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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跟我说对不起了,我不怪你,这又不是你的错。”
“你别再哭了,再哭眼睛都肿了。”贺崊帮他把脸擦干净,从早上到现在陆笙笙已经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他明明是个很乐观的性格,却因为自己而走上过极端,只要一想到这些,贺崊就没办法不自责,即使陆笙笙说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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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晨,林臻坐在会场里心不在焉地发呆,好在他不用做发言,走神也不会有人发现。
昨晚贺肖时陪他在酒店一起住的,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对方强大的存在感给他造成的影响却不容小觑,今天一大早他总算把人给劝了走,贺肖时回了公司去,却派了他的一个助理来会场外面守着盯着自己,林臻知道贺肖时在担心什么,但他既然已经答应了贺肖时会留下来,就没打算再逃跑。
他随手在笔记本上记下接下来的日程安排,在这里最多只能待一周,先书面给老师和医院提交辞职申请,然后还是得回去办离职手续,不知道贺肖时会不会放人,但是他不肯也没办法,怎么都必须再回去一趟,再之后就得在国内找新工作了,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两天多结识些人脉先探探口风看看有没有哪间医院招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仿佛一场梦,林臻写着写着不由地轻笑了起来,随即心里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到底还是忐忑的,对未来,对他和贺肖时之间的关系,十年的空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能抹掉。
中午贺肖时原本说要来陪他一起吃饭,林臻好说歹说把人给劝了住,他下午要做演讲,得做些准备,实在不想再分了心,只是他没想到贺肖时没来,却迎来了另一个他意料之外的客人。
贺肖时的母亲刘芳兰与十年前一样,依旧端庄优雅,只是比那个时候看着要憔悴了不少,林臻知道她生了重病,他心头惴惴,却又忍不住替贺肖时难过。
刘芳兰认真打量了林臻许久,最后轻叹了一声,问他:“你妈妈呢?她身体还好吗?”
“她两年前就去世了。”
“抱歉……”
“没关系,其实我应该跟阿姨您说声谢谢的,要不是您帮忙我妈她可能拖不了这么多年,最后也不能走得那么安宁。”
“你不用跟我道谢,当初……或许真的是我做错了。”
林臻微怔:“阿姨您……”
刘芳兰摇了摇头:“我原以为让你离开是对肖时好,但是这十年他其实过得一点都不好,好几次我都想告诉他真相,又怕他怨恨我这个母亲,到底还是瞒不住,早晨他回了一趟家,都跟我说了,你留下来吧,别再走了。”
“可是我那个……当初车祸的时候腺体受损……”
“我知道,当年就知道了,要不那个时候也不会坚决要你和他分手,请原谅我作为一个母亲的自私,当时我确实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儿子找一个腺体出了问题的Omega……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你要是还喜欢肖时,就回来吧,他也不容易,以后要是有你陪着他,我走也走得安心一点。”
“阿姨您别这么说,您不会有事的……”
“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只要你愿意留下来,以后和肖时好好过,我会永远都感激你。”刘芳兰从包里取出了一个香樟木的盒子,推到了林臻面前,“这里面是一块玉佩,本来就是要给肖时未来伴侣的,前两天没有送出去,现在给你吧。”
林臻犹豫片刻,郑重地把东西收了下来:“我会好好保管的,谢谢阿姨。”
第三十七章
下车之前,贺崊把一直随身带的打火机扔进了副驾驶座的抽屉里,一会儿要坐飞机,这个东西不方便带着。
陆笙笙轻抿了一下唇,将打火机摸了回来握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摩挲了一阵,问贺崊:“这个真的是我送给你的吗?”
“嗯,是你送的。”
“我为什么会送你打火机啊?”
贺崊垂眸轻笑了一声:“因为你觉得我抽烟的样子很帅。”
陆笙笙愣了愣,他知道他不应该再哭的,却又忍不住一阵鼻酸,如果是这样,那他之前其实一直都弄错人了吗?他到底在搞什么啊?
陆笙笙很难过,可惜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怎么就忘得这么彻底呢。
“走吧,”贺崊拉住他的手,“别纠结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慢慢告诉你。”
他们买了一个半小时之后的机票,时间还早办完了登记手续便找了间咖啡厅坐了下来,陆笙笙端起咖啡杯就要往嘴里送,被贺崊伸手挡了下来:“你在想什么呢?又不加nai又不加糖,你想苦死?”
陆笙笙皱了皱眉,放下了杯子,待到贺崊帮他把味道调好才重新端起来。
“还是心情不好啊?”贺崊笑着拉过他的手轻捏了捏手指。
陆笙笙摇头:“就是有些迷茫……”
“迷茫什么?”
“算了……要不我们从头开始说吧,我们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