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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仔细打量乔彻神色,见他虽有些疲惫,但心情愉悦,顺着问:“那玩完了?”
乔彻一顿,眉梢挑起,“还没。”
“不过快了。”想到她最后不好意思的样子,他低头笑笑,漫不经心地说:“快玩够了。”
张龙狐疑地问:“是吗。”
“嗯。”乔彻揉揉太阳xue,起身,朝卧室走去。
张龙望着他的背影,迟疑道:“少爷,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乔彻摆手,“那就别讲。”
“…好、好吧。”张龙挠挠脸,吞下嘴边的话。
一直等乔彻离开客厅,他才摇摇头,深叹了口气。
*
晚上,邵淇匆匆去上班,看见乔彻就当没看见。
她满腹的心思,一直挂念着那张纸条上的地址。
乔彻今日也是奇怪,没有故意凑上来,也没有像以往一样在她面前晃悠来晃悠去。
相反,他表现得相当冷漠。偶尔撞上,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若即若离了一整夜,邵淇仍是无动于衷。
乔彻心里凉了大半截,原本笃定的感觉又开始摇晃,像是一脚踩在没有底的棉花上。
临下班前,他再按捺不住,一伸胳膊在侧门前把她拦下。
“你怎么不理我?”乔彻低声问。
邵淇愣了两秒,“没有啊。”
她是真的没在意,今天客人也不少,浑浑噩噩就过去了。
她本身对感情这种事就相当迟钝,见乔彻凑过来——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狗眼巴巴地来质问主人,这才想到白天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没有不理你。”她敛过神,尽量平静道。
他撇撇嘴,“就是不理我。”
邵淇没再回应,拢了拢棉衣外套。
她今天难得换了身衣服,黑色棉衣一直包到tun部位置,宽宽大大,只在帽檐有一圈白色的绒毛,算作唯一的装饰。
乔彻的目光从那圈绒毛移到她冷清的侧脸,盯了半晌,突然间又觉得她变回了那颗金刚石,无坚不摧,硬得可以喇玻璃。
他是真想拿她喇喇玻璃。
“明天我来接你吧。”他手肘撑在门上。
她没反应过来,“接我干什么?”
“接你上班啊。”
“明天不上班。”
乔彻一惊: “你辞职了?”
邵淇说:“明天休假。”
乔彻这才哦了一声。
心情有些复杂,既希望她乖乖上班每天见到,又希望她主动提出离职算了。
“那我后天接你。”他笑说。
“不用——”
“那我现在送你回去。”乔彻俯下身,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坚决道:“不,还是现在送吧,这么晚了。”
说着,便要到对面马路上拦车。
邵淇没应,把背在肩上的包带往上提了提,先他一步走到马路上,飞快拦下车。
乔彻立即要拉车门,她抬手挡开他的爪子,弯腰坐进去,砰一声关好车门。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夹杂在计程车发动的声响中,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生硬。
很快,车子消失在马路尽头,只留下两团灰白的尾气。
乔彻歪了下嘴,轻嗤一声——
这欲擒故纵玩得比他还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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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淇回到家迅速冲了个澡,在床上稍微眯了一会儿。
等到上午八点,闹钟一响,她便起身穿上出门。
打开手机地图,定位到纸条上的地址。
目的地离她家很远,从东边至西边,近乎跨越了整个A城。
她先是搭公交车到最近的地铁站,再换乘,最后下车步行。
等到达那片依山傍海的别墅区时,已经接近中午。
鼻端猛地灌进一股咸shi的气息,温度更低,每阵海风似是刀割一般,冷得离谱。
邵淇把帽子戴上,拉链一直拉到下巴,两只手缩进厚实的棉衣口袋里。
她昨夜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亲自拜访下那女孩。
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只暗暗期望她仍住这里。
一路走下来,别墅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一栋栋白色的欧式小楼,顺着漫长的海岸线一路延伸。
远处是金色沙滩,海浪一下下拍打着礁石,再远,海天化为一色,蒙在浅浅淡淡的海雾里。
走了大半天,终于看到门口。
维纳斯山庄。
五个银白色的大字,在寒冷中更显庄严肃穆。
她仰脖看了会儿,一抬腿,便被旁边的保安拦下。
“小姐您好,是有什么事么?”
“找人。”
“找什么人?”保安狐疑地打量她的穿着,道:“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