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流本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到了少林,他虽然如今是过街老鼠,外面诸人还是有些惊疑。是以他私下前往少林,少林倒也还算以礼相待。方丈元了与元亮大师共同接待。两个人自然是要问起江隐天的事,江清流只是说原因容后再解释,随后将Yin阳道接引使的话转述。听说他想混入Yin阳道,元亮等人便认定是江家表面作的一场苦rou计。元亮当然也鼎力支持:“此事倒也不难,贫僧可以假死,但是头颅……”
&&&&江清流也有主意:“可以找一眉眼与大师略略相像的恶徒顶替。反正人死之后略有变化,相信他们也不会细看。”
&&&&元了大师低喧佛号:“寺中还有糊涂庙恶徒,其头上戒疤,断然看不出异样。可以取其头颅以替之!”
&&&&江清流自然也有几分欣喜:“如此就多谢两位大师相助了!江某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元了与元亮共同起身送客,江清流突然提了一句,“对了,两位大师对当年寒音谷之事可有耳闻?”
&&&&这话一出,元亮倒是脸色如常,元了就是面色突变,但一闪即逝,很快又双手合十道:“寒音谷灭门一案,乃三十几年前的旧事了。贫僧也不太清楚。江施主缘何有此一问?”
&&&&江清流本也是察言观色惯了的,当下复又笑道:“只是疑心这Yin阳道,是不是寒音谷死灰复燃。”
&&&&元了表情没变,眼神却放松下来:“Yin阳道在寒音谷全盛时期便已存在,想必是没有多大关联的。”
&&&&江清流按捺心中疑窦,也随即微笑:“看来确实是江某多虑了,告辞。”
&&&&因为前来刺杀元亮,少林也不便相送。江清流拎着一个糊涂庙恶僧的首级偷偷出寺,独自下山。途中还打杀几个小沙弥。等到出了少林,江清流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淡了。以前只知道寒音谷是江湖邪魔之首,也觉得其满门被灭乃大快人心的事。
&&&&但是如果真是哪个门派干的,本是扬名利万的事,为什么三十年没有人承认?却反倒让名门正派都三缄其口?看来也只能从Yin阳道查起了。
&&&&第二天,少林公布元亮大师的死讯。武林大哗。江清流还是有些担心,把人头先带回去,让苦莲子给“加工”了一下,这才带往Yin阳道。
&&&&Yin阳道显然仍有疑虑,但先时把话说得太满,这时候也不好言而无信,也只得带江清流去见Yin阳道主人。江清流对这个Yin阳道主人也非常好奇,但他整个都裹在一件外面绣着西蕃莲图案的黑袍里面,脸上戴着一块金色的修罗面具。
&&&&见到江清流,他坐在高高的黄金座椅上,声音有些苍老:“江清流,你可知加入我Yin阳道意味着什么?”
&&&&江清流笔直地站在下面:“若不是走投无路,江某也不屑来这样的地方。但是既然事已至此,正道无缘,说不得也只能这样了。”
&&&&Yin阳道主人并不完全相信:“你们正道不是最重义气?你的至交好友,竟无一人可投靠?不老城也容不下你?”
&&&&江清流声音淡漠:“不老城自是有江某容身之地,但江某岂能为个人私事累及好友?不瞒阁下,其实若江某一人,在江湖中无论如何亦可谋生。但是江某……爱妾,如今身怀有孕,为保安全,住在一个最保密的地方。”
&&&&Yin阳道主人顿时就懂了:“小三村?”
&&&&两个人一阵沉默,Yin阳道主人顿时有几分信了——那个地方有多贵,大多数男人都知道。江清流也很无奈:“以前吧,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真正众叛亲离了,才发现没有家族,我连老婆孩子都养不活。这么多年江湖行走,什么盟主、大侠,说出来,倒是让阁下见笑了。”
&&&&Yin阳道主人沉默了片刻,突然道:“以你的身份,给你个舵主本也不为过。但是……”
&&&&江清流仍然腰身笔直:“实不相瞒,我并不指望在Yin阳道受到重用。但每月必须有一千两银子,任何职务不重要。”
&&&&Yin阳道主人站起身来,江清流默默留意他的身高,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Yin阳道主人两只眼睛透过面具的孔洞打量他,许久才道:“可以。你与薄野景行,是何关系?”
&&&&江清流料不到他会如此直接地开口,但到底反应也快。他立刻淡笑:“阁下不会当真以为江某爱妾乃是薄野景行吧?还怀着几个月身孕。”
&&&&Yin阳阁主似乎也觉得此乃无稽之谈,随即点头:“下去吧。”
&&&&江清流长这么大,除了家里长辈,还是第一次有人以如此居高临下的口吻对他说——下去吧。他知道人在屋檐下,心下暗暗叹气。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那老贼很多钱,这辈子只能由着她折腾。
&&&&谁知道刚一回到小三村,江清流就被人给叫去了——桃花嬷嬷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爷,有件事,不得不跟您说。”
&&&&江清流颇为奇怪:“少了你房钱?”
&&&&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