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
相思再度冷哼一声,我目送他进了他的房,再看着他当着我的面重重掼上门后,回视掌勺大哥,友好地一笑:“我所知道的嘛……实在不好说呀……这位大哥要不这样吧,你为你的主子,我为我的兄弟,我还当真有很多话要和大哥你谈谈……晚上定个时间、约个地点,可好?”
入门江湖39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我一间间数过去,四层左数第七间……大概就这儿了。
睡了一觉后我整个人神清气爽,连带身子骨都轻便许多。利用睡觉的当口,我已考虑停当:相思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而且中间亘着由冰那块绊脚石在,我的恋情看来也未必能顺利成功。反过来,也幸得有由冰在,美人应该会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吧?
但愿如此——我只能祈祷。
这样我就还有机会。
先靠由冰钓住美人,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然后跟着相思设法讨到解药,再折回来帮助美人壮大酒楼事业。施恩在前,谋利在后,这么能干的左右手、如此知心的枕边人,美人要想不被我感动,一个字——难!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弄清楚,这家店掌勺师傅究竟在纯利中能分到几成。
据我估计,这家店纯收入百分之五百还有余。如果按三七开来分,照那种赚法,也可说衣食无忧了……只是美人一看面相就知他Jing明又强悍,他不会打感情牌让掌勺大哥乖乖为他卖命吧?这我可不干。
一个没有经济能力的男人,绝对拴不住自己所爱的人的心。
假如不是平等的关系,那样的美人,不会心甘情愿跟着我一辈子。
所以我必须打听清楚,掌勺大哥留在此地真实待遇到底怎样。倘若是暴利,既使不能成为美人的爱人,那我呆在这儿也值了——良禽择木而栖嘛,若是有一天相思腻了我,我总得为自己找个养老的地方不是?
当然那个养老的地方若早已等着自己今生命定的伴侣那就更完美了!
说词我早想好了,情报换情报。我答应告诉掌勺大哥美人与由冰过去种种(如果我知道的话),前提是掌勺大哥要告诉我美人及店里的情况好让我权衡权衡结义大哥与美人的恋情是否得当,然后再决定是支持还是破坏。
从自己以及掌勺大哥的角度出发,怎样破坏,我甚至已经列出了三十二条计策,只差实战而已。
调整一下面部表情,以图给掌勺大哥留下一个好印象,我深吸一口气,抬手正要叩门,忽发现有点点不对:门牌中写着的可是“天”字不是“地”字。走错了?掌勺大哥约我的可是地字号四层左数第七间,我摸到天字号楼来了?往右瞅瞅,间间上面都挑着个“天”字。我沮丧地叹了一口气,没办法,继续找吧!
我刚想离开,旁边一间房传来的窃窃私语止住了我的去势。别误会,我这人家教很好,最不好管闲事,更没兴趣去偷窥他人隐私,只不过……在这细细碎碎的私语中,隐约夹着一个声音,是属于让我心仪的那位美人的。
难道美人住这儿?
相思不是病,患起来真要命。
惦着美人才调信纵横,我忍不住蹑起脚凑到那间房前。
屋里传出的声音低低沉沉,听得不大分明。但我能确认,决不止美人一个。
是由冰?还是掌勺大哥?我心里嘀咕,又蹲了一会儿还是听不清,蘸点儿口水在指头上,往纱窗这么轻轻一戳——不破?四师兄骗我!我再戳,我再戳……
“嘶啦……”撕裂纸帛的声音,轻轻的,脆脆的,就这么“嘶啦”一下,我却傻了眼,瞅着那扇裂了长长一条缝的纱窗作不得声。
屋里的人从窗内瞪我。
我站在窗外看他们。
美人果然在,屋里还有个秃顶老头,旁边站着一个惨绿少年,再加上一名红衣少妇,个个都极显眼,就连老头丑也丑得叫人过目难忘,别具一格。
但比他们更显眼的,是一包袱摊在桌上白灿灿、明晃晃的银子。
我们隔着扇窗大眼瞪小眼,我不由“咕碌”一声咽了口唾沫。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美人,不过眨眼间,他便收起了脸上的惊愕之色,手中扇子摇摇,优雅地合上:“吴公子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仿佛得到了暗号般,我眼前一花,窗子不知怎的开了,一只枯柴般的手直揪住我胸襟,接下来我腾云架雾般,被直扯过窗,“啪”一下拌到地上。我哀怨地揉着屁股:当我是货物么?这么搬来挪去,人家也是有体积、有分量、有尊严、有人格的嘛!但我不敢吱声。怎么看美人也不象会站在我这边的样子,好汉不吃眼前亏——不知现在我装个瞎子给美人看,美人还愿意信么?
“问你呐!”那个油头粉面的惨绿少年不耐烦地一把折住我胳膊,我登时杀猪般地叫了起来:“哇痛啊!——轻点儿、轻点儿呀!”
“你不会武功?”美人面上掠过一丝讶异之色,在他示意下,惨绿少年稍稍放松了力道,