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爷子帮忙运作,江秋月用以前的功劳请了长假,悄悄在家养胎。
&&&&第二年春天,彭家新添了一对姐妹花小公主,长开后一模一样,让人喜欢的紧。
&&&&相熟的人之后慢慢都知道了这件事,见怪不怪,这样的事说严重是很严重,说不严重那也是小事一件。
&&&&老爷子提前去找了上头那位老领导一次,他们这事就算是备案了,以后就是有人想借题发挥也没处找去。
&&&&此后,彭家四合院里凑成三个好字,三男三女六个孩子,热闹开了。
&&&&老爷子知道江秋月早早就买了很多房产,赞叹孙媳妇有眼光,孩子这么多,四合院都快装不下他们了。
&&&&现在房子越来越贵,要是等到孩子长大了再去买,估计要掏空了家底啊。
&&&&老爷子痛并快乐地算了一笔账,跟老伙计们嘀咕如今养孩子不比他们那会儿,以前给口饭吃饿不死就行,现在吃喝拉撒教育学习补课班等等,哪哪都花钱。
&&&&“看来,经济增长了对老百姓也不都是好事。”老爷子最后咂咂嘴总结道。
&&&&“我呸,你就别贫了,以你孙子那能力,你孙媳妇那性子,能养不了孩子?”老伙计们往回喷他。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谁家不知道谁家啊。
&&&&彭小子军衔越升越高,相应的收入只会高不会低到哪里去,还有彭小子他媳妇,那就是个钱串子,赚钱能力杠杠的,手里握着大公司的股份,每年大笔的分红,自己还投资了房产。
&&&&算来,那夫妻两个身家可不菲,能养不起六个孩子?
&&&&怕是六十个都是小意思嘞。
&&&&老爷子嘿嘿笑了,只当他们是夸他家的,得意的不行,鱼竿子乐悠悠地甩出去,马上钓出一条胖头鱼来。
&&&&“唉,没办法没办法,咱家运气好哈哈”老爷子那个得瑟。
&&&&一同钓鱼的几个老小孩气的直翘胡子,若不是老得身子板走不动了,他们非得按住老爷子打一顿不可,就像年轻那会儿。
&&&&到了一九九七年年初,上头的那位老领导走了。
&&&&老爷子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天一夜没出来,谁喊都不应,饭也不吃一口。
&&&&江秋月和彭敬业轮流去叫门,里面都没什么反应,让两人担忧不已,怕老爷子想不开。
&&&&最后是六个孩子围到堂屋门口,不停地哭喊着曾爷爷,才把人从屋里喊出来。
&&&&老爷子一夜之间白了头,本来半灰的头发,这下全白了。
&&&&出来后,首先让人注意到的就是那一头银丝,其次是苍老许多的面容,感觉整个精气神都被抽空了,没了以前的硬朗。
&&&&等到老领导出殡时,老爷子执意跟着装骨灰盒的火车去南方。
&&&&因为老领导生前留有遗言,等他走后将他火化,把骨灰撒到南边的空气和海水里,他要看顾着那一片让他放心不下的地方。
&&&&最终他走后,接班人经过商议,决定以最高级别的待遇在八宝山将遗体火化,另外专门调出一趟列车,护送骨灰盒去南方,完成老领导遗愿。
&&&&老爷子想送他一程,固执地上了火车。
&&&&彭敬业夫妻俩担心他,一块跟去了。
&&&&南去的一路上,火车上的气氛很沉重,让人时时感觉到悲伤压抑。
&&&&老爷子显得更苍老了,脊背都弯了下去,令关心他的人很是担忧,真怕刚走了一个,这位也坚持不住了。
&&&&江秋月找着机会给老爷子改善伙食,精神上劝慰不了,帮不了什么忙,她就在饮食上用用心,给老人家补一补。
&&&&可惜国丧期间,大家都默认吃素,火车上有营养的好东西不多。
&&&&即使江秋月悄悄从空间里偷渡出来一些,做了后端过去,老爷子也不愿吃,宁愿跟大家一起吃清水白菜萝卜和稀饭。
&&&&火车过西平时,江秋月惦记着心底的那件事,抽空到车门那里,透过车窗往外看。
&&&&在她的记忆中,七周岁那年,她该上学了,被姥姥送到父母的身边。
&&&&当时爸妈在西平打工,就住在西平市区边上,距离火车道的铁轨很近。
&&&&她很清楚地记得,九七年的这一天,她跟着小伙伴们来铁轨边看火车,等到一辆列车鸣笛经过时,听大人讲,那趟车上装着伟人同志的骨灰,值得所有人敬仰。
&&&&江秋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那一幕记得那么清楚,此后过了十多年,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难以忘怀。
&&&&她现在就站在车里,试图等到某个时刻,在外面找到那个扎小辫子的懵懂小女孩。
&&&&火车呼隆隆地驶过铁道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映入江秋月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