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先倒下那还剩得下谁去救由冰?
再说,前门失守又死不了人,但后院不保可是关系到是非成败的贞节大事!
于是,我放茶告辞。
老家伙果然不放我跑,一边吆喝着招呼伙计把我团团围住,一边自己亲自跑去关门——敢情把我当做狗来打了?那我可不客气,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英明果敢、机警灵活地退到他的药柜那儿,危胁着要用火石把他的几橱子药通通烧掉——商人嘛,有nai便是娘,天大地大没有利大,药店掌柜又乍的?药店掌柜又不是商人了?就不信扯着鸡毛骨不痛、烧他的家当他不叫娘!
就这样,我先吓得老家伙答应和一干闲杂人等退到大堂外锁上门,大堂只剩下我一个人,再随手捞了几根长得象人参的东西,乘老家伙没把窗户关死团团包抄完大堂之前从窗户爬出溜到后院,哧溜哧溜沿着根大树爬墙跳出院子——嗯,宝刀不老,今晚保持这样的水准去救由冰应该没问题!
脚刚挨地,听到“嗒嗒嗒嗒”的脚步声,似乎有大队人马朝这方向簇拥而来。我不敢再多逗留,选准人迹稀罕的巷子一溜小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由自主地怀念起过去被相思挟着脚不挨地神仙也似的飘来飘去的日子。
……跑得够远了吧?让我停下歇歇喘口气。
“呼,呼……”
大放血,连学艺的时候都没这么吃累,今次真是被由冰害惨了!本、利、息,由冰别怪我,亲兄弟明算帐,人生就是交易,你总得把欠我的还清了,以后咱俩拍拍屁股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冷不妨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攥紧我手腕,我整个人吓得几乎跳了起来:“你——”
来者乃何方妖怪——当我智障啊?这么简单的事儿不明摆着,身着那个死药房伙计的服色,还能变出哪里人的干活?那个小伙计跑得气喘吁吁:“呼,呼,呼……”
我废话不多一句,低头使上吃nai的劲儿扯解救我的手腕,拔出手腕后再扯衣角——“嘶啦!”清脆的裂帛声,我微微一怔,随即恼怒起来:这该算是“断袖”么?就凭这厮?我和他?——呸!
记下他的模样,救出由冰后再来出气——因此我也不和那小伙计计较,挥挥衣袖抬脚继续跑路。
“喂喂你等等!”那厮叫了两声,似在忌讳着什么,又小心地将叫声压低,“等等啊……喂,你不要药了?”
圈套!但我却不得不停下脚步,抓住这举目无亲中的最后一线希望,隔着十步的距离回头应他:“你……有?”
“你有心要买的话,我知道地头。”
“骗人!”当我那么好哄?“刚才你家老板摆出阵势来抓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是你自己猪头!官府下了禁令禁止公开兜售蒙汗药及武斗器械,没有大夫的处方不能出售剧毒药物,以防你们这些武林人士以武犯禁、破坏治安,你却要自己撞上去说买禁药,老板不告发你他可怕自己被别人告发!”
一声“猪头”听得我怒气冲冠,一句“你们这些武林人士”又让我心花怒发——原来我从样子上已经成为典型“武林人士”的标本了,还真不愧我下山修炼的这些功夫呢,真好!不过,假如这家伙说的全是真的,那相思不一直干着贩禁、违禁、犯禁的勾当?真可怕,我居然一直和一名具有极高通缉犯潜能的家伙混在一起,说不定已经是了……
或许离开相思是正确的……
还是点化他迷途知返、弃暗投明以成就我莫大功德?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儿,现在我关心的,是和那小伙计杀价:“说吧,你开多少价?”
小伙计微微一愕,我一晒:“这不正是你们乘机做黑市生意的目的吗?”
“大爷果然快人快语,爽快,爽快!”小伙计翘起大拇指,接着又伸出食指比了比,“就最贱的那种货色而言,一钱起码这个数——”
“一文钱?”
“大爷您见多识广,别和小的开玩笑。”
“一百钱?”
“大爷!”
我咬咬牙:“一吊钱?”
“大爷!”小伙计皮笑rou不笑地笑笑,“这可是冒着吃牢饭的危险提着脑袋赚的辛苦钱,大爷莫和小的开这种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至少一两银子一钱,低于这个数,免谈。”
“吃人啊你,一两银子一钱,什么玩意儿嘛!”我作势欲走,愤愤不已,“捧着你的药见鬼去,妈的,没米下锅的时候嚼嚼它恐怕还能骗得肠肚一阵子……”
伙计倒也不追,懒懒地笼着袖子倚墙站着:“我听大爷张口便要十斤,许是大主顾,才冒险前来知会一声,点大爷一条明路。想不到大爷瞧着明白做事却不明白,这种只能台面下现的玩意儿却要摆在桌面上来谈生意,就算你走遍这漳洲镇,我赌你一钱也买不到。大爷您若不疾不徐寻思着先看风景后办事的您就再琢磨琢磨,啥时想通琢磨明白了咱们有机会再说。”
我咬牙切齿:这下被抓正了痛脚,他拖得我可拖不得,耽搁久了到时连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