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清流再次回来的时候,薄野景行已经睡着了。她似乎非常疲倦,江清流强行拉起来,见她身上只着一件薄衫,衬得身材曲线玲珑。他只得又找了件袍子给她披上。她的胸……似乎又长大了些……
薄野景行完全没有Jing神,江清流见实在没办法,又喂了她半碗胭脂露,她这才好些。
“你到底想调查当年什么事?”处理完百里辞楚的事,江清流似乎又得了闲。薄野景行眯起眼睛,仔细想了想:“老夫出身自寒音谷,师兄弟六人。”
江清流非常惊奇:“从来也没听说过你居然还有六个师兄弟!”
薄野景行一瞪眼:“你当然没有听说过,啧,老夫跟你说这些有毛用,你滚去找你的小媳妇吧!”
她像赶苍蝇似地将江清流赶到床下,江清流也懒得再理他——自己确实有些日子没跟单晚婵在一起了。
他走之后,薄野景行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当年寒音谷的事仍历历在目,转瞬间却已过了三十年之久。她正出神,突然外面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穿花蝶捂着胸口,一脸墨绿地冲进来,一口血喷了薄野景行一头一脸。
薄野景行一脸狐疑:“你怎么又搞成这样?”
穿花蝶哭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你的名号到底是什么啊啊啊啊啊——”
薄野景行一拍额头:“啧,老夫又忘记告诉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穿花蝶……点蜡……
☆、第十四章:治愈身体的奇药(补齐)
第二天,百里天雄领着七宿剑派的人跟诸人道别,扶灵而返。江清流和众人当然送出很远。虽然百里辞楚做下此事,但是因着百里天雄的大义灭亲,总算没有牵累七宿剑派。
望着百里天雄的背影,诸人都是一阵唏嘘。当然,也免不了对江清流、宫自在等人的赞赏之意。虽然这三个人于他们而言都是后生小辈,但是不得不承认长江后浪推前浪并非虚言。
百里天雄走后,江清流的太nainai周氏就忙活开了。每次但凡江家犯杀戮之事,她都会去庙里化缘、布施、放生,以化解冤孽。江清流本不信这些,但是祖辈上传下来的规矩,也便由着她去了。
第二天,周氏就带着单晚婵前往卧佛寺,本来周氏也没打算带上薄野景行,毕竟这些事情,正室去做就可以了。但是听说二人要前往寺庙礼佛,江清流立刻提出薄野景行身体不好,留在山庄静养。
太nainai周氏一听,又跟江清流扛上。最后没办法,由她了。
薄野景行居然也没异意,乘一顶小轿,跟着周氏和单晚婵去了卧佛寺。
卧佛寺离沉碧山庄有大半日的路程,早上出发,待到达的时候也是申时中刻了。薄野景行Jing神不济,一路上小轿跟在周氏跟单晚婵的轿子后面,她连窗帘都没掀一下。
到达寺庙之后,已有僧人安排好禅房。周氏跟单晚婵念经礼佛,捐了香油钱。薄野景行禁不住累,先去休息。
周氏问起,单晚婵也只是说她非正室,不需要参与佛事。周氏倒是欣慰了一些:“你这孩子,就是太单纯。须知名份地位不是与生俱来的,你不防备、稳固,就会被别人夺了去。这个丫头不是个好相与的,清流又颇为关心。你确实得费些心思。”
单晚婵垂螓首低声应下了,周氏又执了她的手,去拜送子观音。原来她同意支起薄野景行,也有这么个意思。
禅房里,薄野景行累坏了。她如今受不颠簸,马车上实在是睡不好。刚刚入睡,外面突然有人敲窗户。薄野景行眼皮都没睁开:“进来。”
外面一人翻窗而入,一身靛蓝布衫,面色真如苦瓜一样拉得老长,不见一丝笑意。他左眼已失眼,这时候戴着灰色的眼罩,右眼却更加有神。这时候他严肃地看向榻上,半天才迟疑地道:“薄野景行?”
薄野景行拥着薄被,暮色降临了,纵然是六月初,山中的气温与她而言仍是偏冷:“一别数十年,你连老夫也不识得了?”
苦莲子这才上前两步,他右眼中那种如同沉沉暮霭般的死气终于消散了些许:“真是你?三十几年不见,你怎么长成个大姑娘了?”
薄野景行居然苦笑了一下:“替老夫把脉。”
苦莲子望定他,突然后退两步,跪倒:“谷主。”
薄野景行摇头:“寒音谷都不存在了,什么谷主。”
苦莲子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死气沉沉的Yin霾:“几十年了,你总不好意思让人再称你少主罢?”
两个曾于江湖掀起惊涛骇浪的人,面上同时露出一丝沧桑。良久,薄野景行伸出手:“替我把脉。”
苦莲子上前一步,以袍角擦拭自己的右手,然后小心翼翼以一方丝帛覆在薄野景行的右手腕,替她把脉。他面色越来越凝重,薄野景行视若无睹:“穿花蝶呢?”
苦莲子面无表情:“那个采花贼?在外面,我徒弟正看着他。”薄野景行点点头,苦莲子声音中已带了几分杀气,“谁把谷主的身体改造成这样?”
薄野景行语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