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常不礼貌啊!”
——这是我去叫大师兄用早点发现大师兄床上多了个呆头鹅很认真地正告大师兄我没准备呆头鹅的早点时大师兄所说的话。
“……给……”
——在争夺最后一个芒果的战争中,六师兄胜出。他吃的时候我搬张板凳坐一边看,看他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一口……最后六师兄讪讪地将他咬得剩下小半的芒果塞我手中。
“这样吧,小师弟,只要你答应乖乖到那边……十丈外的那块大石头那儿等上师兄一柱香的功夫,这一旬的甜点我那份儿全都让给你好不好?”
——四师兄和颜悦色地对我笑,手里牵着这次赶集时勾搭上的个小姐姐的手。
“大用啊,答应二师兄,以后尽量尽量、尽量尽量不要用这种全神贯注、专心致志的眼神来看人好吗?”二师兄从谷外回来,带给我一种从未吃过的好吃的点心,剩我大口大口吃得快乐无比的时候将我抱到他膝上。
答应没问题,谁教你是我最最喜欢的二师兄——不过,为什么?
“因为大用的眼睛很漂亮。”二师兄笑兮兮的,“我想,除了圣人或者白痴,没人能被你这样瞧上一刻钟而没有任何感觉吧……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心怀叵测之徒抢走,大用尽量不要常用较好……”
大鬼是圣人吗?不是。
大鬼是白痴吗?也不是。
大鬼是鬼。
人的法则也许鬼可以不遵守,但四师兄常说,美是超越年龄、性别、族类、生死的——我瞪,我瞪,我瞪,透过你的眼睛看穿你灵魂……呜,为什么这大色鬼的灵魂这么美?!
“任性的心,你要什么?你为什么与生活不和?你可要朝霞珍珠色?”
“不,我要大海起浪波。”
“你可要安宁?”
“不解渴。”
“你可要稍稍小睡片刻?”
“我期待风雪漫天寒彻!”
“心!你的品行,叫做恶!”
“知道,可我从来是这性格。”
……原来,并非只有纯洁恬静的灵魂才叫“美丽”,斑驳的、炽热的、激烈的、叫人喘不过气的,那是另外一种生动的、具有无比冲击力的美。
活着的美!
……怎么办?我从现在开始喜欢上大鬼了!
“吴、大、用!”视线骤然发生转换,我楞楞地回不过神,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在我眼前不断放大放大——哦,相思嘛。直至他的鼻尖蹭上了我的鼻尖相思才稍稍后退了些,咆哮:“你那个糨糊脑子到底准备做什么?!”
粉色的唇在我眼皮子下一张一合,角度正好,我当下不客气地伸出舌头舔舔——呵呵,味道也好。
就象二话不说拖着我进来一样,相思二话不说拖着我往外走,岂料力道过大,“嘶啦”,裹我身上的被单被他撕开了个口子。
相思瞪着我发楞,我无辜地瞅着他——你撕烂的,大鬼有份见,理赔的话你全包……
大鬼猛捶床板笑个不停。
下一瞬,相思返身揪住大鬼的衣襟把他扔出了门外,回过头来将我推倒床上用棉被上上下下裹紧。
大鬼倒也不恼,隔扇门依旧笑嘻嘻:“唉哟,好小气……反正到时给他治时我还不是全身上下照样全见……”
“再不走,你信不信我在你身上下一种让你痒上三天无论用什么也止不住的药?”
“好狠心的打令,有了新人忘旧人,你真的不再考虑我了吗?……”
“滚!”
我缩在棉被里偷眼看相思:对啊,相思那么懂得用毒的一个人,只要他不乐意,谁都近不了他的身吧……
那万一他乐意呢?
相思已面罩寒霜地在床边坐下,我被他瞧得心里发毛,讨好地扯开被子一角:“来,相思,睡……”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和……相思……一起……睡……”
“来我这儿需要把全身衣服脱光披着条被单到处走吗,嗯?!”
“可是,你和那个大鬼睡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
“……”
山雨欲来风满楼……呜,可怕!我一抖,立刻背过身装睡。
相思冰凌般的视线如芒刺在背。
被子开这么一条大缝好冷,我抖~~~~~~~~~~~~~~~~
我想我不冻死也得被相思折磨得胃溃疡而死。
——可我就是不要走开,这是身为男人的矜持!
僵峙了半晌,听到悉悉挲挲的解衣声。
“让开点儿!”
我赶紧缩。
接着一个温暖的身子钻进了被窝里。
要不要贴上去?会不会被相思一脚踹开?
挣扎矛盾中,温暖从背心开始,一点点地沁上。我眼皮子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打架了。
……好暖好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