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的面把花家下药绑他入洞房的秘闻爆了出来,这下,那个所谓的和花家有什么裙带关系的神武门门主失了这么大一个脸,就算原来不想杀他的,现在变得不杀他都不行。
武林公敌相思,再加上个被追缉的新郎由冰……我抖。
我活得很好,不想死。
所以,我得烈士断腕、痛下决心,不能再贪恋相思的美色和由冰任我予取予求所带来的方便,想个法子甩掉他们,开创我可歌可泣的美好人生。不过相思盯得这么紧,该用什么借口逃开?尿遁?饭遁?澡遁?药遁?……
我正琢磨间,忽听得那位侯老的声音一分痛惜、二分悲愤、七分正义地在外边抑扬顿挫:“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老夫且代白石道长清理门户,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忤逆之徒!”
根据经验,一般喜欢把话放得这么慷慨激昂、正气凛然的,不是大jian若忠之辈就是大愚若智之徒,更叫人吐血的是这老糊涂似乎还是这伙人的领头羊。摊上这么个角儿,我对今天剩下的未来不抱什么美好幻想。
我一直觉得由冰笨,由冰也确实笨。你说吧,落到现在这一情形,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呼啦”一群人骑着马围着我们这辆车,个个虎视耽耽,比跑没人家马快,比打没人家人手多,我们又没占着什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有利位置,把脸撕破了能捞到啥好处?按我说不如先哈啦哈啦,套套近乎套套交情,顺着对方的意摆出一副合作态势,乘由冰在外面拖延时间之际相思用药或人皮面具什么的把我和他的容貌给改了,谁要查不就大大方方让他查罗,查完之后抓不到蛛丝马迹自然会放行,至不济由冰被抓回花家小姐处霸王强上弓,那也比我们三个困一根绳上的要好得多——瞧,我多聪明!
……可惜事前没人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咳!
外边打得“霹哩啪啦”,震得车子摇摇晃晃,我看十有八九逃不了分尸之命。相思却好整以暇地坐着,没半点外出援手的意思,似乎也没给我套件外衫的打算,我眼巴巴地瞅着他,他却微蹙了双袅袅的眉,自顾自沉浸在他的思量中,急得我眼睑“吧啦吧啦”眨个不停——
拜托,大哥,求求你看看情势。你是神人我不是,被这么抛过来晃过去我晕车浪呕……唔!
一阵剧烈的反胃之后,我很没面子地将中午打尖的那顿面汤呕吐了出来,偏偏xue道被制动弹不得,嗓子被卡住一口气转不上来——
“啪!”幸得后背被人一拍,“哇!”我痛痛快快地吐了口才缓过气来,立时跳起来后转恶狠狠地朝相思扑过去:“相思你想杀我是不是——”
“……对不起。”
我当场吓住。
那声“对不起”……没理由是相思说的,他正眼都不瞧我,脸不红,气不喘,依旧跩得二百五,不可能相思说的,正常情况下相思不可能向我道歉,他绝对不是做那种事的人!——“哇!”
车厢一个重重的颠簸,我重心不稳,立马朝相思摔去。相思瞥我一眼,一脸厌恶之色,口中道:“恶心——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别碰我!”说着绝情决然地一挥手,惊叫中,我重重地摔出车外,摔了个乱没形象的仰天八叉、四脚朝天。
一时间,震起一片滚滚灰尘。
105
我被摔得七荤八素,由冰动作倒快,“唰唰唰”三下五除二扶起我,上衣一解往我身上一绕,两只衣袖在脖子处打了个结,长臂一圈将我牢牢圈他怀里,口中迭声道:“大用怎么了?哪儿痛?没事吧?”
废话!我怎么了,用“瞧”的不就知道了?当务之急不是回答他这种没营养的白痴问题,我小心翼翼地缩在由冰怀里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相,暗地里一五一十点人头:一、二、三、四、五……我的妈呀,环伺在周的所谓的武林人士居然整廿三头,雄纠纠气昂昂,人三层马三层,其中有几匹还忒不老实,故意和我作对似的,见了我“咴咴咴”作前蹄人立状,威风八面,吓得我一个激凌夹头夹脑往由冰怀里一钻,将由冰揽得死紧:“由冰大哥!”
——好吧,我承认,怕马确实是件非常见不得人的怪癖,可是……没法子呀,谁叫我过去在大师兄yIn威下立过重誓说什么“妨碍他人恋爱者被马踢死”,害得我现在见马能闪便闪,特别是那些头高身大、和主人一般趾高气扬的跩畜生。
由冰是晓得我这毛病的,他苦笑了下,将我搂得更紧,我当下立定决心:在我今后的有生之年里,绝对不放弃由冰!
——象这么忠心耿耿、智勇双全、财貌兼备、不计报酬、全天候服务的保父、保镖兼宝贝,打着灯笼哪儿找去?
因此我紧紧揪着由冰袖口,确认我的所有权:“由冰大哥,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你不会离开的吧?”
由冰送我一个叫人心安的笑:“只要大用兄弟你还需要我,我不会离开。”
“同生死共患难?”
“同生死共患难。”
“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