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蓦地,屏幕再次亮起, “收到没?”
张铭扬再忍不住,拿起那只边角有些掉漆的旧手机,低头看。
是一条陌生号码,没有姓名备注。
突然,掌心的手机震了震,一个电话打来。
是同样的号码。
张铭扬看着满桌子有些凉了的菜,又抬眼,发觉厨房门仍是紧紧闭着的。
他拇指滑了下屏幕,接起。
“喂——”
那端声线慵懒又沙哑,像是刚刚睡醒,“钱收到了没,我没转错人吧。”
听上去是个很年轻的男人。
他眉头紧了紧,神色难辨。
“怎么不说话,傻了?”
张铭扬轻咳一声,“喂。”
那边,乔彻把手机拿下来,看着屏幕。
这号码是他问张龙要来的,绝对不可能出错。
他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输上去的,也没错。
乔彻眯起眼,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你是?”
张铭扬笑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客气道:“小淇现在在厨房,你稍等一下,我把手机递给她。”
他起身,敲敲厨房门,“你电话。”
门半天才开,邵淇端着盛鸡胸rou的盘子,低声问:“谁?”
“陌生号码。”他接过她手里的盘子,歉意道:“我不小心接了。”
邵淇诧异地瞥他一眼,拿过手机,发现那头已经成了忙音。
她看看号码,也不认识,道:“可能打错了吧,没事。”
张铭扬点头, “那快吃饭吧。”
雪球闻到香味,火急火燎地窜了过来。
*
乔彻盯着那个通话记录,好半天才放下手机。
心里无端憋着股闷火。
恨不得把张龙提溜过来训斥一番。
她不是一个人住吗,她不是没男朋友吗,现在这是什么鬼情况。
消息不实,得扣工钱。
乔彻越想越闷,大剌剌地躺在床上,仰头,看向天花板。
他一直不喜欢空白的东西,觉得太过死气沉沉,他搬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就专门命人在天花板上贴了一面极富情趣的镜子。
一面被各种线条切割成的镜子。
线条凛冽,切得有大有小,十分怪异。
此刻乔彻看着镜子,镜子里的好几个他也正往下看。
对视上,大眼瞪小眼。
乔彻转开目光。
二十分钟后,有人来敲门。
他听到张龙的声音,更是烦躁,“进来。”
张龙见他还没起床,一脸担忧,“少爷,您没事吧。”
“没事。”
“昨天那么大的雨,您淋了那么久,要不要请……”
“没事。”他语气很差,在床上翻了个身,坐起来。
头还真有点晕。
乔彻揉揉脑袋,看了看时间,就要去洗漱。
张龙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说: “刚才王秘书来过电话,说老板最近有点事情,今天就先不过来看您了。”
“要不……您就再多休息会儿。”
乔彻脚步僵了下,“他不过来了?”
张龙点头,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分辨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
乔彻脸上只有一种浓浓的倦怠,眼皮都快耷拉到地上去。
“老板最近比较忙,但他心里还是挂念着您的,好几次打电话过来……”
“行行。”乔彻摆手,“徐老板日理万机,我明白。”
张龙皱起眉,他其实不太喜欢乔彻对大老板的这种态度。
怎么说都是血缘相连的亲生父子,搞得却像是合作伙伴。
但他一外人又不好多说什么。
张龙挠挠头,又想起一事,道:“早上那个女的已经被送回家了,很安全。”
“嗯。”他反应两秒,才意识到那个女的指的是邵淇。
乔彻想到那个电话,顿时更暴躁了。
他抬手揉了揉脖颈,缓了会儿,说:“等过两天营业了,你找个由头,去让她做服务生吧。”
“啊?”
“没事的,她想当就当吧。”
乔彻拉开窗帘,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神情很淡,“多大点事儿。”
别墅临海而建,此刻窗外暴雨不停,细密雨滴落在宽阔海面上,激起微小的波纹,这几日一直涨chao,海水已漫过近处的礁石和沙滩。
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歇。
少开一夜,他就少赚一笔钱。
乔彻心痛地想。
张龙皱着脸,“少爷,要我说就把她开了算了,最省事。”见窗边的人没说话,张龙又急急地说:“您不会真对她……”
乔彻转过头,笑容懒散,“都闹着玩呢。”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