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历来风起浪涌推陈出新,不日之前为了几柄纯阳观的传家宝剑,这纯阳空雾峰还是人头攒动,震天的喊声险险叫塌了峰顶的积雪引发一场雪崩。这几日,忽传红衣教的荻花宫里出了奇珍异宝,江湖人士便一夜间走得一干二净,齐齐涌向了枫华谷。红衣教圣女沙利亚那白晃晃的大腿啊,去他的怀雪衣,参同契!道士们的装备?关我什么事?老子自己的东西装备齐了就行。
背后异动,严俨警觉地转身,魏迟正坏心眼地揪着他的拂尘编麻花:“喂,发什么呆?走了,去空雾峰给你弄几件装备。”
正午的时光,簌簌不停的雪止了,万年冰封的纯阳观被裹在一片银白里,一身鲜红战袍的魏迟器宇轩昂地乘在那匹号称价值五千金的墨黑战马上左右顾盼,引得年龄尚幼的小师妹们不住从大殿的门缝里偷偷张望。
严俨仰头站在他的马前,逆着阳光几乎看不真切他的脸:“你不是说要去荻花宫么?现在谁还上空雾峰?”
“我带你上不就行了?不是还缺一件衣服一把剑么?刷呗。”
“就我们两个?”严俨怀疑地看,怎么也得凑足五个吧?否则,到底是去打怪的?还是让怪打的?
魏迟挠头:“那就再找几个?”
严俨挑眉,魏迟咧着嘴笑。这年头的空雾峰,要找人当然是轻而易举,只是……没有七秀姑娘,没有万花书生,没有少林大师,没有藏剑少爷,有的只是……羊。漫山遍野的羊。涮成片够吃好几锅。
“羊就羊吧,顶多慢一点。能拿到装备就好。”魏迟摸着脑袋说,“哎哟——”胯下的战马大约是受不住空雾峰的寒冷,昂首扬蹄一声长啸,顾盼生姿的军爷转瞬就狼狈地趴到在雪地里。
严俨赶紧伸手去扶,他也不尴尬,一把抓过严俨的手就再没放开。
“干什么?”你不要脸,我还要做人呢。这满大街进进出出的师兄师弟师傅师伯掌门人。
“一会儿,就一会儿。”魏迟翘着嘴角腆着脸,垂头看看两人交握着的手,忍不住又“嘿嘿”笑两声。
刚止住的雪又“簌簌”地下起来,落在道长们微尘不染的肩头,衬得湛蓝的滚边越发鲜明纯净。
“严俨……”
“嗯?”
“等你的装备凑齐了,我带你去荻花宫。”
“去看沙利亚么?”到底是个多出色的女子?最近的武林人士们,为了她都快疯了。
“切——”他不屑。
他好奇:“嗯?”
魏迟不说话,埋着头抖着肩膀得意地笑,震得头上的蟑螂须一颤一颤地打晃。
“笑什么?”
“没什么。”
“说。”
“是你让我说的啊。”
“赶紧说。”
“我在想啊……”
“什么?”
“呵呵……”
“你说不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魏迟慢慢停下脚,转过身,目光正对着严俨。一片素白的纯银世界里,雪花纷纷而下,木质的廊桥里外一片寂静,连道长的眉心都泛着几许婉转柔和,“我在想,沙利亚有什么好看的,我看你就够了。”
“……”严俨脸红了。细小的雪粒打着转粘上他的衣襟。
魏迟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去拂,胖子不识时务的声音炸雷般响在耳边:“哎哟,魏迟,你要带严俨去空雾峰?正好正好,我有个纯阳小徒弟,刚刚出师,什么装备都没有。你帮忙带一带,呵呵……”
魏迟说:“我靠……”
帮会里老资格的帮众们一拥而上:“帮主,我有个朋友,也是纯阳,一起一起!”
“唉,帮主,我自己就是纯阳,带上我吧……”
“你们……”魏迟气得龇牙咧嘴。
群众们一个个哭丧着脸抱大腿:“帮主,你偏心……嘤嘤嘤……”
“我就偏心怎么啦?哼!”
“嘤嘤嘤……”
严俨歪着头笑笑地看着他的窘样,气急败坏的军爷重重地在积雪里踩出一个个脚印。伸手拉住他长长的衣袖,魏迟回头,严俨微微勾着嘴角,上前一步,抬手替他拍去肩头的碎雪:“赶紧组队吧,晚了来不及。”
“那你亲我一下。”
“滚!”
“哗啦啦”,哪个水货在丢人?坐倒在雪地起不来,一路打半山眼滚到山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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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心有不甘的军爷带着四头喜气洋洋的羊浩浩荡荡地开进空雾峰里,缺兵少将,缺粮少米,从正午到黄昏,九死一生,死去活来。好在收获颇丰,大师兄得了个挂坠,二师兄摸走一枚戒指,刚出师的小师弟兴高采烈地捡到一双鞋,只有严俨两手空空。
依旧是太极广场之上,圆月高悬,大伙儿都认认真真地跑去听掌门讲课了。天策府的军爷不急着赶回洛阳出Cao,站在雪地里气急败坏地念叨再念叨:“你到底是有多背啊!竟然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