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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如此吗?”庆安帝低声的说了一句,随后便大步向正殿走去,一直走到正殿门口,听到里面的哀嚎之声,他却犹豫了,踌躇了一会儿,他这才道:“你进去吧,朕在外面等着就好。”
“是,陛下。”
冯周彦招呼身后的两个手下跟庆安帝告退了一声,便推门走进了正殿,随后,庆安帝便听到里面的哀嚎之声更加严重,声音惨烈的不像个人,倒似野兽一般,除了痛苦,仿佛没有别的任何情感。
庆安帝站在门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还记得这个人是有多骄傲,他是天之子,手握着整个国家的权柄,掌控着万万人的生死,他拥有天下最多的财富,最美的女人,最强大的军队,在此之前,他是自己最崇拜也最惧怕的人,哪怕他本人已经成为皇帝,手握权柄多年,可是一听说他有了动作,自己立刻失了方寸,惊慌失措的不像一个掌握着一个国家生死存亡的皇帝,而且了一个普通人。
可是现在,他最崇拜的人,奉为天神一般的人倒在了所谓的仙丹之下,就为了尝一口那所谓的仙丹,他所有的骄傲尊严全都可以抛弃,子孙后人、权柄富贵都可以叫他抛在脑后,完全不在乎。
多可怕!
“陛下。”
冯周彦小心翼翼的站在庆安帝身边,庆安帝的脸色不太好,他本不想开口打扰,只可惜自己出来的时候不对。
庆安帝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向冯周彦以及他身后的两个手下,那两人立刻知趣的捧着盒子上来,请庆安帝过目里面的圣旨。
“都是他亲手写的。”
“没错,微臣跟戴公公亲眼看着太上皇写下的,而且是太上皇亲手用下的印,绝对没错。”
“既然如此,便叫人将这圣旨下发下去吧,记得叫太上皇身边的人去送。”
“是,陛下。”
冯周彦立刻应下,随后他便默契的叫手底下的人散开,然后他站在庆安帝身边,微微躬身,却不立刻开口,而是沉默的等着陛下。
过了好一会儿,宫殿里面竟然传来的低低的哭泣声以及咒骂之声,显然那个人已经清醒了,庆安帝却不愿意再留下来。
他一定不希望见到现在的那个人,他只希望那个人存在他的印象当中,还是那个被他崇拜,奋若天神一般的人。
“那些罂粟全部都烧掉,一颗都不许留。药方也是,告诉太医院的那帮人,谁要是敢泄露出去,朕绝对叫他全家鸡犬不留。”
“是,陛下。”冯周彦立刻应下,那些药他本来想留下一些,毕竟作为一个武将,总要直面生死危机,难保不会有陷于困境之时,若那时能有一方要叫他立刻恢复力气,压榨身体里的潜能,对他来说便是保命手段了。
但是现在看到太上皇的惨样,他却不敢再留那东西了,保命的手法多的是,多一样更少一样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那个东西实在是太恐怖了,它就跟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一旦被它缠上,便渗透到骨子里,再也摆脱不掉。
他没胆子去尝试,更没胆子将这东西留下来。
想来陛下也是这样觉得吧。
也难怪贾蔷当初如此严厉的告诫他,不能将那东西留下。
不过那种东西到底不存在大齐境内,既然这道士偶然得到了那东西的用法,想来在那些南边小国是有人知道这东西的用处的,虽然他们现在因为将这种东西放在心上,只是将其当作诡道使用,但是谁会知道某天会不会有一个人想起来将这种东西用到大齐身上,那个时候大齐能够抵抗住那东西的侵蚀吗?
“陛下,微臣请求将那罂粟保留一部分,另外这些沾染了瘾症的宫人也留下几个,送至刘将军那里。”
庆安帝听说冯周彦要将罂粟留下一些当即便有些生气,但是听他将话说完,庆安帝便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庆安帝又不是傻子,尤其是作为一个皇帝,对于这些招数的敏感度是非常高,冯周彦刚将的话说完,他便已经构想出好几个借助罂粟吞食他国的计划了。
而且庆安帝很快又意识到这计划他能够想出来,他国难道不会有人想出来吗?即便现在没有想到,未来谁又能说得准呢。
这罂粟的威力他已经见识到了,非常可怕,庆安帝并不觉得大齐国民能够对抗这罂粟的流传扩展,一旦这罂粟在整个大齐境内传播开来,他简直不敢想象那时的情景会有多可怕,只怕地狱也不过如此了。
这个罂粟必须停留在大齐国境之外,绝对不能让它流入大齐的国门。
“你说的没错,这种东西绝对不能够传入大齐,就按你说的办,派人去…不,你亲自去,要不然刘将军未必将其放在心上,这东西必须要认真对待。”
冯周彦立刻应下,现在太上皇那边已经是尘埃落定,不必他再多停留,他可以放心离开。
而且陛下说的对,如果不是他亲自去,刘将军未必意识到这罂粟的危害有多大?
况且这京城还有贾蔷在负责掌控,以他的能力,想来不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