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凉将自己包裹,这种滋味还是怪舒服的。
我再度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立刻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相思神色凝重地跪坐在一旁,整条左臂袖子高高挽起,右手举着那把可爱的哥舒刀,慢慢一寸寸地接近左手脉门。
火光映耀下,那条裸露着的光洁的手臂完美得分外诡异,我似乎还能看到什么东西在皮肤底下一跳一跳。
我使劲揉揉眼,不是“似乎”,是“确实”,确实有东西沿着相思的左臂,自肩至手,一线行来,它所行经之处皮肤上便微微隆起一个小凸起,眼看即将行经脉门处。
“相思!”我撑起身子一个饿虎擒食扑过去,撞开了相思右手的刀子,摔进了相思的怀中,可我自己所有被麻醉的伤痛却因此齐齐生龙活虎合奏起“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的激烈武戏,痛得我直翻白眼、倒抽冷气,直想自己拿刀子抹脖子算了。
也因此,根本没Jing力顾及相思在我耳边咆哮了什么,只捏紧了相思的手臂,“呼哧呼哧”喘大气。忽地我的脸被扳过去,一个温凉柔软的物事堵住了我的嘴,一道清凉而又温暖的气息由口腔滑下腹中,仿佛自己有意识般,转了几转,自由自在地先小周天、后大周天在我身体里象只老鼠似地窜来窜去,凡它所经之处,伤痛被麻痹了似的,慢慢地弱了下去,直至消无。
几乎与此同时,我的前胸、后背、四肢被股暖洋洋的空气包裹住,小老鼠与这股暖流相呼相应,如鱼得水,互为表里,跑来跑去好不得意。
我觉得这只小老鼠非常好玩,有点儿象小时候玩的踩地鼠游戏,一时好胜心起,赶着追着它想去踩它的尾巴。
--最好抓上它后它能乖乖听我话,痛的地方多呆一会儿,不痛的地方就去都别去绕道走,这才叫物尽其用、合理规划。
我抓、我扑、我踩、我追--
“吴……大……用……”相思低低的咆哮声在耳边响起,我一个激灵:忘了这位祖宗了!当下小老鼠也不抓了,转脸回他一个百媚千娇的笑:“相思……唔!”
结果我的额撞了他的鼻,相思捂着鼻子,眼泪汪汪地瞪着我,一时吱不出声。
尽管我觉得他这次生气非常没道理,因为力是相互的,他痛我也会痛啊--严格算起来我痛得比他更惨咧。然而,看到一个绝世大美人这么泪眼婆娑的模样我自先软下了心,有时候美人耍小性子玩大牌那是美人独有的特权,不然怎么会有“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不刁,男人不要”的说法?
再说,我现在还躺在相思怀里。万一相思脸上下不来,把我狠狠往地上一搁他跑一边躲着害羞去了,遭罪的那个不仍是我?
--总得先骗了相思把我安置在安全区域后再讨论其他。
“相思,对不起……”我讨好地道歉,因为全身乏力,手抬不起来,便用头顶轻轻蹭啊蹭啊蹭啊蹭,学旺财的样儿,使劲地蹭相思下巴权当安慰他。“吴大用!”相思又开始磨牙齿--嗯?跟旺财学来的招不顶用?旺财一做错事就是这样献媚的,百试百灵,连师父都吃它这一套……那换另一个。
我微微向后仰仰头,乍然与我大张的眸子对上,看得出相思很是吓了一跳:“你你你你你……你干嘛?”
可能是离火堆太近了,相思的脸热得绯红一片。
水灵粉嫩的美人啊!我由衷地赞美,当下更感到自己舍己为人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假装傻兮兮地笑着,示意相思低下头来。
二师兄常说,一般情况下,正常人对傻子没戒心。不是有句话么?难得糊涂。
可惜相思不是正常人。
对着如此无害的人,他居然还颇犹豫了好一阵,我忙眨巴眨巴眼,尽可能地用眼神传递出我是多么纯情、善良、无辜、单纯、天真、无邪、洁白、幼稚……
感觉到抱着我的相思生生打了一个猛烈的颤,为了表示我对他受凉与否的担心以及我愿意和他共同分享我温暖体温的决心,我拼命往他怀里拱。
“你有完没完!?”--相思生气了?
我眼巴巴地拿眼睛瞅他,相思乱没辄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微低下了头:“你不要想着又玩什么古古怪怪的花样--”
我急急忙忙迎着他Jing致微红的鼻尖响亮地亲了一记,相思漂亮的大眼睛立时瞪大--呜,好香!
粉嘟嘟、香喷喷、红扑扑的相思的脸蛋儿,好香!--我忍不住了!
连带昏迷的时间算在内,我不知道自己多少顿没碰过rou……
好香……
我试探性地在相思左颊、右颊各亲一记,边亲口中边念念有词:“不哭不哭,痛痛飞跑……”边偷眼窥视相思的反应。相思似乎呆住了,眼睛张得贼大,楞楞的和他平时爱冷嘲热讽、Jing打细算的形象一点儿都不象。
可是,呆呆楞楞的相思好可爱!
我用舌尖轻轻舔舔相思的脸颊,相思全身又是一震,绯红一点点蔓延到脖子上。麻烦,相思会动……罢罢罢,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