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也有。你一个小小的商人,
能把手伸到官衙里来?莫要再耍心机了,到底朝中谁和你接应?若是再有一句谎话,就不止你性命难保了。”
“你们想严刑逼供?!不顾律法?”严润咬牙切齿道。
李承乾只是笑,不答。
然而这却让严润整个人都颓废下来了,他今日如果不咬一个人出来,怕是难以善终,他祈求的看向方舟,对方神色漠然,而一边的赖军将目光Yin毒,暗中示意他管好自己的嘴。
严润扭曲一笑,想让他当自己一个人去死?他不会让这些人如意的,死之前怎么着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严润的手指颤颤巍巍的举了起来,遥遥的指向了方舟——旁边的赖军将,满意的看到对方登时变了脸色,桀桀的笑了起来。
“你胡说!太子殿下,莫要被这个小人欺骗了,某对陛下、对百姓忠心耿耿,万万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赖军将软了腿,跪倒在地。
“拉下去,彻查。”李承乾道。
严润笑得愈发大声,赖军将手底下也不怎么干净,下场一定好不到哪里去。他直勾勾的盯着方舟,无声说道:‘答应我的,要做到,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罢趁着没人注意到他,拼着一口气朝墙上撞去,只听见好大的“砰”撞击声,严润的额前裂开了数道口子,鲜血呲呲直流,把墙体浸染得更加灰暗。
“清理干净。”看着地上严润的尸体,李承乾眉头皱起,吩咐兵卒进来收拾,而自己转身出了牢门。地上被冲洗了两边之后还是有斑斑血迹残留,空气中布满了浓浓的血腥味,方舟立在原地,藏在袖子里紧攥着的拳头松开。
江豹寨虽然是个水匪寨,却并不聚集在一处,反倒是化整为零,将水匪们隐入村落中的各户人家中,而头领则是居住在北城里头的富人区,日常议事的确麻烦了一些,但是一旦遇到官兵搜捕却是方便至极,堪称瞒天过海之术。是以之前审问了一些俘虏,也只得到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小联络点,而大鱼却是一次都没抓到过。
就像此处住宅,明面上挂着粮商江文的名匾,实则是个贼窝,正是江武东的藏身之地。知道这个地方的,也仅有他和身边几个兄弟同伙,并严家父子与方舟而已。
大厅里,面容姣好的婢女奉上酒水点心,将托盘收走时还依依不舍的瞧了坐在榻上的俊美郎君好几眼,看样子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但碍于主人性子严厉,也只能退下。
“严小郎君身姿俊朗,引得我府上的女婢都魂不守舍了。”江武东放下杯盏,戏谑道。
江武东对面的年轻人拱手谦让一笑,单从脸蛋来看的确十分俊秀,如果季婵和阿锦在场,就会发现面前这个严桥正是当初路见不平帮她抢回钱袋的陆桥,只是不知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和江武东又有什么关系?
严桥正色道:“实不相瞒,家父令阿桥前来,是为了长安派来的查案官员和太子。”
江武东也坐正了身躯,半带急切的问道:“怎么,有消息了?”他让人带信给在山阳的连襟,谁知道一连数日都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事情了成了没有。如今严桥这一开口,江武东自负的以为太子已然被截杀在山阳,顿时脸上就有了几分得意。
严桥轻声道:“的确是有消息了,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却不是什么好消息。太子于前两日就抵达了扬州,如今正在方刺史府上住着,身边有二十来名的皇家侍卫,轻易动弹不得。”
江武东脸色陡然沉了下来,手掌用劲握住桌角,在上头留下了一道道裂痕,严桥看他这幅样子,很理智的没有再说下去。
“方刺史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江武东收回外露的情绪,抬眼问他。
严桥摇摇头,道,“并不清楚,只知道还在审问被绑住的几个人,其余的就没有听说了。”
江武东还未开口,坐在旁边的几个同样也是水匪头子的人就叫嚷了起来了,其中一个脾气最为暴躁的老三一拳砸在桌面上,直接砸出一个凹坑来,骂骂咧咧道:“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大哥,如果他几个么嘴上没守住咱们可不就遭殃了么?”
江武东喝道,“老三,有话好好说,砸桌子干什么!在客人面前也不嫌丢人。”他看向另外几个虽然也着急但还是维持镇定的人,“方舟肯定不会让他们开口,这点倒是无需顾虑。”
江武东沉yin片刻,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来,他看向严桥,问道:“不知道严小郎君知道恒明子最近有什么吩咐吗?或者说有没有派遣什么人来扬州?”严桥是他们和恒明子接触的中间人,这才是让他们正眼看他的原因,不然他也没必要对一个商人之子这么客气,方刺史也不会将庶女下嫁给他。
严桥愣了愣,略一思索,“并没有,我与恒明子是附属关系,平日里都是他传消息给我,哪有我打探他的份?”他笑了笑,“怎么?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江武东还没说话,老三就先抢了头,“前日里遇到了个女人,看架势好像和恒明子是熟识。”
严桥愕然,“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