夷康的头颅后,身子一软,整个人再次瘫坐在地上。她喃喃道:“爹,娘,我终于……我终于报仇了……”说完好几遍,便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洛炽拉起闵柳,感觉她手指冰凉,眼神飘忽。转头一看,公孙的眼神一刻也未曾离开过安月,眼神像碎了一般,苍白地摇摇欲坠。他走近一步,却又再次停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