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诸如七个七是多少,八加八等于多少的数学题,一把放在小孩面前,指着上头的题目对小男孩说道:“如果你能把题解开,那我就放你出去,不然就乖乖的在这里等家里人来带!”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白嫩的小短手握着毛笔,看了看面前的数学题又看了看季婵,软糯道:“我叫李为善,等我把这些都做出来了,你就要放我出去,不能食言。”
季婵哪还有不依的道理,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哄他,“绝不食言,绝不食言。”看着小孩终于安静下来了的季婵松了口气,把书籍按照原位放回去,转到一个偏僻处唤来了阿锦,皱眉询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在图书阁里。”
阿锦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也是一怔,说道:“奴也不知,应该是哪位郎君暂时放在图书阁的罢,等上一会儿说不定就会来把孩子带走。”
季婵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西侧后院有间小厨房,季婵他们中午的饭食都在这里解决,这个时候虽然还未到饭点,但是小孩子容易饿,所以她打算做点小点心给她垫垫肚子。
大米磨成的粉末加盐加水搅成面米糊,烧一锅开水后把竹筛子撑在上面,往里面刷点油后把搅拌得顺滑的米糊倒入一勺,竹筛子很密,米糊倒进去是不会漏的。转动竹筛子让米糊均匀的分布在每个角落,大火烧到米糊起泡变得透明凝固了就可以把粉皮揭开放到旁边,再倒入一勺米糊继续做。
这边做着,季婵另外一边也准备了其他东西,比如炸过的香芋丁和煮好备用的虾仁等等,还有冬日里特别难得蘑菇也炒好了切成丁,把这些混做一块儿包进粉皮里,再用刀切成小卷,上面浇一点调好的酱汁,看起来好看又好吃。
东西做好了,季婵让阿锦把小点心端到内室里,自己则是去看李为善做题做得怎么样了,又或者她的家里人有没有来接,只是让她觉得意外的是,李为善仍是低着头在那里乖乖的算着数学题目,而站在小孩旁边的人竟然是李高明?
季婵显然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李高明看起来明明还只是个青葱少年,竟然这么早就有了孩子,不过古代人向来早熟,这个年纪做父亲在这里应该还算常见吧?
她有些晃神的走了出去,正巧李承乾教完一题抬起头来,与季婵双目对视,李承乾温和一笑:“季娘子,舍弟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舍……舍弟?原来只是弟弟啊?季婵有些尴尬的拂过袖子,道:“怎么会呢,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李郎君的弟弟,只是为何……?”
她的话没说完,李承乾却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面露歉意的道:“这是某的九弟雉奴,素来贪玩,今日吵着闹着要跟着出去,只是某有急事在身,便没有知会你一声就把他放在这里了,本以为他会惹些什么祸端,没想到还有这么乖巧的一面。”
李承乾揉了揉李为善也就是李治的头顶,眼里满是对弟弟实打实的疼爱&&&&&&&&&&&&&&&&&&&&&&&&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瞎了
☆、第 25 章
李承乾手上拿着一本线装书,不是图书阁最新上架的四书五经,而是季婵随手编写的小故事编绘,里面不仅有现代人耳熟能详的童年启迪,还有一些动植物的手绘介绍,是她特地给杨兰写的,为了让小姑娘从中得到启发和感悟,继而塑造正确的三观。
只是这本书明明是放在杨兰那里,怎么会到了李承乾手上?
季婵狐疑的看向给杨兰留着看书的小隔间,果不其然,一个小脑袋偷偷探出头双眼水亮的瞧着他们,与季婵的目光对视上了之后又迅速缩回去。
“……”
“这书倒是颇为有趣,不仅故事吸引人,就连这字也是一手好字。”李承乾收回揉着李治脑袋的手,翻开数页,柔声说道。
季婵的字是从大学时代就开始练习的,那个时候刚入学就有开书法课程,可惜的是授课老师只教了一年的时间,于是在第二年开始,她身边的许多同学就将书法置之不理了,只有一小部分包括她坚持了下来,甚至还跑去和大一新生一起上书法课。
季婵的书法老师是该省的书法协会副主席,兼Jing篆、草、行各体,尤其以草书最为出名,然而季婵写的最好的却是和这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宋体,工整均衡得几乎和印刷出来的一模一样。
季婵摸摸鼻子,也不打算扯谎了,她算是看出来了,当你说出第一个谎话的时候,就有诸多漏洞等着你来圆,索性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清淡模样,让他们自个儿脑补去吧。
李承乾也只是略说一句,并非想抓着不放,他牵着李治向着季婵告别:“叨扰许久了,某家中还有事,只能先行告辞了。”门外已经停放了一辆马车,季婵一瞧,赶车的是上次和李承乾一起来买种子的大汉。
她点点头,唤来阿锦送李承乾出去,自己并不踏出门槛,并不是她没有礼貌,而是这个社会风气就是这样,青年男女接触太过亲密是要被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