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其中就里,但想来老祖宗都这么说,冬日下雪该是好事才是。且今年虽说下了不少雪,却都称不上大,奴才依稀听着也无人说因下雪遭灾的,可见这雪还真称得上一句瑞雪,既然瑞雪都来了,今年秋天百姓的收成定然大好。”
☆、道士
秦良的话妥帖的叫人心中高兴,庆安帝原本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正当他开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旅店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屋里的人被声响吸引,都忍不住转头看了过去,庆安帝也扭过头,自上而下的看了过去。
进门的赫然是三个道士,为首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道士,他身上穿着一身灰色道袍,整个人都灰扑扑的,一看就知道刚刚经过一场长途跋涉。
他生的面皮白净,眉眼端正,倒也称得上好看,只不过因为满身疲惫,没什么Jing神,看着有些萎靡。且他不知是何想法,唇上留了两撇小胡子,实在有些不搭,让他看着有些滑稽。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可还有房间?”
“还有两间上房,”店小二很热情,见年轻人面露犹豫,便又劝道:“客官来的不巧,最近乃是恩科将开之时,满京城的旅店客栈堆的都是过来参加科举的老爷们,如今怕是都住满了,也是客人运气好,今儿正好有两个前些时候来的客商退了房,空了两间房出来,还没人住呢。客官若是想住,可要赶紧定下来才是,如若不然,再等些时候只怕就没房了。”
听了这话,这少年眉间露出挣扎之色,不过显然拿主意的人并非是他,他扭过头去,对着身后的人道:“师父,可定下来?”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一个老年道士,他身上穿的跟这少年身上的道袍一模一样,只不过用料更加Jing致一些,绣的纹路也更加漂亮些,而且老道士看着也更有Jing神一些。
老道士的头发被高高束起,挽了一个头髻,带着一个道士冠,他的脸上留着长长的胡须,直接垂到胸下,他的发须皆是银白,不过看他的脸却像只是40多岁的模样,端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神仙中人。
而在这老年道士身后跟着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童,扎着两个小辫,穿的是小一号的道袍,眉间点着一个胭脂痣,清秀可爱。
只看这几个道士,店小二很快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他立刻堆满了笑,朝着那个老道士道:“道长可是去道录司的?那儿离小店可不远,不过走几步路,绕过这条街就是了,道长要去的话便宜的很。道长住在小店里,吃的喝的有什么忌讳的只管说,小店倒也招待过几位道长,还算有些经验,因此准备起来也齐全。”
听他这么说,那个年纪大的老道士到还能沉住气,不过略微点了点头,那个年轻人的功夫还没练到家,急忙问道,“你们店里招待过几位道士?来的人很多吗?”
店小二却只是笑笑,并不像刚才那么热情的回话了,老道士明白他的意思,便给他徒弟递了个眼色,那年轻人便很快的从腰间掏出一锭碎银子,道:“那两间上房我们订了,你只管好好伺候着,要是伺候得满意了,少不了你的赏钱。”
见了钱,店小二又恢复起原来的热情,点头哈腰道:“这位道长请进,请这边走,小的这就让人端茶倒水,准备饭菜,这一路走来三位道长只怕都累了,先洗漱一番,吃一顿热饭,再去道录司倒也不迟。”
店小二热情的引着他们往里走,他们这一行人的动静在一片读书人当中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看到这几个道士,有的读书人脸色淡漠,有看着他们不说话的,也有自顾自读书不理人的,还有的眉眼间全是不屑,而坐在外间靠近走道的一个读书人见着道士经过自己身边冷笑一声,高声道:“妖道祸国,心中不正,何以修行?”
他这话一出,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这人倒也不惧,越发盯着这三个道士,嘴边的冷笑越加刺人。
“喂,你这酸儒说什么呢!”
年轻道士不愤的喊道,他一撸袖子,正要上前与这读书人争论,那读书人笑得更欢,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副早有准备的架势。
那老道士却是眉毛皱了皱,直接伸手拉住年轻道士,默默的对他摇了摇头。
年轻道士虽然还心有不忿,不过他师父既然已经发了话,他自然不敢违背,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读书人,随后便抛开店小二,直接扑通扑通的跑上楼了。
见此,刚刚一直沉默的店小二站了出来对着老道士赔笑了一番,又对那年轻书生道:“李公子,可是读书读累了,要不然让厨端盘点心上来,垫垫肚子,可好?”
这读书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见他三个倒是并不理会他的挑衅,也不好跟这店小二发火,因此便对店小二拱拱手,算是对自己刚才给店小儿惹了麻烦的赔礼,又道:“眼看快到晌午了,今天各位一番用功,该是饿了,劳烦小二哥去请厨房上的人准备几桌饭菜,也算是在下打扰各位的赔礼了。”
说着他从袖间也掏出了一锭碎银子,扔给了店小二,道:“整治得丰盛些,钱先记在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