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今天晚上谢谢你了。”
石越卿说这话的时候微微侧头看了一下舒安,算是表示感激。舒安笑一笑,极其自然地说道:“要是被他们拽走,恐怕又要通宵。你酒量还赶不上我,怎么拼得过他们?”
外面的灯火一闪而过,石越卿没有搭话,只是望向窗外。左欢倒是回头看了看舒安,舒安像是什么都没有意识到,低头发信息。
那一路再没有别的话。
左欢心中的疑惑憋了一路,两个人刚一下车,他就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
“你现在跟舒安的关系挺近啊?她是怎么知道你酒量不如她的?”
石越卿答道:“我跟她是合作关系,她知道我酒量不好是因为这两个月总在一起应酬。”
“应酬完了……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吧?”左欢说。
石越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再胡扯就赶紧走。”
左欢做了个鬼脸。
回国以后石越卿当然没有跟石贺一家住,他父亲给了他一套公寓的钥匙,不大,但足够用。左欢进门以后环视一圈,啧啧道:
“你爹真够抠的,越卿,把你逼回来给他挣股权,结果就给一套这样的房子吗?也不怪你有二心给他下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他怎么都不懂啊。”
石越卿将外套挂起来,漫不经心地说:“反正他的东西都跟我没关系。”顿一顿,他忽然想起左欢在宴会上的话,“对了,你说你有东西要给我?什么东西,谁给我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洗手,并没有在意。左欢将拉杆箱放好,从自己的随身包里掏出一只手掌大小的娃娃。
“喏,”左欢走到越卿身后,递给他,“她说你看了就明白了。”
石越卿洗完手又顺带着洗了一把脸,正要擦,一回头,看见左欢手里的那只蓝帽子小鸟。这只鸟跟他当时送出去的时候简直没有区别,它还是有着翘屁股和黄嘴巴,眼睛滴溜溜的,黑亮黑亮,好像两颗黑葡萄。
他的动作顿住了,过了好半天,他才接过来。
“她……”他的声音有点哑,清了清嗓子,他才继续道,“她给你这个的时候,说了什么?”
左欢几乎是一字不差的把小满的话复述了一遍。
窗帘还没有来得及拉上,这是一幢高层,从上面望下去,可以看得到万家灯火。石越卿他听着左欢的复述,走到窗前,夜空并不晴朗,看不见月亮。
他不自觉地用手指摆弄着小鸟额头上的两撮毛。
“越卿,”左欢也走到他身旁去,“我现在倒是不太担心收购案的事,怎么更担心你和小满的事呢?我怎么觉得,就算你成功了,回去找人家,人家也不见得就能原谅你啊?”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左欢接着说道:“我支持小满,我觉得小满比你更了解你自己。你一贯是遇到事情先自己担着,解决完了再报告结果。对于老板来说你是难得的好员工,对于爱你的人来说这简直可恶。”
石越卿的目光落在很远的地平线上,良久,他才说道:
“不管最后结果怎样,只要她能过的开心,我无所谓。”
左欢叹了一口气。
凌晨时分,这一日是三月的最后一天,此刻已经正式进入到四月份了。从lun敦回来,居然都将近两个月了。
石越卿将蓝帽子小鸟揣进兜里,点了一根烟,换了话题。
“有一件事情,你帮我留心一下,”他语气严肃,一丝不苟的,“我这两个月发现石在煜他三年以前,也就是伍晟安出事的那段时间,在美国欠了一大笔赌债。但是这件事情后来竟然慢慢平息了,而且被石贺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是石在煜挑衅我的时候被我套出话,可能谁也不知道。”
“你怀疑什么?”左欢霸道地将石越卿刚点的烟夺走,掐灭在了烟灰缸里,“你怀疑当年伍晟安的事情其实跟你父亲有关吗?”
石越卿答道:“嗯,我有感觉,这件事不简单。查一查,也许能帮上大忙。”
左欢苦笑起来,“我都快成你的秘书了,你失恋了不睡觉,也不能总来折腾你哥们儿吧。你赶紧瞅瞅你自己吧,脸板得吓死人,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去了。越卿你知不知道,我今儿见到你,觉得你简直又回到大二那时候了似的。”
大二那个时候,石越卿的nainai刚好去世。
左欢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石越卿却狠狠皱眉,语气硬硬的,没有转圜余地:
“你别乌鸦嘴,小满年轻又健康,好着呢!”
……
接下来的四月和五月,左欢忙得连轴转,一面跟岳家商谈自家资金投资和入股的问题,一面抽空调查当年伍晟安一事的真相。他同时还要保证消息不走漏出去,以免让石贺和伍家再有准备,功亏一篑。
这要是以往,照左欢大少爷的脾气,早就撂挑子不干了。然而这段时间里,每每忙到身心俱疲,刚想抱怨的时候,再看一看石越卿,他那一肚子的苦水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