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蝶小声道:“谷主……他恐怕……是真的想吃nai了……”
薄野景行无奈:“送回去送回去。”
这一次江梅魂的失踪,连江清流自己都淡定了。及至夜间,江梅魂果然被送回来。一天没吃东西,吃了平时三倍的量,最后又呕nai了。
江清流抱了一夜,总算胭脂女虽母体屏弱,所产之子却筋骨强健,并无大碍。江清流没法时刻守着他,Yin阳道之事,目前仍毫无进展,他必须解决。
而这时候他才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在江家几乎无处不在的眼线之下,Yin阳道竟然如同一个隐形人。谁也不能否认它的存在,却谁也说不出它到底在哪儿。
似乎它吸收成员,一直非常严格,而且不浮于明面,那么谁都有可能是Yin阳道的成员。江清流心下微沉——个邪教罢了,有必要这么机密吗?
这一天,江清流调解两个门派的纠纷,回来时路过惊风坞。去年的惨案震动一方,如今惊风坞尚未作他用。门上由官府贴了封条,原本粉墙环护、杨柳垂青的院落此时已是杂草及膝。朱漆斑驳,铜门生绿,令人顿生荒凉之感。
江清流行走在碎石甬道上,突见院中有未燃尽的纸钱。他双目一凝,立刻上前,那确实是纸钱。痕迹几经风雨,己经化为黑泥。
有人前来祭拜过惊风坞的亡灵?
江清流立刻转身,吩咐齐大:“立刻探听邻里,近日谁来过这里。”
齐大领命而去,这里两百余口被灭门,可谓是耸人听闻之事。附近百姓们视此地为极凶之地,平时从不靠近。要打听谁到过此处,倒真是不难。
不多时,齐大已经返回:“庄主,六日之前傍晚时分,确有人曾到此焚香祭拜。此人身高六尺有余,面容清瘦,据闻来此之后曾落脚于客意居。”
江清流点头,立刻前往客意居。
提起那个男子,客意居的掌柜还有印象:“据说是湖州的客商,当时我还劝过他,他执意要去。江盟主何以问起此人,可是他惹下什么祸事了?”
江清流摇头:“我有急事,必须寻找此人,若是再见到他,你能认得否?”
客意居的掌柜也是个仗义之人,平时喜结交英雄豪杰,跟江清流自然也熟识:“江盟主,若是再见我自然是认得。只是天下之大,区区一人只怕不易找寻。而且出门在外,他说的话也未必句句是真。”
江清流眉峰微敛,找了位画师,按掌柜所描述的,画了那人的画像。客意居掌柜几经修改调整,最后终于点头:“是了是了,约莫九分相似了。”
江清流这才命人将此画像抄送于各眼线,要求江家所有在外的探子留意此人。
要不怎么说有钱好办事呢,江家的消息网几乎遍布各地,虽然找寻一人犹如大海捞针,但如果网够大,捞的次数够多,也未必不可能。
半个月后,果然有眼线发回消息,发现五六人均与此人相似。江清流挨个儿比对,其实这很好查证,这五六人几天前谁到过七宿镇,一查便知。
很快,一个人浮现在众人面前。
此人是个开茶楼的,据说早年学过些武功,也曾混迹江湖。这两年发迹了,不再理会江湖之事。每日yin风弄月,经营点小生意,也算是安然自在。
江清流先是找到他的茶楼,茶楼名叫栖风阁,坐落于南北要塞之地,平日里南来北往的过客极多。
江清流已经收到这个人的资料,此人名叫秦怀,时年四十有七。膝下二子,妻妾二人,还有一个八十一岁的老母亲。
因着栖风阁生意红火,他家境殷实,在附近也算是个富户。
江清流亲自前往栖风阁,然等了足足两天,小二都道老板不在。齐大己经暴怒,江清流却略有欣慰之色:“此人在避着我们,他必已知我的身份。惊风坞当年本就是贩卖消息的地方,其人哪一个不是百事通?此人,果然跟惊风坞难脱干系。”
齐大将小二痛斥了一顿,这时候仍怒气未消:“可他如今避着我们不见,如何是好?想我家庄主亲自前来,这厮倒好,等了两天竟敢避而不见!”
江清流起身:“他不肯出现,我们便上门去吧。”
探子早已将此人打听得一清二楚,江清流如何不知他的住处?只是不想贸然到访,惊吓于他罢了。
当天晚上,江清流带着齐大,前往秦怀的住处。然却只见其妻儿老母,并不见秦怀本人。江清流倒是不担心他跑了,毕竟如今已知此人身份,要找出他只是时间问题。他倒是有些担心别被人灭了口,是以一直不敢大肆查找。
二人在门口站了一阵,秦怀的府邸十分气派,其妻儿乍见生人却显得十分胆小。
“庄主,这姓秦的一直躲着我们,恐怕就是找到了他,他也未必肯如实招供。”齐大有些担心。江清流转身离开:“他如惊弓之鸟,自然是怕极了。如果让他觉得危险,不用我们上门,他自会找来。”
齐大点点头,觉得这不像是江清流的行事作风——倒有点像某人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