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上前捉拿江清流,容后细审!”
&&&&七宿剑派的人自然唯他之命是从,当下就有一拨人拔剑上前。江清流知道一旦交手,日后便再也说不清楚。他出手可能会留三分情面,但身边的薄野景行,那可是杀人如麻的人物。若真的动起手来,要么是他伤了七宿剑派的人,诸人为了阻止,难免要偏帮一方。如今他不占理,帮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如果他不伤七宿剑派的人,七宿剑派虽然表面要求生擒,但以百里天雄的为人,岂会留他性命?
&&&&江清流却也彻底寒了心:“我本不欲与你刀剑相向,既然如此,江隐天,今日我便解释给你听!”
&&&&江隐天面色微变,转头便看向百里天雄,就准备说出事情真相。他身边的薄野景行依然笑眯眯的:“小娃娃,你打算当众揭露江隐天?”
&&&&江清流面色冷峻:“我还有别的退路么?”
&&&&薄野景行赞赏地一点头:“小娃娃不要怕,你大胆地说出来。莫要担心暴露老夫身份,你别看他们一身正气凛然,为了五曜心经,他们可舍不得杀死老夫。更不要担心杀害子侄食其心脏的江隐天,也无所谓勾结魔头、图谋私利的自己了,什么家族宗亲,都见鬼吧。你只要大胆言明真相,轰地一声,他们都跟你一起自爆了。”
&&&&“……”江清流就不能说了!
&&&&他自然可以同江隐天玉石俱焚,但是江家失了族长,又失了继承人,各系宗亲必然争夺嫡庶。名声败坏、内乱四起,一个维系了百年的家族,势必分崩离析。
&&&&他深吸一口气:“想办法离开这里!”
&&&&薄野景行这才扬声道:“诸位,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诸人俱都一脸怀疑地看她,毕竟这跟当年的薄野景行,出入大太。谁也无法将一个美貌孕妇与当年杀人如麻的大魔头联系在一起。
&&&&薄野景行笑嘻嘻的:“大家也都看见了,老夫如今身怀有孕,走也走不快。本着尊老爱幼的侠义Jing神,老夫希望各位大侠一个时辰之后再来追赶老夫,如何?”
&&&&“……”
&&&&江清流无语,人群中却突然有人道:“你到底是不是薄野景行?”
&&&&三十余年之后,再度提到这名字,这些武林豪侠仍然神色肃杀。薄野景行移目过去,笑嘻嘻地道:“原来是三十余年了,难为贤侄还记挂着老夫。令师宫潇潇安否?”
&&&&江清流转头一看,真是气苦——那人骇然便是他的至交好友宫自在!宫自在当啷一声拔剑在手:“老贼,今日我定要取首级!”
&&&&那边,梅应雪也气得脸色通红:“薄野老贼,当年你废我爷爷武功,令他郁郁一生,今日我非杀你不可!”
&&&&人群中顿时一阵sao动,薄野景行大为意外,也颇有些不悦:“岂有此理,如此说来,你们竟然要拒绝老夫‘一个时辰之后再行追赶’这样合情合理的要求?!”
&&&&江清流双手捂眼,这到底是狂妄还是缺心眼儿……
&&&&唯有几个参与过当年大战的长者皱了眉头。元亮等人与百里天雄、江隐天各种沉yin不语。薄野景行右手微翻,露出腕上指间那一卷鲜红的刀丝。虽然正是群情激愤之时,还是有人留意到,当这卷刀丝光华绽出之时,几乎所有参与当年大战的人都脚步微错,后退了半步。
&&&&江清流没有参与过那场大战,那时候甚至他还没有出生。所以即使曾任武林盟主,他依然不能理解一个人的名字,为何三十余年之后仍余威不减。
&&&&宫自在脾气毕竟直些:“老贼,哪怕你有三头六臂,宫某今日也要会你一会!”
&&&&江清流眉头紧皱,有意开口相劝:“宫兄!”
&&&&宫自在摆手:“清流不必多言,愚兄深知你为人,今日与这老贼在一起也必有隐情。但是我同这老贼仇深似海,今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面对宫自在的冲天怒火,薄野景行颇为爱护地摆摆手。而在场其他人,除了梅应雪等人以外,竟然无人阻止宫自在。他本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何况是面对谋害自己恩师的恶贼?他拔剑就冲了过来,江清流心中大急,这时候,无论死伤是谁,他都不希望看到。
&&&&他正准备横剑阻止,那边宫自在只觉身子朝前一倾,有什么东西击在他的肩、腰、膝三处。那同时发出的三道气劲,却是力道各异!并不是一股大力,但恰到好处的力道,令他瞬间就失去了平衡。整个身体猛然往前一扑,顿时就是一个狗啃泥!
&&&&他师从宫潇潇,自行走江湖以来就是人人称誉的大侠,几时受过这等戏弄?!
&&&&然而正打算回身一剑的时候,突然肘部又是一失力,然后宫自在经历了毕生不能相忘的耻辱——薄野景行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打得啪得一声响,还骂了一句:“淘气!”
&&&&众:……
&&&&周围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