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卫生间。
贺岩走后,祝南星才去祁贺的房间。
她先敲了敲门,没听到回应,本想老老实实在客厅待着。
可一想到自己来本来就是个“惊喜”,那又何必拘谨呢?
于是偷偷拧了门把手,推开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灰色。
灰色的四件套,灰色的地毯,灰色的窗帘,甚至连家具都是黑灰色的。
窗帘很厚,几乎遮挡了所有光线。
整个房间陷入一种将人掩埋的昏暗。
祝南星莫名有些生气,明明是那么喜庆的节日,为什么过的那么颓废呢?
她走到床边,脚步声很小。
祁贺睡得正沉,整个人蜷成一坨,侧着身,面朝外面。
祝南星蹲在床边,看到祁贺眼皮底下的青色。
他头发长了点,这么睡的时候,额前的碎发遮挡了眼睛。
下巴隐在被子里,这样一来,只能看到半张脸。
不知道是不是没出过门的缘故,他好像更白了。
青天白日里,躺在这张床上,居然有种吸血鬼的感觉。
原本,祝南星想把他喊醒,可是现在看到他的情况,又不太忍心。
想了想,还是出去等着吧。
还可以简单把外面收拾一下。
可就当她准备起身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咆哮。
“卧槽!妹子!”
声音太大,吵醒了祁贺。
几乎是同时,祁贺睁开了眼睛。
黑色的碎发和眼睫融在一起,眼底一片清明,没有半分睡意。
猝不及防。
祝南星对上了祁贺的眼睛。
她愣了一愣,后知后觉地抬手打招呼,“嗨,早安。”
第33章
少女头发披散着, 头戴一顶毛茸茸的贝雷帽, 脖子上套着一条红色的粗针线围巾,耳朵上还戴着一个白色的耳暖。
鲜丽的颜色衬的她皮肤白皙,面色红润。
连眼睛都黑的有神。
一瞬间, 祁贺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难得面露无辜,眨了眨眼睛, 黑色的眼睛清澈见底。
祝南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祁贺,不由自主的心尖一颤,好像得到了什么宝贝。
“祁贺?”她在祁贺眼前挥了挥手,笑得很灿烂,“怎么啦?”
下一秒, 整个人被祁贺拥在怀里。
祝南星几乎是被扯过去的,半个身子都趴在了祁贺怀里。
她愣了愣, 直到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声。
胡溪喷在她的侧脸,打开了她的毛孔。
“哎哟卧槽, 这大早上的!”
万池看到这幅场景, 都没来得及调侃,扭头就跑了。
顺便很体贴地带了上门。
从卫生间出来的贺岩看到万池一脸兴奋,探头问:“妹妹呢?”
“什么妹妹,叫嫂子!”万池一巴掌劈在贺岩背上, 搓手道,“有生之年,看到贺哥这幅表情,值了, 值了,昨晚就算他妈喝一百瓶也值了!”
万池说的是自己昨天嘴欠打趣祝南星,结果被祁贺摁着硬灌了半箱啤酒的事。
贺岩冷笑一声,抬腿踢了一脚,“你就是活的不耐烦。”
“你懂个什么?我活的不耐烦但我看了好戏,你看到什么了?你什么也没看到吧?”万池一脸得意,双手背后,摇头晃脑地往客厅走。
他这副得意样还引起了贺岩的好奇,贺岩追上去,搭上万池的肩,“什么意思啊?”
万池也就摆个谱,他嘴不严实,有什么话不和别人分享就觉得没价值,于是也就矜持那么几秒钟,就拉着贺岩坐到沙发上,眉飞色舞地指着祁贺的房间说:”哥们儿刚刚可看到了,咱们贺哥,那叫一个纯情啊,啧啧啧,简直没眼看。“
其实祁贺对祝南星的态度,他们都看得很清楚。
祁贺不拒绝,那就等于接受。
可是这么一说……
“那胡木算什么啊?”贺岩犹豫着说,“当初胡溪出那事,咱都假装看不到胡木对祁贺的感情,可现在……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万池往后一仰,伸长了手臂枕在脑后,“你就光看到胡木对祁贺的感情,那岩爷你就没看到咱们高琛对胡木的感情?现在多好,四个人,两对,敞亮啊!”
“滚!有你那么算账的吗?”贺岩对万池这逻辑简直服了,“那照你那么说,咱们俩是不是也得凑一对?”
“卧槽?岩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是没什么意见,毕竟你家有钱有势,可你是代代单传,不太好吧?”万池倒在沙发上乐。
贺岩一脚踹过去,想起胡木和高琛,又愁的不行。
房间里,祝南星有些不知所措。
她上半身全在床上,头上的帽子也掉在了一边,连耳暖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