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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彻应了一声,目光也落在紧锁的门上,里面又传来摔东西、指甲抓挠墙壁的尖利声音。这种公寓隔音效果甚好,但声音还是刺耳,可想里面情况之惨烈。
乔彻五指合拢,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平山原先将徐美茵送到戒毒所,但美茵自小被娇惯,那种小孩子性子……不到半月,被折磨得不似人形,Jing神不振。徐平山到底心疼女儿,又领回来高薪请医生保姆全天候照料。
结果今天上午,保姆提出辞职——这已经是本月第七个保姆。
傍晚时分,陈医生又突然来电说家里有急事,必须赶回去一趟,说茵茵情况已十分稳定,找人照顾一下就好。
徐平山担忧女儿,立即驱车赶来。
徐美茵情绪确实好转许多,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发呆。徐平山见了心情大好,同女儿难得闲谈几句,温馨地共进了一顿晚餐。
饭后,美茵回房间休息。
没曾想毒·瘾突然上来,先是情绪癫狂继而又抓又挠,暴力凶狠。
楼下司机早已回去,陈医生过会儿才能赶来。
而叫救护车的话,她这幅情况必然又会被强制带去戒毒所。总不好找下属外人,思索几秒,叫来了一向听话乖巧的乔彻。
到底也算是亲人。
“你心里做个准备。”
“嗯。”
“帮我一同把她绑起来就行,千万别伤到她。”
徐平山年纪大了,近些年被女儿的事弄得心力交瘁,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握紧门把,一头一头的汗水往下淌过脸颊,他推开门。
门响声吸引了美茵的注意,她侧过脸,瞪着一双玻璃泡般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因为瘦,下颌太尖,这模样有些可怕。
乔彻出国前只见过她一面,回国后也极少碰面。但他记忆甚好,记得这个仅比自己大几个月的姐姐。很瘦,很小,像个没发育好的小姑娘。
他对她没有半分感情,但看到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徐美茵,心底还是抽痛。无关亲情或者其他,只是单纯的,陌生人之间的同情和怜悯。
一个女孩子搞成这样真是太惨了。
乔彻忽然有些理解徐平山对她的保护和怜爱。
那些戾气稍微消散一些。
徐美茵癫狂的神情有一瞬的迟疑,看到乔彻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她抓抓凌乱如枯草般的长发,发出似是而非的呓语,
“……河?”
***
下班后,邵淇接到了辞退通知。
她心底早就猜到了,这样刻意的针对必然是有原因的。但完全没想到会这么迅速,方姐的脸难看的像一张扑克,冷淡道:工资会打到你卡上,赶紧滚。
邵淇心底叹了口气,意识到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
她在Blood站了片刻,自己也觉得一无所获。
这个地方简直是铜墙铁壁,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她低下头,开始收拾东西。
她东西不多,卸掉浓妆,换下制服和高跟鞋,走得干脆利落。
苗苗听闻她要离开,急得衣服都没有换就跑了过来,挽住她手臂,“你要不去给方姐道个歉?”
邵淇摇摇头,这根本不是核心问题。
“不是,你真要走啊?”她语气中颇多不舍,还带了点着急。
邵淇顿了一下,侧眸看向苗苗,“嗯。”
她来这里接触的人并不多——她本身性格就比较冷,而且这里的人也都很提防,跟苗苗也就一开始搭档的关系。
但一来二往的,似乎也稍熟了起来。
苗苗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最终又缓缓咽下。
邵淇走到侧门时,她再次追了上来,像下定决心般道:“要不,我请你去吃个饭吧?”
邵淇顿了下。
女孩的目光很澄澈,还透有一丝丝不好意思,像是有什么事求于她。
邵淇心底困惑,握着包带的手紧了紧,沉yin片刻,最终点点头。
她不知道苗苗会求自己什么事。
但如果可能的话,她确实也有事相求。
苗苗见她应了下来,长舒一口气,甜甜地笑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
凌晨三点左右,马路上很安静,只有两侧路灯亮着淡淡的光。
她跟着苗苗七拐八绕。
“你在这做了很久吗?”
苗苗想了想,说:“有一年了吧。”
“一直跳舞?”
“对啊。”她笑笑,“我就是学这个的——不是钢管舞啦,就是现代舞。后来没进成省城的歌舞团,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来这里了。”
“是吗。”
“是啊,虽然感觉不太好,但赚的真的很多,加上直播的收入,我都……”苗苗吐了下舌头,似乎也觉得自己话太多,没再往下讲。
离开Blood,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