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他顿了顿,微微皱眉,“这是谁家的公司,跟你什么关系啊?”
石越卿走回长桌前坐下来,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向左欢解释清楚了。
他家里的这些事情,左欢都大致了解,这时听罢,竟比石越卿还要怒火中烧。他双手撑在桌上,瞪着他滔滔不绝道:
“越卿,你不是真的想插手这件事吧?”左欢的面色十分严肃,一双桃花眼露出Jing光,“你要知道,岳家现在这个状态,就算被破产收购也属于正常,只不过是商场上斗败了而已。再大的企业,如果决策发生错误,都有可能发生这种情况,这跟你扯不上任何关系。”
左欢停了停,又说道:“你在琢磨什么?就算你欠着岳家很大的人情,这事情也不是你能帮上忙的,你不能为了他们家把你自己全搭进去吧!”
石越卿沉默着,没有说话。
左欢有点着急,他了解石越卿的脾气,到现在他还没有表态,说明他心里在想,还没有最后做决定。他知道石越卿在大事上一向果决,做了决定很难再把他说服。
于是他忍不住,试图继续劝阻道:
“你别大包大揽,就算你想还人情,也不用以这种方式。你就算这么干了,岳家也不一定就能好过。”他在房间里踱步,脚步声急促而有力,“即使你跟伍舒安结婚了,你能保证你爸就不会继续对岳家进行破产收购了?他万一又想要股权又想要差价,你怎么办?”
左欢见石越卿又点了一根烟,有烟雾轻轻升腾起来,他终于抬起头来,目光灼灼。
“所以我没准备答应。”
听到石越卿这样坚定的语气,左欢知道他心里还是有数的,于是长舒了一口气。
没想到紧接着,他却又接了一句:
“我想帮岳叔抵御收购。”
饶是左欢有再丰富的想象力,也没料到石越卿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这样的决定意味着什么?他得做些什么才能达到这个目的?这样做又需要多少时间和牺牲?如果最后仍旧失败了会怎么样?到时候岂不是人财两空?
左欢怀疑石越卿是疯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石越卿对上他投过来的目光。家里的暖气烧得很好,窗子关上了,屋子里渐渐暖和了起来。
他们无言相对了很久,最后是石越卿先开口。
“左欢,你愿不愿意帮我?”
石越卿的眸色极为深沉,分毫没有开玩笑的模样。左欢最初时的惊讶缓了下来,回想一下,只觉得无可奈何。他早该想到,越卿不会任他父亲摆布,却也不会愿意做良心有愧的事。就算再难再险,要付出得再多,他也会尽力一搏。
不为别的,只为不悔。
他看着越卿,最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有点大,我得回去跟我家老头商量一下。”
石越卿知道左欢这就是答应了,他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却不想,左欢忽然又接道:
“越卿,那小满该怎么办?”
……
之后的两天,石越卿回国了一趟,见了岳叔。石贺果然没有骗他,岳家的状况就是这样,岳叔的样子好像比他记忆里老了十岁。
他是周四下午回到lun敦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这样选择,最好的打算是,他成功了,岳氏在左欢家的帮助下抵御了这波收购浪chao,石贺再没有能要挟住他的东西,他就可以跟伍舒安退婚,然后回来,跟小满解释,看小满还愿不愿意原谅他。
而最坏的结果是他失败了,岳家还是被收购,他跟舒安结婚,被迫回去帮助他父亲打理家业。而小满会平安地继续自己的生活,也许会伤心一阵子,但她再也不用承担同他在一起时那么大的压力,将来还是可以过的快快乐乐的。
石越卿觉得,最坏的结果,他也可以接受。
小满说那场音乐会是在周四,他刚下了飞机,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恰巧赶上中场休息,他没有看到她,却看到汐凰。他问汐凰能不能叫小满出来,果然,没有多一会儿,他就看到她如同欢乐的萤火虫一般飞奔出来,一路冲到大门口去左顾右盼。
他忍不住,一把从身后抱住了她。
雪花在这个时候落下来,lun敦鲜少下雪,她在他怀里大呼小叫,用纤细的手指握住他的手,脸蛋红红的,好像一只苹果。
他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骨子里去。
小满拉着他进去听了后半场音乐会。她在听音乐会的时候,一向神情认真,像是在对待很宝贵的东西。可他却无法集中,情不自禁地,就是没有办法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石越卿在犹豫,要什么时候告诉小满他的决定。但那天晚上她那样开心,拉着他问喜不喜欢这二十四首前奏曲。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笑容直击在他内心深处的角落里,令他麻痹,不可言说。
也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他竟开口问她,明天可不可以一起去牛津。
他想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