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关心和柔情。
竟把原先的血腥气都冲淡了许多。
在她温和的眼神下,他一点点放松下来。
他看着她,不舍得移开目光,但身上实在太痛了,眼皮慢慢地,垂下。
“乔彻——”
一颗心像是坠入海底,她不敢去触碰他的伤口,再顾及不了那么多,先叫救护车,继而打给张铭扬。
她冲那边简单交代了几句。
张铭扬来得极快,一看见乔彻,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看着她一身伤,手指头快戳到她鼻尖,又无奈又头痛,“你是真行。”
乔彻被送到就近医院,剩下的人,统一被带到派出所录口供。
张龙他们早有案底,当即被扣下。
……
等她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黑沉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又是一个新的天亮。
她赶到医院楼下,一时心乱如麻。
也不知道乔彻怎么样了。
这几天,她知道他那边一定是出了事,可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
她好几次问,他也不说。
邵淇把大衣裹紧,呼了一口新鲜空气,三步并两步往病房走。
病床上,男孩子安静地阖着眼皮,看上去异常疲倦。
原本只是些外伤,但现在被这么来回折腾几次,已经有感染的可能。
他身上缠满绷带,高烧不断,打着吊瓶,整整昏睡了两天两夜。
邵淇一直坐在床边,就那么静静地守着他。
深夜,常常能听见他昏睡中的呓语。
艰涩,痛楚,令人揪心。
她会摸摸他冰冷的小脸,或者轻轻吻他的额头。
每次她这么做完,男孩子都会平静些许,像是从可怖的噩梦回到了甜美梦乡,继续沉睡。
偶尔会起来吃饭,乔彻浑身上下都不能动,像是一只僵硬的木乃伊。
邵淇会温柔地把饭递到他嘴边,耐心地,一口口喂他。
乔彻虽然心里为张龙的事情着急,但也没办法出院,只能静下心来,享受着她的温柔。
饭后,她怕他无聊,还会念些新闻给他听。
他特别喜欢她那个时候的样子,垂下头,漆黑的发丝遮住她的脸颊,声音清脆。
就连索然无味的新闻,都能被她念得十分有趣。
乔彻听着听着便入了迷,看得心痒痒的,只想活动一下手臂,把她那缕头发别到耳后。
****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第四天上午。
男孩子到底年轻,身体状况渐渐好转,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得以出院。
他心里揣着一肚子事,匆匆叫了辆计程车赶回维纳斯山庄。
邵淇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有些懵圈。
一路上,她好几次都想开口去问。
乔彻很累,靠在她肩上,腹部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疲倦地闭上眼睛。
直到计程车停下,她才知道他是真的住在这里——
那栋很久之前她见到过,花园里有古怪雕塑,审美奇特的别墅里。
她搀着他往里走。
一走进客厅,空气里便涌动着一股幽幽的凉意。
“这是……”
邵淇思维有些跟不上,好奇地打量这里。
室内的装修同院落里差不多,风格诡异,审美独特,猩红色的壁纸看得人眼花缭乱,天花板上镶嵌有奇怪镜面,分割成数块。
她一抬头,便能从镜中看见好几个自己。
“我家。”
他回握着她的手,想想,又补了一句,“算是吧。”
乔彻坐在松软的沙发上,缓过来一些,长舒一口气,“可不可以……帮我倒杯水。”他哑着喉咙道,“加冰。”
邵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到饮水机前。
乔彻喝了两口,说得很慢,拍拍旁边的沙发,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晚上我约了一个人。”
邵淇抬眸看着他。
“你别急,先听我跟你说。”
他握住她的手指,轻轻地揉捏她的手指肚,道: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第一件事,就是我父亲他生病了——”他声音略有沙哑,“非常严重,不知道后面情况会怎么样。”
邵淇点头,回握他的手。
“这样一来,就等于好多事情落到了张龙身上。”
“所以他才来找我麻烦,怕我干扰他,但现在这个情况,我不知道张龙他们会被关多久,据我猜测应该不会很久,也就是说——我必须要趁着这几天赶紧回到Blood。”他慢慢解释。
敏锐地发觉她神色有异,他低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本不喜欢这类地方,也不想管,你要相信我。”
邵淇沉默了几秒,“你约了谁。”
“我爸的一个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